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並無權制止嘛!”
不知什麼時候,多美子來到了藤本身旁,她嬌豔地笑著:
“泰子小姐,好久不見了。身體好”
“哎,謝謝。你也”
泰子鼻樑上聚起皺紋,又露出那種妖精般的笑。
“夫人,請入我們這一夥吧。藤本先生,您也請”
好管閒事的中井夫人想要在兩個妻子中間斡旋,至少她覺得自己應該盡力緩解一下眼前的緊張空氣。
“哎,好唯!”
多美子快活地應承:
“井出先生。請您也過來吧!我介紹您認識一下綠丘的名流們。”
井出仍舊叼著菸斗,不緊不慢地來到這邊,這位頗負盛名的作曲家竟拙笨得象頭公牛。
魯賓孫夫婦互相交換了一下目光,似乎懸著的心放下了。這就平安無事了。想到這,老實厚道的魯賓孫放心地長出了一口氣。
可是,瑪卡麗特夫人卻不這樣想。因為誰被假冒姓名也會感到不快,所以她不能象丈夫那樣無所顧慮地放下心來。
何況她還知道他人所不知的,兩個女人圍繞藤本哲也的糾葛,這也成了她的精神負擔。因此,當幾個當事人湊到一起之後,她變得提心吊膽起來。對瑪卡麗特來說,如果泰子和多美子互相疏遠、冷淡,各在不同的組裡度過這一晚上,那該是多麼求之不得呀。
“怎麼了?瑪麗!”
看到妻子臉色不好看,魯賓孫來到她身邊,用本國語言小聲問道:
“你還在為河崎小姐和多美子夫人的事煩惱嗎?”
“不!沒什麼”
瑪卡麗特無力地微笑著,把頭轉向丈夫
“不知為什麼,總覺得這屋子悶熱悶熱的”
她皺著眉頭,確實是一副因悶熱頭痛的樣子。
客廳裡確實悶極了。因為擔心開窗吹進雨水弄溼客人們的衣物,所以只能關著。何況就是嚴嚴地關著窗戶,潮氣還是毫不留情地流進。進來的潮氣被三十人的體溫、呼吸烘得熱乎乎的,難怪瑪卡麗特夫人說頭疼了。
可是,作為丈夫的魯賓孫卻清楚,妻子難看的臉色絕不只是關窗的緣故。
“瑪麗”。
他體貼地輕輕拍著妻子的手。
“宴會就要結束了,河崎小姐和藤本夫人將微笑著互道再見,這樣也就沒什麼
了。你看,一切不都很順利嘛!”
“是的。”
瑪麗也振作起自己的精神,朝著丈夫笑了笑。
可是,實際上並不見得一切都順利,這點很快就得到了證明。
夫妻倆剛說完話,在傑克·安永的提議之下,客人們跳起了舞,室內開始混亂起來。男人們烈酒下肚,說話都語無倫次,大吵大嚷。多美子、泰子雖然都有男客邀請跳舞,但兩個人卻都笑著拒絕了。
瑪卡麗特夫人擔心地把目光移向多美子和泰子,只見兩個人正友好地並排坐著吃軟冰糕,山本三郎和井出清一站在她倆旁邊,大家都興致勃勃地又說又笑。多美子的丈夫藤本皙也被中井夫人強拉硬拽,不情願地和她跳著舞,大家似乎為他倆不協調的舞姿笑著。瑪卡麗特夫人想什麼也不會發生了。日本人性格恬淡,心胸寬廣,大概對於離婚,再婚是不那麼拘泥的。兩個人不是正在友好地品嚐軟冰糕嗎!
可是,就在這時,瑪卡麗特夫人突然雙眉緊皺,幾乎就要驚叫起來,但考慮到今晚自己女主人的身分,總算強忍住了。可是那邊的泰子,卻失聲地尖叫了起來。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被引到了那裡,只見泰子臉若素縞,多美子倒在她的腳下,激烈的痙攣使身體蜷曲成一團
五
須臾之間,令人窒息的沉默籠罩了整個客廳。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地低頭看著多美子狂亂掙扎的樣子。
開始時,連金田一耕助也以為是歇斯底里發作。因為歇斯底里症嚴重時,有時會引起類似瘸瘸發作時的症狀。
也許多美子的丈夫藤本哲也也是這樣考慮的。
“多美子!多美子!你怎麼了?躺在這裡多不象話,怎麼不起來,快,快起來!”
他呆呆地站在多美子身邊,滿臉不高興地申斥著。也許是在他人面前故作姿態,那語氣絲毫體現不出對妻子應有的感情。
不知道多美子是否聽見了丈夫的話,愈加激烈地痙攣象波濤一樣搖動著她的全身,她緊緊地咬著牙關,齒縫裡淺出火炙般的呻吟聲。
“河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