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我還真是需要慎重考慮一下,要不要讓你多活兩天。現在不用再考慮了,你可以去死了!”
“啊!”當呼廚泉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只見他突然出手,用力摁在於夫羅的傷口上,致使於夫羅失聲痛嚎。
霎時間,但見原本已經大部分癒合的尺餘長傷口,在呼廚泉重壓之下,猝然崩裂開來,鮮血瞬間噴湧而出,以肉眼所及的速度浸染衣襟,數息之內便將於夫羅身上白色的錦袍浸染成鮮紅色,隨之由上身蔓延至下身。
劇痛之中的於夫羅,原本蒼白的臉頰突然充血潮紅,嘴角溢位血漬,既而一發不可收拾,吐血不止,以至於凹陷的眼眶同樣充血猩紅,生命之光迅速流逝。
“你、好、狠、毒!”大口吐血的於夫羅,睜著猩紅的眼睛,伸出滿是沾滿鮮血的手指,憤恨之極地嘔血說道。
眼見於夫羅瀕死在即,呼廚泉緩緩抬起摁在於夫羅傷口上的右手,隨之左手從手袖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布巾,好整以暇地慢慢拭擦右手上的血漬。一邊擦手,他一邊冷笑道:“你久居漢地,豈不聞漢人常說‘無毒不丈夫’!為了避免王城發生內亂,避免不必要的內訌廝殺,現在這樣殺死你無疑是明智之舉。即使此刻有人闖進牙帳,我只要將手巾捂住你的傷口,誰會想到我是殺死自己親哥哥的兇手?所以,你安心地去吧,世間之事都與你無關了。”
說話之餘,呼廚泉突然俯身靠近於夫羅的左耳,低聲道:“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父親遇害雖是須卜骨都侯親手所為,卻是我事先給他提供的父親出行路線。你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哈哈哈!”
本來已經瞳孔放大、面色呆滯的於夫羅,聽到呼廚泉俯身貼耳說出的話後,灰暗的臉頰上驟然出現一片異彩,彷彿起死回生一般神采逼人。只見他雙眼怒瞪呼廚泉,嘴角噙血地齜牙道:“惡賊,你弒父弒兄天理難容,今日我之枉死,異日你亦相同!黃泉路上,我等你上路!”
說完這句話後,於夫羅臉上的異彩瞬間消褪,隨之失去光澤,而前一秒還怒斥呼廚泉的於夫羅,此刻卻再無聲息,唯有一雙暴突的眼珠死死盯著呼廚泉,一動不動。
在呼廚泉驚駭未定的注視下,草原雄鷹於夫羅黯然隕落,死不瞑目。回顧他一個月前統帥十五萬大軍的雄姿,似是就在昨天,而今仍然歷歷在目,可現在他就像曇花一現般瞬間凋謝;宛如一道流星劃過天際,只留下瞬間芳華,繼而黯然隕落。
第605章 旌旗獵獵長安道
金秋時節。
秋風起,葉飄零,隨風起舞搖曳。
銀霜降,大地寒,楓葉浸染紅雲。
塞北朔風長呼嘯,金戈鐵馬踏荒原,同室操戈,好一腔熱血。
關中大地披金裝,安定祥和話家常,妻賢子孝,又是豐收年。
“嗒嗒嗒叮鈴鈴!”
漢陽郡前往長安的官道上,上百輛寬大馬車浩浩蕩蕩而行,不急不緩,沿途欣賞金秋風光。
車駕兩旁,一隊隊身披戰甲的騎兵列隊前行,槍戟林立,旌旗獵獵,兵強馬壯,煞是威武不凡。
眼下這些護送車駕的戰騎數量龐大。走在最前面開道的戰騎足有三萬之多,騎兵全是身披黑色玄鐵戰甲,胯下座騎同樣披掛軟甲;即使走在官道上,也能讓人感受到強烈的殺伐之氣,甚是剽悍。若是有熟識西涼軍各支戰營之人,定能認出這支開路戰騎的出處,因為這支戰騎隊伍在西涼軍之中享有盛名,乃是大將軍李利的起家部隊。由此這支戰騎的名字呼之欲出,它就是李利最為倚重的戰騎營之一的龍驤營。
兩年前李利平定西涼之後,龍驤營奉命駐守金城,主將統領是馬超馬孟起,副統領蒙崇、李徵,餘下馬家幾個小字輩的小將都在龍驤營擔任將領,他們分別是:馬岱、馬鐵和馬休。經過兩年的發展壯大,龍驤營從當初的兩萬戰騎增兵至三萬,其間在馬超的率領下常年與金城羌廝殺,招兵買馬之餘,戰鬥力非但沒有絲毫下降,反而愈發強大。
兩年下來,馬超在羌人之中樹立偌大威名,被羌人譽為“神威天將軍”,故而龍驤營中招募了數千名精挑細選的羌人騎兵。正因如此,金城羌很多部落被馬超降服之後相繼遷入金城境內重新安置。為金城郡增加數萬人口之餘。極大促進了民族融合,使得金城郡大治,近一年來再無戰事,一片祥和安定之象。
隨著金城郡大治,馬超在西涼軍中的地位節節攀升,再加上他的妹妹馬雲蘿被主帥李利納為妾室,使得他在軍中的地位愈發穩固。隨後他從十五位中郎將之中脫穎而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