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半空中痛苦掙扎的有翼人。
「果然不止一隻」
處在如此迫切緊張的狀況下,我的內心卻浮現一個不關痛癢的疑問:應該用什麼單位來計算有翼人的數量才算正確呢?一匹、二匹?一人、二人?一頭、二頭?
如果是長著翅膀的人類,應該用一人、二人來計算才隊,可是越看就越覺得對方根本就不是人類。
在白天應該可以清楚分辨出膚色,但現在是晚上,加上霓虹燈與燈火的照明,只能以暗色來形容。臉上只見雙眼赤紅,鼻子沒有鼻樑只看見鼻孔,另外也看不到嘴巴跟嘴唇,只有一個裂縫。拿掉一隻鳥的鳥喙跟羽毛,或許就是這種長相,而且我敢肯定絕對不會有人願意看到和自己約會的物件長成這副德性。
兩隻有翼人站在路燈頂端,三隻眼睛直瞪著我們,尤其其中一隻眼睛的對我更是怒目相向,那充滿了憎惡的目光老實說挺駭人的。當時我採取的是正當防衛行為,不過就算我說破了嘴,對方也聽不進去吧。
涼子張開雙臂,動作就像歌劇院的女伶一般。
「唉、真是的!要是有反坦克飛彈或者反坦克火箭炮就好了,只要射個五、六發,事情就能做個了結!」
「請你不要危言聳聽,你真的想在銀座鬧市區發射反坦克火箭炮嗎?」
「我只是假設罷了,拜託你不要跟由紀子一樣,每次在我講了什麼的時候,就一本正經的說教行不行?」
「你說的話真實性太高了。」
我相信,涼子所說的沒句話都是認真的。
「看,那兩個怪物也聽到了。」
兩隻有翼人躍上天空,在霓虹燈與街燈形成的燈海里劃了一個拋物線後展翅高飛,眨眼之間便已經看不見蹤影,看來是往西邊三田方向離去。
群眾一片譁然,語氣中的失望比放鬆的成分來的高了許多,他們大概還在以為是在拍外景。這時在人群中,我注意到可疑的人影。
為什麼我會立刻察覺呢?先宣告我並非超能力者,只是一眼掠過的光景透露著異常的不協調感,宛若在一群白羊之中混雜著一隻黑羊。
對方的行動太不自然了,混入佇在原地竊竊私語的群眾,步步接近我們。那堅定不移的步伐、確知自身任務的表情實在是構成了異樣的氛圍,如針扎一般不斷刺激著我們。
「你發覺了嗎?泉田。」
「嗯。」
「總共有五人,讓我拿來出氣正好,呼、呼、呼、算你們倒黴。」
「我覺得還是不要出手比較好。」
「要是冒出第六個就交給你應付了。」
即使在和平的日本也有黑社會的存在,黑道幫派暗中派人殺害宗教團體成員、企業幹部或是地方鎮長,如此駭人聽聞的事實眾所皆知。
「既然對方是地面人,那就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
這句話聽起來有點怪,不過我知道涼子是地底人迷,據說她還預約了一地底人為主角的「神秘的十二號星期四」電視連續劇的全套LD。看來再過不久,「勝者為王」的標語旁邊很可能會貼上地底人的海報。
涼子右手握著雨傘,帶著嬌豔欲滴的笑容走向其中一名可疑男子。
涼子是用劍高手,竹刀換成雨傘根本不成問題,況且她還是那種喜歡先發制人、絕不遲疑半秒的型別。
看到目標主動向自己靠近,對方頓時無所適從,而一瞬間就足以發動攻勢。涼子的雨傘猶如電光火石一般一閃而過,重重刺在對方的心窩,只見對方的口中吐出舌頭跟喘息,連一聲也沒吭就倒在地上,手中掉出一把軍用短刀。
「我的備用傘可是裝備了高壓電槍!傘頭刺中眼睛的話,電擊會把眼球震飛,想死的話儘管放馬過來。」
這番話有沒有科學根據無從考證,可以確定的是敵人已經開始動搖,如此一來不管面對多少人都無所謂,穩若泰山的一方可以恣意運用戰術。
涼子以滑行般的步伐逼近敵人,揮出雨傘就是一陣猛打。
「回去秤秤自己的斤兩!」
「給我好好反省!」
「整形以後再重出江湖!」
尖酸刻薄的話一出口,就有一個敵人隨著痛苦的呻吟倒地。他們的確是黑道幫派,肯定也幹過不少傷天害理的勾當,然而這次落到涼子的手中,就跟不聽話被老師體罰的幼稚園小朋友沒兩樣。倒地後還不停掙扎,緊接著又吃了一記重擊才整個癱平,合計有五隻軍用短刀和錐子散落一地。
涼子平時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