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於鬱林地區。第11兵團向信宜以北地區開進,其第125 軍主力集結於岑溪西南南渡地區;第58軍集結於容縣地區。逃至合浦。北海、靈山地區之餘漢謀集團殘部第4 兵團2 萬餘人也回頭東進,配合白崇禧主力作戰。
11月22日,衡陽五桂嶺,四野前指。
此時的作戰室內一片忙碌。在接到敵情報告後,冷靜而沉默似乎每分鐘都在思考問題的肖克參謀長走到地圖前,仔細地察看了敵我態勢後,差不多已看出了白崇禧的作戰意圖。
連日來,肖克是作戰室裡最忙碌的人。他經常向參謀們突然提出各種各樣的問題:“某某師現在到了什麼位置?”
被詢問的參謀立即開啟自己的陣中日記,用手在地圖上比量一下,看看錶,立刻作了清楚而準確的回答:“某某師今早7 時從某某地出發,現在已進入某某地,今晚預定在某某地宿營。”
“從某某地到某某地的道路怎麼樣?可以通車嗎?”
“據前衛部隊報告,中間有三座小橋被敵人破壞,不很嚴重。如果工兵很快地搶修起來,能通行一般的卡車。”
每當這些突然的詢問提出後,參謀們簡直就是一個個聰明的數學家和熟練的工程師——在戰爭的特殊訓練下,參謀們不是一架宕機器,而是一部活字典。
每天,肖克還要向前線發出一封又一封電報,緊張的時候,每隔幾分鐘就要發出一封電報。他在屋子裡不停地來回踱著步子,日裡吐著最簡潔而妥當的句子。參謀們的筆尖則飛快而準確地記錄下每個字,簡直稱得上是最好的打字機。
每天都是這樣,透過無數電報,把五桂嶺和前線緊密地聯結在一起。
肖克來到林彪的斗室裡,報告了白崇禧調整部署的情況。聽說有情況,譚政也過來了。
林彪起身走到地圖前,用手輕輕指了指瀕臨北部灣的廉江。化縣以南地區,對肖克說:“白崇禧想佔雷州半島,以確保撤往海南島的通路,必然要從這一帶經過。他以為陳賡的第13軍孤軍突出,於是想重溫青樹坪的舊夢,我們何不給他來個將計就計。根據白崇禧的進攻態勢,應先求殲滅戰鬥力較弱的魯道源第11兵團,然後再集中兵力殲滅戰鬥力較強的張淦第3 兵團。”肖克贊同地點了點頭。
“立即給陳賡發報。”林彪隨即口述如下作戰部署:陳庸、郭天民並各軍、師首長:(一)我軍決以13軍牽制張淦及餘漢謀,以三個軍首先圍殲魯道源兵團,爾後再殲滅張淦兵團與餘漢謀部。
(二)13軍除暫留一個師在廉江抗擊餘漢謀部外,其餘兩個師必須遵令進玉壺洞圩、那霧圩。合江圩抗擊白匪主力,遲滯敵向高州、化縣前進的時間和防堵該敵向魯道源增援。
(三)我軍準備殲滅魯道源兵團於信宜及其以北地區。14軍應準備由南向北攻擊;15軍由東向西攻擊;43軍則完全插到敵後,由北向南攻擊。14軍應即進至信宜及其以西三十里以內地區隱蔽;15軍應東移至大城圩、白石圩(信宜東北五十里)隱蔽;43軍之128 師應進至分界圩、石龍寨(羅鏡圩以西),127 師應後移至懷鄉圩(不含)以東二十里以外之塘底屋、路岔坪一帶隱蔽,129 師應移至石頭塘街、龍眼等一帶隱蔽。
(四)我原為防敵繞過信宜南撤,故將部隊向南集結,現敵既向信宜前進,則對我甚為有利。但我43軍與15軍則應照原定集結地點略向後移,14軍則北移。盼我各部堅決執行此移動命令,不得停止於南面地區,以便誘敵進入信宜地區。
為配合南線作戰,林彪又命令西路軍第38、39軍向百色、果德前進;令北路軍第40軍進佔梧州後向西南直插,第45、41軍向武宣、蒙江之線前進。
譚政補充說:“為徹底粉碎白崇禧的‘南路攻勢’,打好這關鍵性的一仗,應該給第4 兵團和第43軍發一個政治動員令,以鼓舞部隊的鬥志。”林彪點點頭表示同意。
譚政素以儒將著稱。他出身於湖南的一個紳士之家,從小便習讀詩書。上小學時與陳賡是同窗,後考入湘鄉縣立第二高等學校“東山學堂”——毛澤東曾在該校就讀過。畢業後當過一年多的小學教員。1927年,在已成為譚政大舅子的陳賡引導下於武漢參加國民革命軍。同年7 月,隨部隊參加湘贛邊界秋收起義,第一次見到了毛澤東。由於他是個知識分子,毛澤東讓譚政作自己的秘書,直接在毛澤東的領導下工作。在以後長期的革命鬥爭中,譚政迅速成長為我軍一名出色的政治工作領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