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漢生極力想強迫自己閉眼,可是眼睛就像是被定格在這一瞬間似的,只能鎖定在眼前所看見的畫面。
半張面孔在黑色髮絲的遮掩下,露出一點白。當一瀉而下的髮絲成為人形矗立在鍾漢生面前。
鍾漢生更是難以擺脫恐懼的折磨,他驚魂般的看見,髮絲包裹住的是一抹纖細詭異的身影。
夢境中的蠱惑感繼續束博鍾漢生的思維,他不能自控的擺脫掉夢魘,所以就只能默默接受夢魘的壓制。
半張面孔側面注視著鍾漢生,那白得��說拿嬋自諍諫�⑺肯賂��懷觥�
鍾漢生無法形容當時的感覺,就在他不能自主的驚恐面對半張面孔時,面孔突然說出一句話來;“你要死了”
這句話充滿魔力,鍾漢生感覺在聽到這句話時,他整個身軀都麻木了。神智陷入一片空白中,感覺到魂魄出竅一般空蕩。
往往一個人發出無比恐懼的吼聲時,就會驚擾身邊的人。鍾漢生不想就這麼死去,他努力掙脫夢魘的束博,發出大吼;“啊啊啊啊!”
“漢生漢生”
鍾漢生突然醒來,才明白他沒有在家裡睡,而是在情人顧麗的屋裡。
當然鍾漢生沒有把在情人屋裡做噩夢的事情講出來,他只是輕描淡寫的說是在家裡,接連做了好幾天的這種噩夢。
噩夢沒有什麼的,這是陳誌慶安慰鍾漢生的話。
臨近黃昏,那三個人都還沒有回來,鍾漢生有點憂心忡忡的感覺。
夏老漢依舊恢復一如既往的沉默,不時起身給他們填充茶水。
鍾奎目不轉睛的盯著一臉晦暗模樣的鐘漢生,心知他一定有情況發生,卻不願意把實情說出來。不能說出實情,那麼任誰也無法幫助他。
對於鍾漢生所講述的噩夢故事,陳誌慶認為一點有不恐怖,他要講一個恐怖的真實故事。這個真實故事,其實就是劉文根給鍾奎講過的那件事。
故事因為有恐懼成分,所以就會害怕。劉文根生來就特別膽小,所以他沒有把整體的故事講述給鍾奎聽。
故事的最關鍵是,故事裡的人,發現相片出現問題。相片上居然多出一個人來,但是他沒有馬上處理掉這張充滿詭異的相片。而是帶回家裡,不時拿出來看,很想搞明白相片裡的這個人是誰。
相片洗了兩份,兩個人各人一份,令人感到費解的是。他們倆都在同一個時候,拿出同一張相片來看。而每次看相片裡的那個模糊頭像時,頭像就像有生命力似的,逐漸清晰一點點。
越是這樣,他們倆就越是想看清楚這個人到低是誰,很想看這個人的長相。是男?還是女?或則就是一個曝光產生的印跡也不一定。
他們倆的感冒也是奇怪,老也不見好,吃藥不見效。特別嗜睡,一睡就是幾個小時,不分白天黑夜的睡。這種奇怪的狀況,直接影響了兩個人的正常生活。
家裡的人就勸導他們去醫院檢視,結果進了醫院就沒有出去,直接到了停屍房。
後來他們的家屬告訴誌慶,相片明明是沒有帶著他們倆的身邊,可是就是看見他們倆手裡拿著相片隨時都在看。
相片還是相片,在別人眼裡看見的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相片,兩個人並排站立在一片昏暗的空間裡。
而他們倆看見的卻是另一番感覺,那模糊的頭像越來越清晰,好像在慢慢的接近他們。
在他們死後手裡還是捏著那張相片,可是相片裡什麼都沒有,就連兩個人的影像都沒有了。完完全全就是兩張黑色的紙片,這才把兩家的家屬嚇得趕緊,把兩張通體黑色的紙片給扔在垃圾桶裡了。
聽到這兒鍾漢生和夏老漢各自打了一個冷戰,只有鍾奎還是一副冷漠的神態。
幾個人因為噩夢與相片的事件,都還在發憷的氛圍中。空間立時沉寂下來,鍾奎突然出口道:“他們倆被帶走了,相片裡自然就沒有影像了。”
鍾奎的話驚得志慶等人面面相覷,相互注目掃視一眼。都沒有敢言語,對於鍾奎他們還是知道了,一個墓穴存活的人,原本就不屬於正常人。況且他的話,也是有一定邏輯性的,如果不這樣解釋,那麼相片為什麼會出現那種狀況?天底下還比這更為離奇的是,故事裡的兩個人在死亡後,相片就消失了影像,這不是一般的巧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鍾奎沒有再言語。
沒有人再提相片的事,陳誌慶看了看時間,覺得時間不早了。那三人應該不至於迷路什麼的。
“鍾奎,你和他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