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如何解釋?”
“死到臨頭,還在狡辯?”康熙臉上又是一紅,惱怒的一揮手喝道:“將此獠拿下!”
“殺!”康熙的左右兩翼各有一支百人隊殺出,嘶吼著撲向鰲拜。而鰲拜自知死到臨頭卻不肯束手就擒,反而揚頭高呼道:“先皇在上,瓜爾佳氏的列祖列宗英靈做證,我鰲拜今天受情勢所迫,只能向我滿人大開殺戒了!”
鰲拜虎吼中,兩側清軍已經殺到,鰲拜也不躲閃,雙手舉刀原地旋轉一圈,衝到兩側的清軍士兵立即倒下五六人,全都是攔腰被鰲拜斬斷,突突冒出的鮮血,瞬時染紅了鰲拜腳下的大片雨水。鰲拜略一側身再一聲虎吼,雙刀齊下右面斬下,右面的十餘名清軍士兵立即刀斷槍折遠遠丟擲,不是當場斃命就是筋骨斷者,鰲拜就勢轉身躍起,雙刀齊向劈下,恰有當其刀鋒者,竟被從頭至胯齊齊劈作兩半,餘者或是被刀鋒帶到肚破腸流,或是被卸肩去膀,死得悽慘無比。
“皇上,鰲拜這老賊武藝精湛無比,單打獨鬥無一人是他對手。”魏東亭向康熙進言道:“要想擒殺此賊,需要更多的軍隊圍攻耗其氣力,再用點伍先生臨走時教給奴才的小手段方可奏效。”
“這裡有的是軍隊。”康熙瞟一眼魏東亭,淡淡的說道:“事情就交給你了,隨你支使和安排。幹漂亮些,朕升遷你也有底氣。”
“奴才遵旨。”魏東亭歡天喜地的答應一聲,將犟驢子和穆子煦死黨叫到面前,低聲嘀咕了幾句,待他們領命離去後。魏東亭才向九門提督吳六一說道:“吳大人,請你立即加派兩個營上去,別指望那兩百人能拿下鰲拜。”吳六一點點頭,向下囑咐一聲,隊伍中立即奔出兩個營,加入了擒拿鰲拜的戰場。同時魏東亭指揮軍隊簇擁著康熙向後撤退,給軍隊騰出戰鬥的場地,好在鰲拜家大門口有很大一塊空曠場地——原是給來訪的賓客和下屬停馬車或者轎子所用的,倒也夠軍隊集體作戰施展手腳。
“兄弟們,保護相爺。”見敵人增兵,鰲拜的親兵隊長歪虎大手一揮,鰲拜的四百親兵立即殺了上去,和吳六一增派的兩個營殺在一起,和吳遠明手下那幫親兵一樣,鰲拜手下這些親兵同樣是鰲拜親自從軍隊中挑選出來的忠心耿耿的死士,早把全部身家性命系在了鰲拜身上,眼下雖局面不利卻沒有誰逃跑或者投降,全都是義無反顧的和清軍殺在一起,替鰲拜分擔了許多壓力。而鰲拜更是神勇,兩把六十三斤重的厚背鋼刀劈砍斬砸,舞得一團風似的,清軍不要說能傷到他了,就連靠近他身體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一時間,鰲拜府門前殺聲震天,將天上的雷聲都掩蓋了下去,地面上的積水早化作了濃稠的血水,就連暴風雨都衝不散的血水,夾裹著被砍斷的頭顱和殘肢肉塊在河流一般的街道上翻滾。
“不愧是我大清第一巴圖魯,鰲拜這廝果然悍勇,只可以天上雨水實在太大,火槍起不了作用。”魏東亭細看戰場,見鰲拜在片刻之間已經連傷數十人,而他全身還是毫髮無傷,就連動作都沒見半點緩慢,讓魏東亭暗暗咋舌不已。但對魏東亭來說,鰲拜就是他這康熙奶哥哥的晉身階梯,所以魏東亭毫不遲疑的向佟國維說道:“佟大人,請把你前鋒營的近戰好手派一些上去,專門圍攻鰲拜。”
“讓我的人先上,你的善撲營等著撿便宜?”佟國維也是瞟一洋魏東亭,心中頗有些岔怒。不過魏東亭是得了康熙命令指揮擒拿鰲拜之戰的,佟國維也只好調出一百五十名近戰好手,加入那本已密集無比的戰場。而九門提督吳六一心中暗暗嘲笑魏東亭這個康熙的第一親信,心說黃口小兒果然缺乏經驗,敵寡我眾不用弓箭克敵,反而以己之短攻敵之長用人數硬堆,還真是蠢到了家——但戰後肯定要計算功勞以便升遷各大功臣,所以吳六一也‘懶得’開口提醒魏東亭了。
就象吳六一判斷的那樣,新的人手派上去後,那片平日裡顯得很大的曠地立即變得擁擠無比,一千多人踏著河流一般翻騰的雨水摸滾跌爬,一身水一身泥,跌倒的,被敵人踩傷,被自己人踩死;砍傷了敵人的,旋即被背後的敵人砍倒,喊殺聲慘叫聲混成一片,場面亂得就象一鍋煮開的米粥,只在片刻之間,積水又被染紅了幾分。
鰲拜的親兵雖然悍勇,無奈人數上佔了絕對劣勢,隨著同伴一個個倒下,鰲拜親兵隊伍也在逐漸減小,漸漸的由僵持變成被包圍——但清軍為此也付出數倍的代價,逼得吳六一又加派一個營上去,這才鞏固住包圍圈。但正主兒鰲拜仍然強橫無比,兩柄鋼刀劈落之處,清軍無不身首異處,仍然沒有一個人能夠攻進他兩丈之內,著實讓康熙、佟國維和吳六一等人佩服了一番。魏東亭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