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
澗水吞樵路,山花醉藥欄。
只緣五斗米,辜負一漁竿。
字裡行間中充滿了失意和不滿,下面落款,江陵岑參。
李清心頭急震,霍地回頭向房內望去,他雖已入唐三年,但除了王昌齡外,他還未曾見過別的詩人,今日初到長安,竟無意中遇到了岑參。
“這岑參是去年進士科榜眼,授右內率府兵曹參軍,看他此詩或許是嫌官小,此等書生,以為胸中有點墨,便以救天下蒼生為已任,不通人情世故,官是那麼好當的嗎?”
李長佑冷哼一聲,又拍了拍李清的肩膀,“陽明兄,咱們走吧!”
李清默然無語,他所知所聞,李白、杜甫、王維、王昌齡還有這個岑參,個個胸懷大志,但最終都失意而終,可見官場並不是做了幾首好詩便能混的,自己狗屁不通,不定到頭來反而成就一番事業,他心中若有所悟,似乎摸到了做官的脈搏。
他見岑參門前堆滿了仰慕者,搖了搖頭,又上了四樓,四樓佈置奢華,人卻不多,只坐了兩間雅室,其餘都空著,其中一間門口昂首挺胸站了十幾個士兵,看來裡面之人有一點身份,李清進了隔壁雅室,夥計趕緊替二人上了茶,李長佑剛要點菜,忽然想起一事,將菜目簿一合遞與李清笑道:“我倒忘了,你便是酒樓大東主,真是班門弄斧了。”
“不妨事,賣酒不如喝酒的,我是頭一次到長安來,還是你點菜好。”
李長佑嘿嘿一笑,“既如此,我就不替你省錢了。”十幾個菜,又叫了兩壺好酒,
不多時,二人所點酒菜送至,夥計接過李清給的小費,歡天喜地道:“幹喝酒沒勁,不如我給二位客倌叫兩個陪酒女來。”不等李長佑說話,李清擺擺手道:“陪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