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面孔,就連大堂之上佇立的甲士也是一樣,全是高大魁梧的精壯甲士。那略顯黝黑的死板面龐,透著濃濃的殺氣,只需稍加註意便不難發現。此刻他們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堂中大放闕詞的官吏,眸光流露出藐視之情,滿臉鄙視之色。還帶著幾欲除之而後快的暴戾殺機。
甚至於,益州僚屬完全沒有察覺,今日大堂之內的甲士比往日多得多,整整多出兩倍。不僅所有大堂甲士都是新面孔,就連劉璋身旁兩側的近身侍衛和親衛統領都換了人,這些甲士的精氣神與之前的近衛截然不同,明顯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鐵血軍士。渾身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慄的煞氣,帶著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酷。
這些異狀。但凡稍微有點眼力或細心一些的武將,只需稍加留心便不難看出異常,從而得出準確的判斷。別看這些甲士披掛著益州軍的甲冑,所持兵器和佩帶的飾品都與益州軍一模一樣。可他們卻不是益州軍,而是來自益州之外的精銳之師。如果他們肯開口說話,那麼堂下的益州眾文武就能立刻知道這些甲士都帶著西涼口音。由此他們的身份便呼之欲出,正是堂下眾僚口中所說的誓死抵抗的西涼軍。
倘若此刻正喋喋不休的益州文武知道他們已經置身於西涼軍的虎視之下,隨時都可能被這些甲士一刀砍掉腦袋,不知他們是否還有勇氣言之鑿鑿的大放闕詞,還敢像現在這樣中氣十足的大聲喧譁,還敢口無遮攔的肆意誹謗西涼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