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四處找,還不如就跟著他過去,這樣節省不少時間。還得趕緊回家,她要給養父母一個驚喜。
男人憨厚一笑道:“沒問題,樂意效勞。”
就這樣,蔣蓉跟隨這個男人一路走到了一條僻靜很冷清的巷子裡。越是往裡走,卻一直沒有看見鍾奎,心裡疑惑的問道:“大哥,我的朋友在那?”
“就在前面,你看那不正是嗎?”蔣蓉順著男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就在她分散注意力看向前方時,感覺到後腦勺閃來一股冷風,接著就是猝不及防的重擊砸來,一切就發生在瞬秒間,她只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恍惚中,她倚靠在一個人的肩膀上,很清晰的感覺到粗重急促的呼吸聲音。然後覺得不受控制的被拖拽起走,然後頭痛加劇她昏厥過去了。
這裡有一條河,有河就有橋。憑蔣蓉靈敏的聽力和分辨能力,判斷出這裡應該是郊區。鼻息撲進來一股潮溼的氣息,耳畔傳來有潺潺的流水;叮咚作響。
膝蓋捲曲著,一成不變的姿勢,久了關節就疼痛起來。眼睛還是蒙著的,看不見周圍的環境,偶爾有一兩聲鳥雀鳴叫傳來。有點虛無縹緲的感覺,時遠時近
由遠而近的腳步聲打斷了蔣蓉的思緒,下意識的抬頭,極力想用眼睛去看卻是徒勞,最後只好放棄。“你是誰?為什麼要把我帶來這裡?”側頭質問傳來腳步聲的方位道。
腳步聲停止,目測在凝視她。稍傾之後,蔣蓉感覺到有人靠近的氣息,接著面龐上的黑布揭開了。眼前一亮,一個高大的身影映入眼簾。
“唔”就是這個男人,把自己騙了的。也是他把砸昏的。蔣蓉充滿仇恨和鄙夷的眸光看著他,使勁的挪動身子,努力哈氣想要擼掉封口膠。
看著蔣蓉一張一合的嘴巴,該男子流露出一絲憐憫的神態道:“我給你撕開封口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不要大聲嚷嚷,否則我把你推進這條深不見底的河流去。”
蔣蓉深知,此人既然敢說,一定也敢做。他給上次那個人不同的是,更殘忍,更可能喪心病狂。這條河流,橫跨東西岸,河流中一個漩渦接著一個漩渦,不用探測就知道這裡曾經是採砂區域。河底不但深,還坑坑窪窪的有許多石頭,如果丟一個人下去,沉入水底有可能永遠也不能浮面,就被卡死在石頭縫隙裡,繼而被那些魚什麼的,給啃食得只剩下一副白森森的骨架。
看著起漩渦的水流,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戰。急忙點點頭,發出:“唔唔”的聲音。
封口膠撕開,男人虎視眈眈的盯著蔣蓉。眸光中充滿暴虐,貪婪,無奈
蔣蓉不避開他的目光,也在看他。他的面容既熟悉,又覺得陌生,好像在那看見過。又沒有什麼印象,納悶之時,又有先前不能說話的約定,所以她就那麼怔怔的瞥看著他。
男人兇狠的目光一閃,嚇得她急忙閃開視線。眼角瞥見他從衣兜裡掏出來一張紙,也不知道紙上有什麼東西,他一邊看紙上,一邊對比似的看著蔣蓉。
【074】迷途
蔣蓉不知道,這一張紙上有她的相片。口罩男,看著看著,忽然對自己之前的莽撞之舉感到太幼稚了。眼前這丫頭明明就是一條罕見的大魚,區區二三十萬的交易,太過輕率!他湊近了看她,倏然出口道:“你是蔣蓉?”
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這麼問,蔣蓉狐疑的上下打量著口罩男。模稜兩可的答覆道:“是與不是,有關係嗎?”
“這麼說,你就是蔣蓉?”口罩男咄咄逼人道。
橋洞下,黑乎乎的,一股股腥臭的冷風見縫插針撲來。腥臭的味道,是來自河灘淤泥那黑色沼澤溼地飄來的。
蔣蓉一直在皺眉,噁心這種味道。她秀眉一挑,以無視的態度,拒絕回答口罩男的話。
口罩男摸出手機,一步三回頭的走出橋洞下。看他那神態,好像對還沒有解開繩子的蔣蓉很不放心似的。
蔣蓉抿嘴,努力剋制心裡的委屈感,堅決不讓眼淚流出來。心裡默默唸叨著俊哥,鍾奎,養父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來救自己
“崇音橋,附近有一座崇音廟。這座廟子在破四舊那會兒,就遭到毀滅性的破壞,至今都還殘留一些殘垣斷壁和瓦礫在原址。據說那兒一度在鬧鬼,地處相當偏僻。”陳俊一邊對鍾奎介紹道。一邊小心謹慎的駕駛摩托車,在過去幾十裡,就是崇音橋地段。
這一片大都是荒山,渺無人跡,枯黃頹敗的植物上棲息著一些尖嘴黑不溜秋羽毛的小鳥。鍾奎看著這一大片雜草叢生的荒山感到怪可惜的。如是把開採出來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