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義,給我將人搶回來。”
十幾人一湧而上,連推帶攘便將顏卿父子給搶回來,劉駱谷又氣又急,‘什麼五百貫?分明是干涉此事地藉口!’可對方人多勢眾,他也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顏卿被人揹上了樓,
劉駱谷回頭盯著李虎槍看了半天,腦海裡拼命搜尋此人的資料,忽然他想起了此人是誰,鹽鐵監令李琳的次子,他冷冷一笑,拱拱手道:“既然你想管安帥之事,那也由得你去,只要你別後悔便是!”
劉駱谷一揮手,大吼一聲道:“我們走!”幾個人跑下樓便迅速離開,他要趕回去調集兵馬,看能不能把他們堵住,將顏卿父子重新搶回來。
“大哥,這下該怎麼辦?”關,心中都害怕起來,紛紛找藉口告辭而去,剩下的幾人也是憂心忡忡,皆望著李虎槍發呆,只盼他能拿個主意。
李虎槍望著因失血過多已經暈過去的顏卿,心中著實矛盾,到底是管還是不管?若是一般小事他或許就揚長而去,但此事涉及到安祿山謀反,和他李氏江山有緊密關係,自己也身為其中一員,豈能置之度外。
最後他一咬牙,對眾人道:“還能怎麼樣!先把他們帶到我家去。”
第三百二十七章安祿山的時機
年一般也是朝臣們辭舊迎新的日子,了結舊年仇怨、作,以使一年仕途順利,但安祿山卻走了一條相反的路,在新年的第一天,他就棒打楊國忠的三子,並派人去長安的酒樓茶館大肆張揚,惟恐國人不知,市井百姓本來就對緋聞逸事感興趣,一時長安城內關於安楊結怨一說滿天飛傳,有說安祿山愚笨不可及,妒人高升而走偏鋒,實為一介莽夫;也有說楊國忠命犯兵災,竟在升職的一前一後被兩大軍閥痛毆,眾說紛紜,不一而足。
從外貌看,幾乎沒有人喜歡安祿山,四肢短小、肥碩的身子上頂著個南瓜似的大頭,寬大的臉龐上長一雙細小的眯縫眼,但是,男人不能看相貌,歷史上這位軍閥險些推翻了最強大的唐王朝,這絕非偶然。
有人說安祿山善於鑽營,將李隆基和楊貴妃哄得開心服帖,才一步步坐大,但這僅僅是一方面,安祿山真正的成功之處,在他善於用人,無論是史思明、崔佑乾還是蔡希德、田乾真、田承嗣、李歸仁、孫孝哲等等,這些都是戰功赫赫的河北名將,起於毫末,被安祿山慧眼所識,才得以一展才能。
其次,他有兩個心腹謀士嚴莊和高尚,嚴莊擅長處政,在他的調配下,保障了河北龐大的軍馬糧草開支及充足的戰略物資的準備,而高尚善於謀權,正是他的運籌帷幄使安祿山一次又一次地逃脫了邊將輪換之憂,一次又一次地爬上高位。
今回讓安祿山棒打楊曉並廣為宣揚,正是高尚的策略,此刻,在安祿山的書房內,這位乾瘦的中年文士正給安祿山細細解釋他的這一意圖。
“使君可知李隆基為何要用楊國忠為相?”
“為何?”安祿山脫口而出,這也是他一直困惑,他和楊國忠打過幾次交道。此人平庸、無德、不學無術。說白了就是一草包,這樣的人居然當了大唐的宰相,難道堂堂天朝真無人可用了嗎?答案當然不是,那些從州縣做上來的尚書、侍郎,哪個不是精明能幹,甚至他安祿山不也比楊國忠強得多嗎?
現在高尚既然這樣說,必然有其深意,安祿山沉思了一下道:“我以為這不僅僅是裙帶關係那麼簡單,先生以為可對?”
“不錯。使君能看到這一步,眼光已非常人”
高尚慢慢走到窗前,輕捻山羊鬚髯嘆道:“大唐立國百年,李氏王朝一直就受兩大痼疾困擾,一個是世家勢力地尾大不掉,河東、山東各大世家輪番把持朝政,如果算上他們地門生故吏。天下江山已佔七分;二則是相權太強,從唐初至今,君相各施其權、壁壘分明,但從開元后期李隆基的所做所為就可以看得出。他一直便在破除這兩個頑疾,用李林甫為相就是為了擴大君權,事實上他也成功了,太子三年不立,居然也無人敢直諫,所以現在他必須要保住這個成果。”
說到此。高尚回頭向安祿山望去,眼睛裡閃爍著期待的目光,他已經幾乎說透,這最後一層薄薄的窗戶紙就留給安祿山來捅破。
“君權、世家!”安祿山喃喃自語,忽然他臉上恍然大悟,原來用楊國忠竟是這個目的,再細想想,他不由也為李隆基的一箭雙鵰之計感嘆。確實高明,不過他對高尚讓自己棒打楊曉並廣為宣揚的真正用意還不甚理解。帶著疑惑的神情,安祿山再一次向高尚看去。
高尚跟了安祿山十幾年,兩人早已默契,安祿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