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長長磨損光滑的竹竿就是用來提水的,竹竿上一個人工鉗制的彎鉤,彎鉤掛著水桶口子上的把樑子。夏老漢好似有一雙透視眼,直愣愣的盯著水井,把桶掛在竹竿彎鉤上,在手掌心的捏握下,一點點的往下滑動。
水桶觸及到水面,竹竿滑不動了。夏老漢嫻熟的撐住竹竿往下用力一剜,水桶裡就剜進滿滿的一桶井水。
鍾奎親眼目睹夏老漢整個挑水的過程,都是靜默無聲的完成。好像半夜三更起來挑水,就是他每天必做的一道工作程式。
夏老漢好像根本就沒有看見身邊多了一個人,他做他的。完全無視身邊有一雙透亮的眸子,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鍾奎默默無語的跟隨在夏老漢身後,看見他把水桶裡的水,盡數倒進水缸。然後木木的從灶間退出,徑直走進北屋就再也沒有出來。
鍾奎看著夏老漢進屋後,還沒有回過神來。感情這個就是劉文根給他講的什麼夢遊?一個人居然可以在夢遊中做這麼多事情?這太驚悚點了吧!
翌日,劉文根一覺醒來,感覺口裡沙誇沙誇的很難受。一陣呸過之後,還是感覺不自在。就起來去灶間找水漱口,剛剛走出南屋,那該死的黑狗就樶起鼻子,對他發出警告性的低聲咆哮。
看著黑狗露出在口腔邊的兩顆白森森,閃著寒光尖利無比的犬牙,他膽怯了。還不得趕緊的退回到屋裡,自私的搖醒在酣睡的鐘奎。
鍾奎也就是小小的困了一覺,這不還在夢鄉里給周公聊天呢!就被劉文根蠻橫無理的給攪擾醒。
鍾奎眯眼看著劉文根氣色大好,只是一臉的苦相,就出口問道:“幹什麼?”
“王八羔子的,你昨晚給我吃了什麼東西?”‘哎呀呸!’劉文根駑動腮幫子,用舌頭攪著牙齒等部位,想試探口腔裡究竟是什麼玩意。舌頭就像探測器,探測之後把資訊反映到大腦特麼的沒有什麼東西,卻覺得吃了沙子似的刮蹭得不自在。
被劉文根這麼一攪擾,鍾奎也沒有了睡意,逐翻身爬起,隨口答覆他道:‘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