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紛紛踩踏倒伏,幾分鐘之後才艱難的彈撐起來。
終於來到閻屠戶的墓穴前,文根膽小遠遠的站著,卻在不經意間瞥看到斬穴人的屍首,嚇得臉色一白。卻無奈的只能往旁邊挪動幾步,抱緊了胳膊肘得得就像很冷似的一個勁哆嗉著。
誌慶和鍾奎用隨身帶來的傢伙,一陣乒乒乓乓的敲擊聲,撬開了埋葬閻屠戶的杉木棺材。
撬開的棺材裡空空如也,連一根死人的毛髮都沒有看見。眼前這一切是鍾奎預料之中的事情,除了誌慶一臉驚訝外。他很平靜的抱起爹的遺體,輕輕放進棺材裡。
然後拿去鋤頭尋找到一個安穩的地,就使勁的挖了起來。
“他這是幹什麼?”文根不明白了,不就是一具屍體嗎?有現成的墓穴,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的搞另一處來。
“噓!”誌慶噓聲制止文根的好奇心。探頭看向杉木棺材挪開的位置下方,這一看果然看見下面有一座已經挪開蓋子的石棺。
石棺裡同樣是空空如也,只是石棺頂端隱蔽處,有不少人類的頭蓋骨和其他骨節。看著這些人流骸骨,誌慶和文根頓然噤聲面色都變了。
【081】 事實勝於雄辯
誌慶和鍾奎的想法一致,這座石棺才是鍾明發的最後棲身之地。那麼出現在水庫的浮屍,應該就是先自死亡的閻屠戶。
可以這樣來推測;鍾明發失足跌入水庫是真,也是因為水庫的原因,導致他潛伏在身體裡的一種異常能量爆發。從而在從水庫爬上岸來,然後把剛埋葬的新鮮屍體閻屠戶扛來沉入水庫,這樣下來別人都以為斬穴人已經死亡。
結果斬穴人根本就沒有死亡,而是長期潛伏在村落附近,一旦滿月之夜他就嗜血滿足身體能量的需求。
鍾奎卻感覺這種推測貌似有缺陷,有點牽強吧!想到爹對他和藹可親的模樣,他是怎麼也無法把爹和兇殘的狼人聯絡在一起。
滿月之夜需要嗜血?他除非不是人類來的。那麼不是人類,那是什麼?想到這兒誌慶大腦靈光一閃,瞥看到鍾奎在試探拉好棺蓋,就急忙出口阻止道:“別忙。”
鍾奎想的是,早點讓爹的屍骨入土為安,卻聽見誌慶一聲斷喝。他木訥的停住手裡的動作,不解的凝望著對方。
文根以為鍾奎又犯什麼事了,一旁冷得簌簌作抖的他趕緊湊近來看熱鬧。
誌慶心裡暗罵這個不肖徒弟,在關鍵時刻一點忙都幫不上。他陰沉著臉鄙夷的冷哼一聲,沒有理睬文根,徑直走到鍾奎面前。
誌慶艱難的吞嚥下冷冰冰的唾沫,認真的神態看著鍾奎,極力放緩語氣道:“鍾奎,如果你爹真的是嗜血狼人,那麼我就告訴你一個殘酷的真相。”
“什麼?”
“真相就是——你爹不是人類。”誌慶努力剋制緊張的情緒,儘可能的緩緩說道。
“不可能的,我是他撿來的,要是他不是人類,早就把我給吃了。你這我不信,陳叔,這不太可能的事情。”鍾奎漲紅了臉,極力且無奈的辯駁道。可是在他內心裡,何嘗不是這樣假設過,也許爹在以前是好好的,後來遭到什麼惡意的詛咒,才會變成這樣冷酷嗜血的狼人。
鍾奎的話也不無道理,是啊!一個沒有一丁點血緣關係的兩父子,同在屋簷下那麼幾載。如果其中一個不是人類,可想而知會發生什麼情況。
可眼前;事實勝於雄辯?除非香草突然出現。再就是門嶺村的村人們復活,來告訴他們曾經發生了什麼事情,來PK掉鍾明發是嗜血狼人的真相。
乾巴巴的爭論,是沒有實際效果的。無論是鍾奎,還是誌慶都深知這一點。唯一可行的辦法就驗證,只有用實際行動來驗證,才能證明心中所想是否有差異。
鍾奎明知道對方需要的驗證是什麼,可還是試探性的問道:“那麼陳叔想怎麼來查明爹是不是人類的推測?”
“解剖。”
聽到這簡短的兩字,鍾奎腦袋嗡嗡作響。爹辛辛苦苦一輩子,這死了死了還晚節不保,不但成為讓後人憎恨的嗜血狼人,還得接受剖腹不得全屍的苦。
可要是不解剖又怎麼知道爹是人,還是別的什麼?
“好吧!”鍾奎拿出那把短柄劍鞘,至今為止他還沒有拔出劍鞘裡的利刃出來看過,可如今卻要用它來剖開爹的肚腹。
要解剖屍體,而且還是一具嗜血狼人的屍體,文根是斷然不敢靠近看的,就更別說他能幫上什麼忙。
鍾奎不但要給誌慶打下手,還得親眼目睹養父的肚腹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