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已故大兄的長子李利。
李利時年未滿十六週歲,數月前跟隨叔父李傕從軍歷練,現任龍驤營左都尉,掌管一個千人隊的戰騎。
李利,幼年喪父,五年前生母也病死了。
生父病逝後,他和弟弟李暹以及母親便在叔父李傕府上寄居過活,如今已有十年。
二叔李傕待李利兄弟極好,視同己出,如同嚴父;對李利母親也十分尊敬,切實做到了長嫂如母的地步。不過,李母於五年前病逝。
因此,李利在龍驤營中的地位十分特殊,儼然被視為李傕的親子,被稱作“少將軍”。
每逢戰事,他身後都有數十名親衛貼身保護周全。不過他此前沒有打過大仗,只參與過幾次小股戰鬥,此次是他第一次參與大戰。因此,他顯得格外急切,出擊速度很快,把一眾親衛都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立功心切,過於想要表現自己的勇武,倚仗自身的天賦神力和家傳武藝,單騎深入,不知輕重;這些讓李利陷入萬劫不復的決死之境。
“噗噗噗!啊!”
與五名長槍兵摔倒在一起,李利被摔得渾身疼痛不已。
恰值他全收痠痛、新力未生之時,十餘杆長槍突然而至。
倉促間,他根本來不及躲閃,也無處可躲,既而連續被敵兵刺中三槍,痛得他失聲大叫。
劇痛之下,反而激發了李利的兇性與強烈的求生本能。旋即,他強忍著傷痛,連續堂地打滾,躲過敵兵的長槍突刺,翻滾間踹死了與他滾在一起的五名敵兵。
打滾躲過長槍之後,李利翻身而起,抄起地上的木杆長槍竭力拼殺。
“去死吧!殺!”
長槍不是李利的趁手兵器,他更擅長使用長柄大刀。不過此時,他卻顧不上這些,求生的本能促使他殊死一搏,一杆長槍在他手裡就是長棍,如同大刀一樣舞得密不透縫。
“砰砰砰!”
左臂、小腹和後背上各有一個血洞的李利,毫不顧惜自身的傷勢和噴湧而出的鮮血,以槍代刀,兇猛反撲。
橫掃,還是橫掃。
李利的每一擊都勢大力沉,打得數十名敵兵生生被震落兵器,既而被長槍打飛出去,砸倒了一片巨盾兵。
“少將軍快走!”
就在李利絕地反擊、垂死掙扎之時,七名親衛終於衝進了空心圓盾陣之中。
隨即,三名親衛跳下馬背,砍死數名敵兵,將李利架著推上了馬背。
而他們三人沒有急於逃命,以自身的血肉之軀決死擋住數十名敵兵,為李利換取掉轉馬身逃命的一線生機。
在剩餘四名親衛護持下,李利竭力衝破圓盾陣,留下殿後的三名親衛已然被刺成刺蝟,每個人身上至少有八杆長槍刺穿身軀,倉促間敵兵竟然拔不出長槍。
李利衝出巨盾陣之際,眼角餘光看到了三名親衛的慘死之狀,頓時虎目含淚,怒火中燒。
“啊!你們都得死!”
衝出巨盾陣後,李利非但不逃走,反而奪過親衛手中的大刀,轉身又殺了回來。
“嘭嘭嘭!”
只見折身殺回來的李利,雙眼赤紅,狠狠地拍打戰馬,人馬合一,縱身跳到層層疊疊的巨盾之上。
馬蹄連踏敵兵側身肩扛著的巨盾,在巨盾上奔跑,李利掌中大刀翻飛,將盾牌中間露頭的數十名敵兵砍掉頭顱。
怒火衝上腦門,李利徹底殺紅眼了,陷入瘋狂的殺戮之中。
只要前方還有敵兵抵抗的身影,他就會毫不猶豫地衝殺過去,直至把敵兵斬殺殆盡為止。
斜陽西下,空野上的廝殺漸漸變得稀稀落落,兩萬叛軍大敗潰散。
血染殘陽,待李利斬殺身旁最後一個逃跑不及的敵兵後,精疲力竭,身形一歪,側身落馬;在夕陽餘暉的倒影中,宛如一座高山轟然倒塌。
第二章 戰魂重生
夜空中,繁星閃閃。
月牙兒懸空,將一絲清冷之氣灑向人間。
中牟縣,府衙後院。
“利兒,你醒醒啊!我是叔父呀···”
院中正宅內,龍驤營校尉李傕滿含淚水地坐在臥榻邊沿,大聲呼喊著已經昏迷了三天四夜的李利。
任憑李傕如何喊叫,躺在臥榻上的李利依舊是毫無動靜。
臥榻上,李利靜靜地躺在那裡,面色蠟白,不見一絲血絲,嘴唇蒼白,絲絲乾裂,雙眼緊閉,虎眉微皺,帶著幾分痛苦的神情。
若非他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