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就註定要吃敗仗。」
「泉田先生果然實力堅強。」
難得聽到岸本誇獎我。
還記得我以前曾經提過涼子的劍術,說她「沒有全面贏過三段的男選手」。事實上三段的男選手當中,唯一偶爾會打贏她的就是我,其他人則是全軍覆沒,甚至實力遠超過我的也是她的手下敗將,這是我一直覺得納悶的一點。
兵頭還躺在地上蜷縮著身體不斷呻吟,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沒錯,他的警棍正好掉在距離他有三步遠的地方。我太大意了,一心防範兵頭再度抓起警棍,而沒有立即補上第二擊。
兵頭以快如閃電的速度拔出託加列夫手槍。
「好了,遊戲到此結束,窩囊廢。」
「卑鄙小人!不過再怎麼罵也無濟於事了。」
「沒錯,你這個廢物、人渣、垃圾!」
兵頭得意的冷笑同時站起身來,只是他的聲音聽起來略顯沙啞,左手則撫著依舊疼痛的咽喉。
我很想回一句:「給我走著瞧!」不過現在被人用手槍指著,態度實在強硬不起來。
還好涼子那邊有把Colt三二口徑,她會一反常態,慎重的等待機會襲擊兵頭嗎?
「全都給我站到牆邊!」
兵頭威脅涼子站到牆邊,我站在她的右側,岸本則站在她的左側。
「現在就來看看要先收拾哪一個?」
兵頭的嘴角因猙獰的邪笑而抽動著,這種情況下,大概也不太可能聽到什麼創新的句子。
「你殺一個人拿多少?」
涼子口氣輕蔑的問道。
「我不會殺你們,只會在你們的手腳上打個洞,再把你們丟到那個房間,他們自然會替我善後。」
「「那個房間」是哪個房間?「他們」又是什麼人?」
「你不需要知道得那麼詳細。」
兵頭抬起託加列夫手槍,冷不防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身後,正是兵頭剛剛詢問去向的人物。
「兵頭警視,請你把槍放下!」
這種緊張時刻講話還彬彬有禮的聲音正是來自室町由紀子擺出最忠實的基本姿勢,以雙手握緊Colt三二口徑,並穿著網狀絲襪的美女。
兵頭並未回頭,槍口依然指著涼子的胸前,只是嘴角歪斜的更為嚴重。
「哼、果然偷偷躲了起來。笨女人,我看你腦筋一定有問題,居然想跟這些人一塊兒殉職!」
「我只是克盡我身為警官的職責!」
由紀子說的的確是真心話,也因此涼子才這麼討厭她。
只見涼子不耐煩的嘀咕著:「那可是我的手槍!難得借給你用,你還不趕快斃了這傢伙!」
「你們這兩個小丫頭可真是讓我倒盡胃口,一個活像不良少女,一個卻擺出模範生的嘴臉,實在是礙眼到極點!總之我要好好教訓你們一頓,讓你們明白何謂現實的嚴酷。」
「再動我就開槍了!」
「你有膽就試試看!」
兵頭絲毫沒有覺察由紀子稍稍移動了位置,因為由紀子沒有穿鞋,聽不到腳步聲,也因此當她從斜後方一槍擊落托加列夫之際,兵頭頓時大驚失色,愣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涼子隨即跳上前,給了兵頭左頰力道十足的一巴掌,兵頭腳下踉蹌,趕緊扶住身邊的桌面,我立即撿起掉在地上的託加列夫。
好不容易站穩腳步的兵頭目光陰森的掃視我們,最後視線定在由紀子身上。
「太可笑了,你想替那女人報仇是嗎?」
「那女人」指的正是被兵頭逼到自殺身亡的女警,也就是說兵頭很清楚由紀子與他為敵的原因。
「那女人並不是沒有選擇的餘地,她大可坦誠自己順手牽羊的事實,把握威脅她的事情向警察單位或大眾媒體投訴,她之所以沒有這麼做也是他個人的決定,全部怪到我頭上就太不合理了。」
由紀子默不作聲,只見她氣的呼吸紊亂,兩眼直瞪著兵頭。
採取先發制人的行動完全違背由紀子平日的作風,由此可見她的積怨之深。
「如果她向警察單位投訴,到時受理調查的正是總務部人事第一課。」
我插嘴說道。兵頭則眯起眼睛,不經意的將右手繞到身後。
「如此一來,你就必須自己取締自己的失當行為,這太離譜了!真正懂得檢討自己所犯的過錯的人,一開始就不會做出這麼卑鄙的事,你以自身的優勢立場針對他人人性的弱點趁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