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兩年以來,將軍府名下兵器作坊打造出大量的新型軍械,目前全部囤積在府庫之中,待考校各營戰力之後,就將重新更換裝備。到那時,各營之間的戰力差距就會凸現出來,戰力強橫的戰營將愈發強大,戰力稍弱的戰營將面臨重新整編訓練的命運。
我金猊衛是長期跟在主公身邊的親衛軍,裝備精良,按照常理來說,我們不會重新整編,親衛軍的位置也不會改變。但是,主公行事向來不拘一格,每每出人預料。一旦金猊衛戰績不佳,就很有可能失去親衛軍的身份,降為普通戰營。當真如此的話,我李摯固然還是親衛統領,但金猊衛將士就將重新更換一批人,如此我無法對全營將士交待,於心不忍。所以,大戰伊始,我向主公請令參戰;,無論如何也要拿下蠻營,維護我金猊衛親衛軍的聲譽。”
張遼聞言後,神情緊張,若有所思地輕輕點頭,隨之低頭沉思起來。
誠然,兩日前攻取轅門之戰中,統領李摯突然殺出,一舉攻下蠻營,令金猊衛旗開得勝,戰績顯赫。隨即張遼這個先鋒官卻淪為配角,指揮權自動移交到李摯手上,黯然失色。
面對如此情景,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坦然受之,難免心生不快,張遼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他是個顧全大局的將領,心裡縱然不快,卻不會立即表現出來,私下裡找李摯理論。何況李摯本來就是金猊衛統領,又是主公身邊的心腹近臣,是以張遼只能強行壓下心中不忿,繼續領兵作戰,表現得沒有半點情緒,坦然自若。
出乎張遼意料的是,今日帥帳議事後,李摯竟然主動邀請他前來帳中敘談,鄭重向他道歉,並解釋原委。這是張遼擔任金猊衛副統領兩年多來第一次與統領李摯單獨交談,也是他第一次聽到李摯說這麼多話,而且全是軍中機密。由此足見李摯對他推心置腹,真誠結交。
故此,張遼聽完李摯一席話後,心中原有幾分芥蒂也隨之消失殆盡,轉而為金猊衛的前景擔憂。
如果不是李摯透漏機密,張遼也僅僅以為此戰是主公李利有意培養將領和謀士的一次實戰機會,從而藉此提拔一批新進將領。但經過李摯一番提醒,他恍然發現一切正如李摯所言,此戰卻是與以往不同,親衛軍金猊衛居然擔任大軍先鋒,不再拱衛中軍帥帳。這意味著什麼,已是不言而喻,全軍新一輪調整由此正式拉開序幕。
這種調整並不是說李利對時下各營將領起了疑心,不再信任,而是全憑實力說話,以戰鬥力和戰績衡量各營戰後更換裝備的次序。伴隨而來的還有各營將領重新輪調,維持兩年之久的現狀將迎來大範圍變動,新一輪整軍運動開始了。
其實李利的真實意圖此前已經對周瑜、魯肅和張遼等人有所透漏,想必周瑜和魯肅二人早已心知肚明,只有張遼似懂非懂,無法肯定。如今李摯毫不隱晦地直言相告,意在化解彼此間的芥蒂,以免時間一長,誤會越結越深,影響彼此關係。
“文遠,此事我已向主公言明,之前所取得的戰功歸你所有。不過這只是初戰而已,接下來能不能延續勝利才是關鍵,還望文遠好生領兵作戰,切不可疏忽大意!”就在張遼暗自思量之際,李摯輕聲說道。
“啊!此舉不妥,屬下萬萬不能接受!”張遼當即擺手拒絕,神情絕然,沒有商量的餘地。
不等張遼說話,李摯抬手示意他不必急躁,低聲道:“文遠想必誤會了,我這麼做不是要把功勞讓給你,而是要把這份戰績記在金猊衛頭上。對於我自己來說,我能時刻跟在主公身邊,就已經很知足了,其它事情皆不足道。但文遠你和全營將士卻急需戰功來證明自己的能力,因此文遠不必多言,也不要有顧慮,畢竟你才是大軍先鋒,這些都是你應得的功勞。”
“這、、、也罷,多謝統領成全,末將銘記在心!”眼見李摯心意已決,張遼當即不再推卸,欣然應下。誠如李摯所言,金猊衛將士確實需要表現出應有的實力才能鞏固親衛軍的位置,否則現有地位岌岌可危。至於戰功之事,眼下言之尚早,接下來攻打南匈奴領地的戰事才是重中之重,只有延續此前的戰果,直至大戰結束才能真正算作戰功。
“嗯,隨後戰事就拜託文遠了。”李摯點頭說道。
張遼聞聲起身,恭聲道:“屬下定當竭盡所能,請統領放心。末將告退,統領早些歇息。”
李摯微微點頭,起身相送,待張遼離去後,他低聲自語道:“幸得主公提醒,否則先前之事確有搶奪戰功之嫌,無形中耽誤了文遠前程。看來必要的溝通交流必不可少,有些事說開了便能釋懷,否則就會留下心結。張文遠確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