第二年,他去了莫斯科郊外庫契羅鎮的一所專門教授恐怖和顛覆手段的學校。在蘇聯現代間諜之父著名的阿卡笛·弗羅耶夫上校的指導下,吉朗爾德順利地透過了柔道、拳擊、競技、攝影和無線電通訊等課程。在該學校,吉明爾德還得到全蘇步槍射擊冠軍尼可萊·哥德羅夫斯基中校的親傳,他掌握了各種輕武器的使用方法。
這一年中的每個月圓之夜,吉朗爾德都要去莫斯科監獄。他們給他蒙上黑頭巾,讓他用繩子、斧頭、衝鋒槍等武器殺死死刑犯。不論在殺人之前、殺人過程中還是殺人之後,醫生都要對他進行心電圖、血壓及其它各項體檢,但他自己並不知道為什麼要進行這類檢查以及檢查的結果是什麼。
不管怎麼說,這一年過得還真不錯,他對這種生活極為滿意。
1949年至1950年,吉朗爾德被派往東歐各國,和一些活動小組一起進行小規模活動。他們的任務主要是除掉那些可能會背叛或越軌的間諜。吉朗爾德事事幹得總是乾淨利落、不留痕跡。上頭在暗中對他進行監視,也沒有發現有任何偏差。當然,是不能在月圓時派他去單獨行動的,因為這時他不服從指揮,無法控制自己。所以,總是在他的安全期派他去執行任務。每當月圓時,就讓他到監獄去殺人。久而久之,去監獄殺人變成對他圓滿完成任務的一種獎勵。
在1951年和1952年裡,吉朗爾德充分展示了他的才能,上司也愈發賞識他了。鑑於他的出色表現,他獲得了蘇聯國籍和每月五千盧布的工資。1953年,他被授予少校軍銜,獲得了高額年金,工齡從他首次與地雷斯上校談話開始算起。此外,還給他提供了克里米亞的別墅和兩名保鏢。這兩個保鏢的任務既是保護他,也是防止他的越軌行動。每個兒他都可以到附近的監牢去一趟。無論那兒有多少死刑犯,他全包下了。
吉朗爾德沒有朋友。與他接觸的人都恨他、怕他、嫉妒他。不過,他並不在乎。他所感興趣的只是他的攻擊物件。
從那以後,他有“鋤奸團”這個守護神。在蘇聯,誰要是得到了“鋤奸閉”的棋種.誰好不在乎有沒有朋友。作為一個間諜,他只關心如何保住自己在“鋤奸團”裡的地位。
飛機在上希羅機場的雷達引導下徐徐降落。這時,吉朗爾德還在回想著他過去的興旺發達史。
吉朗爾德正值盛年,又是“鋤奸團”的頭號殺手,自然可以說是全蘇的頭號殺手。在這一位級上,對他來講,已沒什麼g可奢望的了。
他覺得,自己的地位在他自己的這一行中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他不知是否在其他國家裡還有能與他搞密的人物。要是有,必須把這人除掉,他方能保住自己的霸主地位。
第四章 軟硬兼施
“鋤奸團” 是蘇聯暗殺政敵的一個組織。 它既在蘇聯國內,又在海外活動。1955年,“鋤奸團”僱傭的男女職員總數達四萬之多水的名稱只用於“鋤奸團”內部和蘇聯政府官員中間,其它場合一般不用。
“鋤奸團”的總部設在一幢外形醜陋的現代化大樓裡,位於寬闊冷清的斯雷特爾達大街的十三號。手持衝鋒槍的衛兵站在兩扇大鐵門的兩邊。行人從這裡路過時,總是放輕腳步。他們不願直接從它的大門旁走過,一破的人即使從這條街上走過,也全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穿過大街,繞過它的大門。
“鋤奸團”的各種指令均從這幢大樓的三樓發出。其首腦的辦公室與世界上所有國家的官方辦公室一樣寬敞明亮。房間的牆壁是淡淡的橄欖綠色。隔音門的對面有兩扇落地富。窗外是大樓的後院。地板上鋪著色調雅緻的高加索地毯。左邊角落裡放著張厚實的橡木辦公桌,一塊玻璃板放在紅色的絲絨桑布上。
在桌子左邊有兩個盛放公文的檔案格。在辦公桌右邊放著四部電話。
在該房間的另一角上有張會議桌, 正好與辦公桌構成一個T字形。會議桌的周圍放著了一圈紅色高背皮椅。桌上鋪著絲絨桌布。桌上放著幾隻菸灰缸、兩隻玻璃水瓶和幾隻玻璃杯。
四周的牆上都掛著金色像格。左邊牆上的布林加寧像下,有一個放著一臺大螢幕電視機的很氣派橡木櫃。櫃子裡藏著一臺能從辦公桌上遙控的錄音機。會議桌底部四周都安有微形話筒,其導線鑲在桌子腿裡。裡面是單人盥洗室和一個秘密影片放映室。
在謝洛夫元帥的肖像下,放著一個盡是些馬恩列斯著作及有關間諜和反間諜方面的書籍的書櫥。書櫥旁有一張長條桌。桌上放著十二本燙金皮面相簿,裡面貼著被“鋤奸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