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咪咪了嗎?”
阿勝一臉著急和煩躁,看到了澤連頭都不抬。
咪咪是阿勝養的貓,沒有孩子的她,把那隻貓當自己的孩子來疼。
“咪咪?我沒看到,該不會是跑到哪裡去玩了吧?阿勝,對不起,請再給我一瓶酒,幸庵這老酒鬼喝個不停,真是讓人傷腦筋。”
了澤遞上酒壺,臉上帶著一種“的確很傷腦筋”的神情。
“醫生一定又喝醉了,喝成那個樣子,派他留守根本無濟於事嘛!”
阿勝嘟嘟噥噥地抱怨著。
“我也是這樣想,他簡直像個小孩子似的,實在拿他沒辦法,不過,喝了這一瓶,我就不讓他喝了。唉,真煩人吶!”
了澤也無奈地說。
“那個大酒蟲,真糟糕!”
阿勝一面喃喃自語,一面倒酒,了澤則向略微陰暗的廚房看了看。
“伯母,早苗呢?”
“早苗?她不是跟你們在一起嗎?”
阿勝略帶火氣地反問。
“沒有。”
了澤十分乾脆地回答。
“我還以為她跟你們在一起呢!哼!肯定是到裡面睡覺了,明知道我這麼忙,也不來幫一下。”
阿勝一邊抱怨,一邊洗著碗盤,還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
早苗不是不知輕重的女孩,不可能不聲不響就去睡覺。了澤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地升起一種不祥的感覺。
“伯母,早苗什麼時候不見的?”
“什麼時候?剛才還送和尚到門口,後來就沒看到了。我還以為她跟你們在一起呢!”
阿勝不耐煩地說。
早苗不見了,阿勝一點都不在意,她擔心貓比擔心早苗還嚴重,不斷地數落她的貓。
“一定是聞到公貓的味道,所以才半夜亂跑。唉!人跟貓都一樣傷腦筋。了澤,喏,酒給你。”
阿勝一心一意惦記著貓,心不在焉地和了澤說。
了澤提著酒回來時,醫生已經躺在榻榻米上,醉得不醒人事了。
“喂!醫生,酒來了。醫生啊!睡著了,這下子省得麻煩了。”
了澤像鬆了一口氣似的,看看醫生,自言自語地說著。
他放下酒壺,坐在坐墊上,感到寬敞的房間裡又滲進來一絲寒氣,於是便挽起袖子,撥弄著火盆,結果一不小心把炭火撥到外面來,於是慌慌張張地把火弄熄。
接著,了澤像是做了什麼壞事似的,害怕得東張西望。
在醫生時高時低的鼾聲裡,夾雜著月代在祈禱所裡祈禱的鈴聲。
鈴聲使了澤感到深夜的寂寥,又好像感到有什麼冰冷的東西掉到脖子上一般,他不禁打了一陣哆嗦,拉緊領口。
“喂!醫生,醒醒啦!睡得這麼沉怎麼行啊?喂,醫生,醒醒啦!”
了澤感到越來越害怕,漸漸地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醫生怎麼叫也不應,令人沮喪的鈴聲斷斷續續從後院裡傳出來,最後,了澤像是被鈴聲逼迫到走投無路似的,匆匆站起來,跑到玄關外面。
“了澤,你的臉色不太好看喲!是不是裡面發生什麼事了?”
金田一耕助要求留下來看守鬼頭本家的幾個年輕人,正在長屋門的內側烤火、喝酒吃菜,了澤看到他們,簡直像在地獄裡遇到佛陀般,快步向他們走去。
“沒事。對了!你們有沒有看到早苗?”
“早苗?沒有啊!早苗怎麼了?”
“沒什麼,只因為剛才一直沒看到她,才問一問。”
“了澤,醫生呢?”
“他喝醉了,正在睡覺。”
“哈哈哈,我就知道是這樣。對了,這麼關心她你最近是不是向早苗表示過啊?”
了澤俯首不答腔。
“啊,一定有吧!是不是被拒絕了?”
“你別瞎說。”
了澤正色斥責道。
“哈哈,了澤,你臉紅了。你跟她是青梅竹馬,追她有什麼關係?我還記得你小時候是個愛哭鬼,功課還算好,就是沒志氣,碰到大事小事就只會哭。”
“對,別看那個早苗,雖然是個女孩子,卻強悍得很,只要我們一欺負你,她馬上就跑來了,而且她總是袒護你,真叫我們嫉妒。早苗曾經為了你,跟我打過一次架,我還被她抓傷過臉呢!”
“就是啊!早苗那時候有個外號叫山貓,我想,她從那個時候就對你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