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羅鳳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你揭穿了又有什麼用,趙全鄧背叛於誠節,他們一定會說殺得好,這件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再者,他們也不會聽你解釋。”
他沉思一下,疑惑道:“我唯一覺得奇怪的是,趙全鄧和我簽約異常隱秘,相隔不過幾個時辰。李清怎麼會知道,難道他不是因為這件事而殺趙全鄧嗎?”
王兵各跪在地上,頭深深埋在胸前,主公地絕望使他悔恨得心都要滴下血來,鋼牙幾乎被咬碎,聽見閣羅鳳的疑惑,他霍地抬頭,挺直了腰。右手高舉化掌為刀,只見勁力劈過,左手食指應聲被斬下,他斬釘截鐵道:“王子殿下,我曾與李清結拜,只因一時之仁壞了殿下大事。現在我自斷一指,從此便和他再無半點關係,我現在就去將他人頭提來謝罪!”
閣羅鳳驚訝地望著他,忽然明白過來,趕緊撕下一塊衣襟為他裹住傷口,又拍了拍他肩膀讚許道:“我喜歡你的坦誠,此事你不必自責,也不要恨他,彼此都是為了自己國家的利益,連我都欣賞他。心狠手辣,計謀深沉且大事決斷。將來絕非池中之物,這是個大才。兵各,你和他結拜,並不辱你,只可惜我與他是敵非友,否則連我也想和他結拜一番。”
閣羅鳳慢慢站直,頹意盡去,明亮的目光裡閃爍著堅定與自信,他微微一笑。“趙全鄧的訊息必定會被封鎖,我猜得沒錯的話。明日他們一定會以趙全鄧的名義邀請我前去登位,趁機殺死我。”
段附克急道:“那我們現在就走,去麗水重整旗鼓殺回來。”
閣羅鳳搖了搖頭,斷然道:“我如果走了,軾父地罪名就坐實了,失去了民心,將來再翻身就更難了,再說,我既然知道他們的企圖,索性將計就計,冒一次險,說不定還能扳回局面。”
他回頭看著段附克,雙手按住他的肩膀,緊盯著他的眼睛,叮囑道:“假如我回不來,你和段忠國就立我的兒子為王,若大唐不承認,你們就投靠吐蕃,尋求他們的支援。”
望著主公決然地眼光,段附克緩緩跪下,“臣一定不負主公的重託。”
王兵各也堅定地說道:“明天我來貼身保護主公,只要我有一口氣在,誰也休想動主公一根毫毛。”。
閣羅鳳猜得不錯,就在他決定明日赴約的同一時刻,在於誠節的府上,李清將一封帶血的合約交給了正瞌睡惺忪的於誠節,撲鼻的血腥味頓時將他驚醒,他剛要接信的手象被蛇咬一般,忽然縮回,害怕道:“李將軍,這是什麼?”
李清見他害怕,冷冷笑道:“這是你的太傅趙全鄧已經投靠閣羅鳳的證據,要不是我得到密報先下了手,哼!明年地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什麼?”於誠節簡直不敢相信地耳朵,“我師傅他、他投靠了閣羅鳳?”
他的手哆嗦著接過合約,開啟,眼睛匆匆一掃,臉色嚇得蒼白,他一向依賴、視之為父地趙全鄧竟然背叛了他,彷彿天塌了下來,於誠節心神大亂,簡直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半天才顫聲道:“那我不做南詔國王了,將它讓給大哥,你看這樣行不行?”
李清瞥了瞥眼露懼意的於誠節,心中暗罵一聲,‘沒出息的東西!’卻哈哈笑起來,忽然笑聲一收,盯著於誠節森然道:“自古以來帝王人家最是無情,若閣羅鳳登位,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你全家,其次是殺你的兩個弟弟,他決不會容許任何一個威脅他位子的人活在這個世上。”
於誠節抱著頭蹲在地上,痛苦地撕扯頭髮,就象一個失去父母的孩子,嘴角咧了咧,最後竟哀哀地哭了起來,“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實在害怕啊!”
“起來!起來!”李清笑咪咪地將他拉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害怕,有我在呢!我們大唐是堅決支援你地,這不光是放在口頭上,更要用行動來表示,只要你聽我的安排,我保證你明天能登上南詔國王之位,只希望你那時候別忘記賞我一點好處,呵呵!”
在李清細心勸慰下,於誠節懼意漸去,他不好意思地抹去眼淚,誠懇地道:“假如我能登位,我一定會重重賞你,恩!我賞你二十名美女,三千兩黃金。”
李清哈哈大笑,“美女就免了,折成一千兩黃金,一共四千兩,你看如何?”
於誠節也笑了起來,“好!我答應你,另外你還可以在我南詔地寶庫裡任挑一件寶貝。”說到這,他忽然想起李清剛才說的話,臉上笑意頓去,變得驚恐地問道:“剛才你說先下了手,難道是說。
李清緩緩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冷酷,“沒錯!趙全鄧已經被我殺了,現在趁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