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得不恭聲領命。
“子誠不必擔心。”李利頷首輕笑道:“飛雲渡地形獨特,兵馬再多也是徒然,根本施展不開,因此我軍兩萬兵馬都嫌太多。現在我最關心的是,能不能將這股敵軍堵在山澗中一舉全殲,而這就要看你的調兵速度了!
若是一個半時辰內,你能帶領朔風營及時趕來堵住谷口,待飛熊兵到來,那這飛雲渡將是這個敵軍的葬身之地,令其插翅難逃。如果不能及時趕到,敵軍見機不對,肯定會逃走。如此一來,即使我們隨後派兵追殺,只怕也很難將其一網打盡。可惜呀,之前留在身邊備用的幾隻飛鷹全都放出去了,否則今夜就能前後夾擊,讓賊軍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定能將其趕盡殺絕!”
“主公多保重,末將即刻出發!”聽完李利說明利害之後,李摯再不猶豫,揮手帶走兩百親兵,尋找地勢稍緩的山崖攀爬上山。
目送李摯離開。李利對陳到下令道:“叔至,你立即帶領五百名斥候大隊去前方給我盯住敵軍,注意行蹤。不可被其發現。另外,你設法抓一兩個活口。查清楚這股偷雞摸狗的賊軍到底是何來歷,領兵將領又是何人。切記,一定要注意隱蔽,斷不可暴露我軍行蹤!”
“諾,末將領命!”陳到恭聲應道,隨即帶上三百斥候與斥候校尉一起直奔山澗南端而去。
待陳到等人離去後,李利扭頭看向身旁的一眾將領。赫然發現他們一個個面露喜色,摩拳擦掌,蠢蠢欲動。
眼見於此,李利啞然失笑道:“看你們這架勢是準備大開殺戒呀!不過現在情況不明。一切言之尚早,我剛才所做的安排不過是提前做好準備,有備無患罷了。因此你們高興得太早了,如果這股突如其來的兵馬是前來接應我們的將士,亦或是這夥人突然而來又匆匆而去。那我們可就是空歡喜一場。呵呵呵!”
眾將領聞言愕然,馬超神情急切道:“不能吧!剛剛斥候已經說過,山澗南端的兵馬足有四五萬人,若是我軍將士的話,沒有主公手令誰敢私自調動這麼多兵馬。難道他活膩味了,想造反?”
語氣稍頓後,馬超接聲道:“因此,剛才主公一番安排,顯然已經肯定出現我們前面的這股兵馬不是我軍將士,而是蓄謀不軌的諸侯賊軍。既是賊軍,那就是我等一雪前恥的好機會。此番撤離河東實在有些窩囊,大家都憋著一口氣呢。不承想,我等剛剛渡河,就有敵軍自己送上門來,有這等殺敵洩憤的好機會,我等豈能錯過?呵呵呵!”
說完話後,馬超、滕霄、張遼、徐晃、許褚和鐵簫、郭猛等三十多員校尉級以上的將領,不約而同地開懷大笑。
“咳諸位噤聲,千萬別驚動了敵軍,否則會把他們嚇跑的!”郭嘉輕咳一聲,滿臉笑意地提醒道。
“呃!對,軍師說得對,大家都小聲些,否則今夜沒有仗打了!”滕霄聞言附和道。
待眾將紛紛噤聲後,李利從金猊獸王背上跳下來,徑直走到數十步開外的岩石上坐下,招手示意滕霄過來。
“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沒有露出破綻吧?”待滕霄靠近後,李利低聲問道。
滕霄欣然點頭,輕聲道:“主公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當。自從上次主公從冀州返回後,末將便與徐榮將軍開始著手準備,河東由我負責,河南各郡縣由徐榮將軍負責,藉著諸侯大軍侵佔司隸之際,將這些陽奉陰違的世家大族連根拔起,徹底清洗一遍。末將在河東留下一千名死士,其中五百名死士就是我手下的親兵衛隊,另外五百名死士也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勇士,雖不敢說以一敵百,卻足可以一當十。河東衛家此次已被末將除去,剩下的門閥望族主要集中在河內郡,如今我軍已撤離河東,他們立即就能開始著手清洗計劃。完成任務後,所得金銀錢糧一律就近隱藏,而他們也將潛伏下來,待我軍收復河東失地,再將他們招進軍中。如此以來,神不知鬼不覺,不會漏出任何馬腳。河南各郡也是如此,徐榮將軍一共篩選出兩千餘名死士執行清洗任務,一旦盟軍渡河抵達南岸,便立即開始執行計劃,萬無一失!”
“嗯,很好。”李利輕輕頷首,低聲道:“原本我還想做事留有餘地,希望他們能真正臣服於我,但此次河東衛家之事證明,這些人對我成見太深,利益對立,根本無法調和。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李某人心狠手辣了。不過此事可做不可說,隨著我們地盤越來越大,就需要大量文士治理郡縣,一旦此事宣揚出去,難保有些人不會心懷二志,暗藏禍心。”
“末將明白,一定妥善處理此事。”滕霄心領神會地點頭應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