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僵持了一個上午,也不知道是誰那麼機靈,就想起來給團頭的老上司打個電話,看看團頭的老上司是不是能說動了團頭。
老爺子接到電話立刻就趕來了,一看見團頭就是一聲暴喝說你個劉爪子你牛B啊?你敢給老子堵住軍需部門的大門?你以為天下就是你一支部隊了是不是?你以為別的部隊就不要吃喝給養?來人,給老子把這個沒王法的混賬給押起來,關禁閉室去!
團頭就站了起來看著自己的老首長,然後團頭猛地就啞著喉嚨說老首長我錯了!
可是老首長,我的兵們餓啊
當時在場的有不少是我們團頭的老戰友老下級,可他們從來都沒見過團頭的眼睛紅了;眼看著就要落下淚來
老爺子最終也沒關團頭的禁閉,反倒是親自過問了我們這幫子小兄弟的給養供給。
我們也就知道我們那看起來威風凜凜、就像是鐵打金剛般的團頭也有軟肋,那就是我們這幫子兄弟,就是團頭嘴裡叫的屌毛們。
這麼心疼我們的老大們,為什麼就不下令開槍???
我還記得那夜的警報聲響起的時候,麥子兄弟是首先躥出去的,我們的任務是緊急支援即將被圍困的縣政府。
那年的秋天,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雜碎們煽動著一些群眾鬧事,居然就開始在縣城的大街上公然毆打幹部群眾,搶劫路邊的商鋪。
而一些政府部門也就首當其衝地成為了被攻擊的目標。
武警的兄弟們已經是竭盡全力地保護著一切機關和重要的民生設施,周邊的援軍也在想盡一切辦法儘快趕來,可縣政府已經是岌岌可危!
我們幾乎是冒著漫天橫飛的瓦礫磚塊強行突入縣政府的,給我們開啟大門的武警兄弟身上都已經見了血。當看到我們的時候,武警兄弟的老大、一個肩章都被撕扯掉了一邊的上尉滿臉是血地朝著我們招了招手,卻連一句話都沒說出口來就已經暈了過去。
我成了保衛縣政府的最高指揮官。
我身邊有二十四個武警的兄弟,而且他們身上全都已經被磚塊瓦礫砸得見了血,有的甚至被打斷了胳膊。
還有我帶來的十一個兄弟,每一個都是見過血的猛人,而且都攜帶了足夠的火力裝備。
我不得不說武警兄弟的骨頭真是硬朗,尤其是那個昏迷的上尉。眼睛剛剛睜開就叫人找我過去說兄弟,我這傷勢估計是沒法子指揮下去,這裡可就全都交給你做主了!不過,你得給我安排個崗位,我的兄弟們在玩命我不能閒著歇著!
我得對那位重傷的武警上尉老哥說一聲,兄弟我服你!
我把通訊室設在了樓頂,擔任通訊的是楊可,還有兩個重傷的武警兄弟在旁邊協助。
四名機槍手已經在樓頂就位,而且用一些辦公室裡的桌子板凳和臨時挖掘的泥土構築了機槍掩體。雖說只有兩挺班用機槍,但只要運用得當,交叉火力也足夠封鎖洶湧而至的人流。
狙擊手們全部安置在了二樓,雖說二樓因為射擊視窗的侷限造成了一定的射擊盲區,但對封閉周邊圍牆上的出頭鳥還是很有作用的。
在某些試探性攻擊開始的時候,槍聲一響,目標被擊殺後卻不見射手位置的攻擊模式,或許比機槍掃射的威力還要大些。至於其他的兄弟,除了留出一部分作為預備隊之外,大部分的人馬都集中在了門口作為威懾力量使用。
這時候,也就看出來武警的兄弟們應對突發事件的經驗和勇氣了。
就我所知,那些在門口列陣的武警兄弟們雖說身上都掛著微型衝鋒槍,但槍膛裡面卻沒幾個是上了實彈的,有的甚至就連空包彈都沒裝滿
稍做整頓之後,一個依託著圍牆和二樓窗戶、三樓頂層的環形防禦圈已經形成。
楊可也已經和團頭取得了聯絡,團頭告訴我們,最多就是二十個小時,武警部隊的援軍就會到達,讓我們堅守待援!
縣政府大樓中能夠儲存水的器具早已經裝滿了清水,早在我們到達之前,武警兄弟早已經做好了水源儲備工作,以防有人斷水後縱火。
而補給的藥品和野戰口糧我們也攜帶了不少,足以支撐到援軍到達。
我依稀記得古代兵法中說過的,守城作戰想要獲勝,外在條件必須是內有糧草外有援軍,這才能達到獲勝的目的。
這兩樣條件我們都已經具備,剩下的就是死守待援了!以我們的作戰能力,一群烏合之眾是絕對不可能攻破我們的防禦的!
可我真是沒想到,那是我和我麥子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