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張開著,如風似地跑到僵立的人影旁邊。
“早苗!”
原來那人居然是早苗,只見早苗搖搖晃晃地向前走了兩三步,然後就要倒下了,金田一耕助連忙一把抱住她。
“你為什麼、為什麼到這裡來?”
金田一耕助看到早苗,不禁感到十分意外,他結結巴巴地問。
而早畝只是抬起蒼白的臉仰望著金田一耕助,空洞的眼神裡什麼也沒有。
“早苗!”
金田一耕助在她耳邊喊著。
“早苗,你認識這個男人嗎?他確實是你哥哥嗎?”
金田一耕助指著躺在她腳下的男人的屍體,早苗的臉則扭曲得像是忍了很久都哭不出來的樣子。
“不是,他不是我哥哥!”
她雙手捂著臉,傷心得像要吐血似地說。
“真是怪事,他身上並沒有被子彈打到的傷口,看來他不是被槍打中的。”
磯川警官此時也走過來,帶著奇怪的神情說。
聞聽此言,金田一耕助嚇了一跳,立刻反射性地仰頭看著海盜山寨,只可惜從那個角度已經看不到那塊岩石了。
如果說還有故事發生的話,那就是在這時候。
鬼頭本家又有人
第十六章、紅荻花
夜漸漸深了,人群散盡後的寬廣房間裡,寒意漸濃。
鬼頭本家的守靈一結束,分家的人就回去了,荒木村長趕去了解搜山的狀況,瞭然和尚也因風溼病發作回寺裡去了,偌大的屋子裡,只剩下酒鬼村懶醫生跟典座了澤兩個人。
了澤感到自己像是被拔光羽毛的雞似的,渾身上下泛起陣陣寒意。
“醫生,你再這樣喝下去,胳臂傷處會發炎的。”
“一醉解千愁,沒有憂傷、痛苦,也不會疼了,哈哈!”
“我不是捨不得讓你喝,只是怕你喝得太多,對傷勢不好;再說,今天晚上又不是平常的日子。”
了澤婉言相勸。
“不是平常日子?這用不著你說,我也知道,今晚是替雪枝與花子守靈的日子,就因為這樣,我更要喝個一醉方休不可。啊!一醉解千愁啊!”
醫生醉眼朦朧、口齒不清地說。
“不是啊!我不是這個意思。”
了澤急忙否認。
“不是這意思?那是什麼意思。”
醫生不客氣地反問。
“醫生,你忘了嗎?剛才警官、金田一先生他們要出去的時候,不是交代我們要注意月代的安全嗎?”
了澤提醒他說。
“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呢!這不用你操心,我不會誤事的。”
醫生不耐煩地揮揮手,阻止了澤繼續往下說。
“可是,你喝這麼多”
“好啦、好啦!不管有沒有喝酒,我都會保持清醒的。了澤,拜託你去跟阿勝說,再來一瓶,我保證這是最後一瓶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最後一瓶了,哦,半瓶也行,只要半瓶就好了,拜託啦!了澤。”
醫生是個貪杯的人,只要一看見酒,就喝個沒完,不喝到爛醉是不會停止的。
“醫生,別胡鬧了,都醉成這樣,你還喝啊!”
了澤好心地勸阻著。
“我還要喝,了澤,別羅哩羅嗦的,幫我跑一趟廚房,去跟阿勝說啦!拜託她務必再給我一瓶,她一定會聽你的,而且我山羊鬍子村瀨幸庵會感激你一輩子的,快點去呀!了澤,別擺出那種臉色好不好?難道你要跟阿勝聯手把我餓死不成?算了,算了,看你這樣子,真是求人不如求己,我自己到廚房抱著酒罈喝個夠去!”
醫生十分艱難地從榻榻米上爬起來,可是因為醉得太厲害了,人還沒有站穩,一個不小心,又一屁股重重地跌在榻榻米上。
“啊!好痛呀,好痛呀!”
醫生有點撒賴地嚷著。
了澤嘆了口氣說:
“醫生,你這個大酒蟲真煩人呢!不醉的時候是個好人,一醉就拿你沒辦法。這是最後一瓶喔!喝完了,就再也沒有了。”
了澤連哄帶勸地說。
愛哭的孩子跟喝醉酒的人是最難對付的,了澤一邊感嘆,一邊不情不願地提著酒壺到廚房去。
只見廚房裡堆了很多要洗的碗盤,阿勝正一個人晃來晃去地找東西。
“伯母,你在找什麼?”
了澤關心地問。
“啊!了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