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褚直廉的暴躁讓王難得額頭上地汗流了下來,他急道:“一個月前我便發現城上的吐蕃守軍約有二千人,這一個月中,我們殺死了也至少有一千人,可現在你看城上的吐蕃守軍依然是二千人左右,難道陣亡之人又死而復活了嗎?”
“這是什麼疑點,難道他城裡沒兵補充嗎?”
忽然,褚直廉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滾圓,‘自己進攻了一個多月卻不見吐蕃人的援軍,這不可能!難道吐蕃人還留了一手嗎?’
他忽然明白過來,目光急向日月山的兩端看去,突然,大地上似平空起了一聲驚雷,日月山兩邊殺出不計其數的吐蕃騎兵,兩股吐蕃軍迅速匯成了無邊無際的海洋,彷彿驚濤駭浪、彷彿狂潮洶湧,揮舞著戰劍,厚重的鎖子甲將渾身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猙獰的眼睛和一隻血盆大口,冰冷的眼睛裡射出吃人地目光,石堡城中號角聲聲,城牆上忽然湧出了密密麻麻的軍隊。
“結陣!結陣!準備迎戰!”
褚直廉急得嘶聲吼叫:“弓箭手!弓箭手在哪裡?”
但唐軍信心已失、士氣低落,已經有戰馬開始戰慄,嘶溜著向後‘嗒塔!’退卻,不少人地眼中流露出懼意。
吐蕃軍騎兵越來越近,馬蹄聲勢如奔雷,扯起漫天的殺氣,迎著唐軍地顫抖的箭雨,毫不憐憫、毫不停留,揮舞著戰劍向唐軍殺去。
唐軍潰敗,褚直廉戰死在軍中,七萬吐蕃軍一瀉千里,張開大嘴向隴右大地撲去。
一片、兩片,無數片,天空忽然下起了漫天的大雪,今冬的第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