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還真是個蠢貨,朕要你讓他給吳三桂多搗些亂,可他一個營的兵力在那簡隘竟然被吳三桂一個哨的人馬打得抱頭鼠竄四十里,連軍糧庫都被吳三桂軍隊端了,丟不丟臉?”
“皇上見諒,戴良臣帶兵是差點,可他對皇上絕對是忠心耿耿,而且他還要監視馬雄和王永寧,實在抽不出多兵力去邊境。”孔四貞柔聲答道。康熙在孔四貞嫩乳上狠狠吮吸幾口,問道:“朕派你回廣西去怎麼樣?以你的手段,廣西的兵馬手到擒來,馬雄和王永寧那兩棵牆頭草能用就用,不能用你就替朕打發了他們。”
“皇上開恩,奴婢只願永遠服侍皇上,不願回廣西。”孔四貞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摟緊康熙摩擦著求饒——對孔四貞來說,回廣西就意味她要和孫廷齡正式成親,再就是永遠拿不回那個東宮皇妃的位置,更別說正宮皇后乃至效仿呂后武則天了。為了讓康熙回心轉意,孔四貞還淚流滿面的哽咽道:“皇上,奴婢只願留在你的身邊,奴婢不求什麼名分,只求能為皇上生上一兩位龍子。”
“那容朕再考慮考慮。”其實康熙也很捨不得精通百般床上技巧的孔四貞——比後宮嬪妃可強多了,很快心軟收回成命,孔四貞大喜下忙湊到康熙胯下,主動用口舌為這個小她九歲的少年服務。康熙最喜歡孔四貞這樣服侍,正閉目享受間,門外卻傳來六宮總管大太監張萬強誠惶誠恐的聲音,“啟稟皇上,御前侍衛將罪臣翁窩圖押到午門問斬,正要動手時,忽然有人大喊‘刀下留人’,攔下了準備給翁窩圖殺頭的劊子手。”
“翁窩圖是朕親定的死罪,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喊刀下留人?”康熙大怒問道。張萬強答道:“回皇上,是安親王爺嶽樂。王爺攔下劊子手後,又向上書房遞了牌子,說是有要事要面陳皇上。”
“嶽樂?他為什麼要救翁窩圖?”康熙一楞,心說我的堂叔怎麼也來參合了?原來這安親王嶽樂是努爾哈赤第七子阿巴泰的第四個兒子,算輩分應該是康熙堂叔,戰勳卓著而且精通政務,是愛新覺羅家少見的軍政全才,也正因為如此,嶽樂才受到順治和康熙共同猜忌,一直沒有委與重任,讓他在家閒居讀書。嶽樂為人沉穩,對此也從不抱怨,每日只是在看書畫畫玩算盤,只因他有事沒事總拿著一把算盤把玩,落得了一個算盤王爺的稱號——順便說一句,這個嶽樂也是吳遠明在滿清幾個王爺唯一忌憚的人。
“四格格,你管著十三衙門,可知道嶽樂與翁窩圖有什麼特殊關係?”康熙轉向孔四貞問道。孔四貞停止在康熙胯下的活動,舔著嘴唇納悶答道:“回皇上,據奴婢所知,安親王爺與翁窩圖平日並無聯絡啊?而且奴婢記得在順治九年時,翁窩圖曾經殺了安親王最喜愛的戰馬,還當面頂撞安親王,為此翁窩圖差點被安親王的部將亂刀砍死,不過翁窩圖是鰲拜的族侄,大概是因為被鰲拜護著,後來那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呵,還有這樣的事,那嶽樂為什麼還要救翁窩圖呢?”康熙益發好奇,傳旨道:“傳嶽樂進來,還有明珠,也讓他一起進來。”
不一刻,康熙和孔四貞穿好衣服,康熙恢復了少年老成的天子威嚴,孔四貞也象門風極嚴的大家閨秀一樣站到一邊,表情端莊無比。而嶽樂和明珠也都到了門外,被康熙宣進後,辮子花白、生著一張國字臉的嶽樂先是和明珠行了跪拜之禮,“奴才嶽樂(明珠),叩見皇上萬歲。”
“平身,賜座。”康熙揮手道。明珠倒是站了起來淺坐到太監端來的馬紮上,嶽樂則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沉聲說道:“謝皇上,但奴才不敢受恩,奴才只求因親王爵位擔保,請皇上饒犯官翁窩圖一命。”
“安親王,那個翁窩圖與你非親非故,既不是你的親戚,也不是你的舊部,你為什麼替他求情?”康熙好奇的問道。嶽樂磕頭答道:“回皇上,那翁窩圖確實與奴才非親非故,但奴才深知翁窩圖乃一員難得之虎將,勇而有謀,治軍有方,而且精通陸戰水戰,正是我大清最稀缺之干將,萬望皇上饒他一時之過,容他戴罪立功。”
“治軍有方?”康熙冷笑道:“可兵部報給朕的是,他翁窩圖今年六月在徐州縱容部下與友軍火併,殺死十多名友軍兵將,事後又縱容犯罪部下逃竄,這也能算治軍有方嗎?”
“敢問皇上,兵部可曾向皇上稟報翁窩圖軍與友軍火併的原因?”嶽樂沉聲問道。康熙雖然不喜歡嶽樂的語氣和態度,但還是轉向兵部尚書明珠問道:“明珠,那次火併的起因是什麼?”
“回皇上。”明珠扭捏了半天才答道:“當時是在晚上,察尼將軍治下一個哨隊巡邏經過黃河河岸時,正巧有一條小船因為船隻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