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軲轆發出的吱嘎聲。呼呼冷風颳噌得臉冷冰冰的,一會流淌下一顆顆熱乎乎的汗水。他們倆沒有說話,心裡默默在祈禱,希望鍾奎他們倆不要有事。
徐倩在跌倒地上時,就恢復了知覺。意識還在迷糊中,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躺在一輛不停滾動的架子車上。並且在身邊還躺著一個人,這個人是誰?她看不清晰,想張嘴說話,一張口就呼進來一口口的冷空氣。
她試探了好幾次,都沒有把話說出來,由於架子車上沒有準備墊頭的軟物。在他們倆的奔跑下,顛簸搖曳的車架子,讓她無法控制身體以及頭部。
【221】 惡補
徐倩在醫院接受治療檢查一系列的方案,很快就得出結論。她是因為誤食了一種含大量麻醉劑的藥物,導致進入深睡眠狀態,從而導致一個對時都沒有醒來。
巧的是,他們此次住進來的醫院,就是鍾奎第一次被誌慶搭救送來的那家醫院。
徐倩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但是隻因為她是嬌生慣養的徐家大小姐,醫院還不得遵循急匆匆地趕來醫院徐老闆的吩咐,把她特殊照顧一番。
徐老闆是誌慶通知來的,他在接到誌慶的電話後,連夜趕了來。在親眼目睹女兒毫髮無損之後,才安靜下來。
鍾奎卻沒有那麼幸運,在送來半小時後,高燒不止,胡言亂語。經過醫生的系列檢查,發現他是因為小腿部化膿感染造成發燒。
究竟是什麼東西這麼惡性,咬一口就會化膿?醫生說了:這可能是因為他被山林裡的帶毒惡蟲子什麼的給咬了,才會感染化膿的。
可接下來的事情就有些莫名其妙了,鍾奎小腿部的傷口,無論用什麼藥物,都沒有化解繼續惡化的趨勢。不但沒有減輕創口的惡化,反而在用藥之後,化膿程度越來越兇惡。
白色黏性帶著一股惡臭味道的液體,不間斷從小腿創口處流出來,把包裹在小腿部的紗布都侵透。
誌慶心急如焚,想了很多辦法,都無濟於事。
徐倩下地第一件事要看鐘奎醒了沒有,她不顧父親的阻攔,跌跌撞撞衝進病房。
看見的是昏迷不醒,嘴唇乾裂得起了一圈水泡的鐘奎,她哭了
徐倩的哭聲,感染得在場的誌慶,陳小毛、包括鐵石心腸的徐老闆,都忍不住流下眼淚。
她堅持留下來照顧鍾奎,任憑誰也勸阻不了她。
迂腐、古板出了名的徐老闆沒轍了,拗不過女兒最好只好退步,讓女兒留在醫院照顧鍾奎。並且把他用的所有醫療費用都包乾,讓醫生用最好的藥,盡一切辦法醫治好他的病根。
鍾奎有了徐倩的照顧。
誌慶心裡稍微安穩了些,他得去接文根出院。還得估摸一個說辭來敷衍文根父母的質疑,二位老人一直惦記文根。
他撒謊說文根去了銅川縣城找香草去了,這個謊言雖然有些牽強,但是總比讓他們在知道實情後,承受不住打擊的出什麼意外的好。
誌慶出門好幾天沒有回家,想在接回文根之後,順便回家一趟。在他和陳小毛離開後,病房裡就留下昏睡不醒的鐘奎和徐倩。
白天還好混,到了晚上,四周一片靜寂。醫院這種地方真心的不是人呆的,嘁嘁喳喳的各種聲音,詭異的出現在四周。
別忘了,徐倩是屬什麼的!純陰之體。她這種體質最易吸引一些平常人看不見的東西,特別是在一個人守在病床邊,沒有人說話的時候。
趴伏在病床上,一股股冷感見縫插針的襲來。肩膀一抽,脊背一冷,她驀然醒來。咋咋呼呼四下看看。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靜悄悄的站著兩個‘人’。
身子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冷戰,睡眼惺忪的看著來人道:“你們找誰?是不是走錯路了?”
“嘻嘻”兩個稀奇古怪的‘人’口裡發出森然的笑聲,擠眉弄眼齊聲道:“沒有對與錯,錯了也沒有錯。”
“你們是誰?說的什麼?”
“你不用知道我們是誰,我們是來看老朋友的。”
“誰是你們的老朋友?”
“你別好奇,好奇害死貓,你只管回答我們的問題。”兩個長相奇怪的人,陰陽怪氣道。
這兩個怪人是什麼來路,她不好過問,但是對方既然說是鍾奎的朋友,那麼就不會有錯。她笑吟吟的看著他們倆說道:“你們是他的朋友,這麼好心來看,真的謝謝。可惜的是,他還沒有醒來,要不你們明天再來?”
說著話的徐倩發覺,自從看見他們倆之後,病房裡的溫度驟降。口裡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