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熱氣,倒像是霧氣白乎乎的。她抱緊胳膊肘,哆嗦著走到鍾奎的病床前,替他掖了液被褥。
沒有聽到答覆聲,她以為兩個怪人已經離開了,就回頭看向門口。驚得她心咯噔一跳,這兩個怪人就影子似的,杵在原地一動也沒有動一下。
可能是自己還沒有答覆他們倆的問題吧!所以才一直安靜的待著沒有離開,想法到這,她就出口說道:“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
“嘻嘻你真心的愛他?”他們倆擠眉弄眼的眼神看向昏睡中的鐘奎道。
徐倩繡眉一揚,原本想發怒,可想到鍾奎,她極力忍住道:“當然。”
“為了他你什麼都願意做?那怕是死?”
“你們究竟是幹嘛的?”徐倩怒不可遏道。
“別好奇,好奇會害死你的。”
聽著對方兩人瘋瘋癲癲的鬼話,徐倩禁不住再次打了一個冷戰。
“可以不告訴你們嗎?”
“隨你,告訴我們沒有壞處,如果繼續拖延,他會死”
“你們”又驚又怕的徐倩,眼淚在她眼眶裡打轉,語塞道。
“嘻嘻,實話對你說吧!鍾奎的小腿必須用惡補的辦法方可見效,如是延誤醫治就會丟了性命。”
“那,有什麼好辦法,你們告訴我。”
“辦法就是你必須親力親為,吸乾淨他小腿的膿水。”
鍾奎做了一個夢,夢見黑白無常帶來小菊花的媽媽。小菊花在看見媽媽後,歡呼雀躍,好一陣親熱。 小菊花要跟媽媽離開這裡,她得去轉世為人。並且還是由媽媽親自送她去奈何橋,找孟婆要一碗湯來喝。
在離開時,小菊花突然趴伏在地,抱住他那隻受傷的腿就吮吸。一陣特別愜意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他猛不丁的一抖,恍然醒來。
醒來鍾奎忽然覺得那裡不對勁,迷迷糊糊的瞥看到就在床的另一頭,就是那隻被懸吊起來的小腿上,有一個人在用嘴拼命吮吸他的傷口。
“嗨!你瘋了。”他大叫。
大叫聲,驚得趴伏在小腿部位的人抬起頭。‘呸,’吐出口裡汙穢,徐倩緩緩扭頭看向鍾奎。額頭上一樶凌亂的髮絲下,一張美麗動人的面龐,一雙焦躁不安的眸子,認真專著的盯著他看。在看見他確定是醒來之後,不由得欣然一笑。
看著對方傻乎乎的笑意,鍾奎本能的抽動一下腿,質疑的目光,對視著這雙充滿憂愁的眼眸道:“誰喊你這麼做的?”
【172】一抹溫馨
一聲聲‘咕咕’怪叫聲音從黑黢黢的山谷傳來,駭得她心驚肉跳。
“別怕,是貓頭鷹。”鍾奎安慰道。
誌慶故意推車走在前面,讓他們倆慢慢尾隨在後面。
冉琴無數次的胡亂猜測;這黑不溜秋的怪伽,心裡想的是什麼?他需要一種什麼樣子的生活?想想,又暗罵自己;他跟我有毛關係,他幹什麼和做什麼,管我什麼事?可後來又想;要不是他搭救自己,也許此刻的她,已經被安葬在公墓裡那冷冰冰的地下了。
難道對他產生這種奇怪的感覺是出於報恩?冉琴情不自禁的搖搖頭否認剛才的想法。側角的視線,感覺身邊好像有一座厚實的牆,這堵牆可以給她遮風擋雨,可以讓她從死神身邊逃逸。也許這就是真實的感覺,沒有一丁點利用和偽裝的成分存在。
鍾奎向來話都是很少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偏偏給這位女漢子有說不完的話。在他眼裡,她就是一個弱者,只要她沒有穿上那身老虎皮,活脫脫就是一個跟香草一樣純真的女孩。那些槍啊什麼的,只是用來武裝表面掩飾她內心的脆弱而已。
寂靜的夜,空蕩蕩的路,黢黑無止境的夜空下三人都沒有說話。周遭空間裡傳來他們三凌亂的腳步聲,以及車輪子匝匝滾動在地面的聲音。
安靜的氛圍,突然有一個出聲,你會不會害怕?
就在三人肅然安靜一步步的前進時,“前面就是了。”鍾奎一句話,嚇得冉琴和誌慶渾身一緊。
“鍾奎,你以後要說話什麼的,先暗示一下。”冉琴嘀咕道。
“哈哈!”誌慶朗聲大笑。他的笑聲充滿蠱惑力,讓人錯覺此刻不是在詭黑色的夜空下趕路,倒像是在某一咖啡吧裡品茗咖啡。
“我好吧!以後注意。”鍾奎鬱悶道。
灌木叢是野生生物的樂園,老鼠、蛇、各種應有盡有。
而灌木叢下就是以前那些死亡人們的棲息之地,墓地三倆腳踏車挨個疊放在路邊,他們取下手電筒,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