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爹。”
“怎麼可能?”
“真的是。我爹脖子下有一塊褐色胎記,打小我就認得他這塊胎記。”鍾奎面無表情的說道。他一時不知道,爹既然已經死亡,怎麼可能成為嗜血的狼人。
鍾奎仔細檢視遺體的創傷部位,發現劍鞘騰龍傷及的都是要害。狼人致命的弱點就是心臟,劍鞘騰龍從爹的心臟連續穿了幾次,焉能不死?
“這是怎麼回事?鍾奎不會是說瘋話吧?”
文根嘀咕一句,見沒人理睬趕緊閉嘴。
鍾奎沉侵在無比沮喪中,獨自鬱悶的思忖道;要是爹不是狼人,而且還是好好的多好啊!可要是他真的沒有死,為什麼不回家來看看?這些疑問紮根在他腦海裡,老也想不明白。
直至最後越想越複雜,越複雜情緒就浮躁起來,看誰誰都不順眼,很想爆粗罵娘來。
誌慶也納悶,他記得在救起鍾奎之後,就聽說他爹早死了,死在水庫裡。說時間遠的沒有人信,可就在前幾個月前,夏老漢也親口說鍾奎爹死於石灰水迷眼跌入水庫的,怎麼可能變成狼人來吸血?
鍾奎仔細回憶曾經發生過的細節,在回憶中難免不會觸及到不願意觸及的傷痛。
鍾奎記得也就是埋葬閻屠戶之後,爹就再也沒有回家過。村裡也接二連三的出事,先是王二毛被來路砸死,然後就是香草娘離奇慘死
難道問題出在閻屠戶的墓穴處,果真就像之前進入地道時推測的那樣?
事情一定有蹊蹺,就在第二天一大早天還矇矇亮時,萬物還在沉睡中。鍾奎和誌慶還有文根就帶上傢伙,用夏老漢家裡的破席子,包裹著鍾明發的遺體,就去找閻屠戶墓穴前檢視。
在平日裡,鍾奎都沒有敢明目張膽的走大路,一般都是走小路或則是樹陰密集的地方。這樣才不會引人注意,這是他死裡逃生無數次之後總結出來的求生之道。
誌慶和文根走在前面,鍾奎獨自背起爹的遺體走在後面。
一晚上的風吹乾了爹身上的汙血,此時的鐘明發儼然就像一具乾屍,輕飄飄沒有分量一般被養子扛在肩膀上。
一路上三人都仔細著腳下打滑,好像忘記了開口說什麼。由於早晨露水霧重,打溼了地面。他們三人走在溼漉漉閃耀著露珠的爬地草上,鞋底邊沿黏糊著一圈亂糟糟的草屑和黃泥巴,跟千腳蟲子似的。
最後還是誌慶打破沉寂,微微側頭看向後面的鐘奎說道:“你行嗎?”意指需不需要幫忙什麼的。見鍾奎搖搖頭,執怮的繼續堅持,又順帶問道:“你昨天提說的地道,跟那座墓穴有什麼關聯?”
鍾奎思量幾秒鐘,悶悶的答覆道:“地道通往門嶺村村中心,通往墓地集中點,通往那座神秘的墓穴也就是閻屠戶的墓穴之處。”
說道墓穴,鍾奎似乎又想起什麼,沒有等到誌慶說話。他繼續說道:“陳叔,你還記得在救起我時,墓穴裡還有另外兩具骷髏的那座墓穴嗎?”
誌慶讓過文根走前面,停頓半步和鍾奎一前一後的走著,隨口答覆道:“有印象,怎麼啦?”
“我覺得那件事給這件事有牽連。”
“不應該吧!那兩具屍骸年生久遠,根本就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屍骨。後來我聽人說,有關部門還專門派遣人去勘查了一下。發現那座墓地是一座古老的墓穴,墓穴裡卻什麼也沒有,你記得跌入進去之後,發現了什麼嗎?”
鍾奎蹙眉,沒有直接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他推測的是;也許爹早就知道村裡有一座墓穴,墓穴裡就是腰間別的這把騰龍的劍鞘。爹有可能把看見的這些據為己有,然後在偷偷轉移中出了紕漏。誤打誤撞被閻屠戶佔據了地層上面,爹隱藏的東西在那座石棺裡。更或者是,那座石棺就是爹長期以來棲身之所。而躲避在石棺裡的爹,已經不是自己的爹,是一具沒有人性嗜血如命的狼人。
鍾奎沒有言語,誌慶沒有好再繼續問下去。
三人就這樣默不作聲的走了好大一段路,霧濛濛的山林變得撲朔迷離,他們三人就像在夢境中行走的夢遊人。
鍾奎沒有帶誌慶他們進入紫竹林,從地道口進入。因為他知道,單憑他一個人進入沒有什麼,如果把毫無抵禦能力的他們帶進去必死無疑。
不能進地道口,就只能花費多餘的時間繞道。行走在齊腰深的蒿草叢裡,任由露水打溼了衣裳,才能到達閻屠戶的墓穴。
山林間的絲茅草鋸齒狀,很容易劃破面板。他們三的手背已經劃破了好幾道血口子。在他們三經過的區域,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