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二位有何貴幹?」
姊姊回答我的問題:「我們想見涼子小姐,有事與她相談。」
「你說的涼子小姐,指的是藥師寺警視吧?」
我刻意重覆確認,主要是因為「涼子小姐」這個稱呼聽起來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我的答案自然是YES,我走入涼子的辦公室代為傳達她們的來意。
約經過三十分鐘,花岡姊妹告辭,接著換成我被叫進涼子的辦公室。
「抱歉,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我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好像出事了。」
花岡姊妹之中,天海是涼子的朋友,而她的妹妹,也就是空海的男朋友據說突然離奇失蹤。
「可以請教花岡天海是你的什麼人嗎?」
「我老爸的情婦。」
「老爸就是你的父親嗎?」
「再怎麼樣我也不會把母親喊作老爸吧。」
我將記憶重新倒帶,涼子的父親藥師寺弘毅過去普經是警政署的高階官員,現在則是大型企業JACES的總裁,擁有一千億資產、年收入高達二十億日圓,反正對我來說是毫無實際感的數字,總之此人是名符其實的資本家。
藥師寺弘毅的妻子,也就是涼子的母親十年前就已經去世,因此現在即使弘毅有了情婦也算不上外遇,這叫做成人的交往。
藥師寺目前出差到紐約去了,之所以沒有把情婦帶在身邊,大概是打算到了當地再臨時招募一個吧以上來自他女兒尖酸刻薄的推測。
「因為天海只負責星期二。」
「負責?」
我一時無法理解話中的含意。
「我老爸有五個愛人,從星期一到星期五,每個人工作一天,星期六和星期日放假,我的父親還真是道德的敵人。」
「令尊大人今年貴庚?」
「應該已經六十了吧,如果戶籍資料沒有作假的話:不過如果是我老爸,就很難保證了。」
六十歲有五名情婦,這該說是可喜可賀還是老當益壯?我心血來潮,隨口說了一個無聊的笑話:「那麼妹妹是星期四囉?」
「錯,是星期三。」
「耶!?」
「開玩笑的啦!妹妹空海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還腳踏兩條船。姑且不論有幾條船,一個是沒沒無聞的畫家、一個是沒沒無聞的舞臺演員,兩人都自稱是天才,把自己無法成名的理由全歸罪於世人太愚笨了。」
涼子以萬般不屑的語氣啐道:「就是有這種人,在藝術創作方面一無是處,把自己缺乏生活能力加以美化的才能倒是綽綽有餘。」
涼子在批評別人的時候說好聽點是不懂得修飾,說難聽點就是不給面子。此時她又把原本放在地板的雙腿舉到桌面。
「可是就是有女人會看上這種人,明明外貌跟腦筋都不錯,怎麼會被那種只會花言巧語的男人給騙了呃?結果你看,一個下落不明,一個成了嫌疑犯。」
我也贊同涼子這番話的前半段「為什麼那種只會花言巧語的傢伙卻總是受到才能出眾的女性青睞呢?」,關於這個疑問我不曉得納悶過多少次,不過男人這種生物就是永遠也想不透自己不受歡迎跟別人受歡迎的理由。
「總之先到所屬轄區走一趟,記得是自由之丘分局。」
「下落不明的是哪一個?」
「當畫家的那個。」
這位名叫長谷川三千男的三十五歲男子離奇失蹤,而且還留下了身上的衣服。
以畫家為業的長谷川畢業於知名美術大學已將近十年,但卻毫無出人頭地的跡象,因而打算改行從事插畫工作。據他說:「畫幾張插圖難不倒我,很快就會賺大錢」。
用嘴巴說自然容易,而且這種說法對插畫家們也是相當失禮的。不過還是有些遊戲公司找上他繪製以怪物、魔法師為主軸的電玩遊戲包裝封面插畫。事實上這些機會都是花岡空海替他談成的,可是為了不傷害男朋友的自尊心,她一直對這件事保密。
「不能自力更生還談什麼自尊心。」
要是被涼子知道了,一定會大加嘲笑一番。總之,長谷川窩在他稱為工作室的簡陋公寓小房間裡開始了他的工作。
事情就發生在昨日,空海的另一位男朋友,也就是舞臺演員鳥井星志前去造訪長谷川。鳥井也是一直無法在舞臺獨挑大樑,因而有意改行從事配音員。長谷川與鳥井從以前就一直不和。這也難怪,兩人之間夾著一名女性,而且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存在,如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