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昌?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裡聽到過。妹妹,這塊玉是你的,那你認識這個人嗎?”
妹妹神情茫然地搖搖頭,隨之在姐姐攙扶下緩緩而行,慢慢走向百步之外的林間宅院。
第516章 一石激起千層浪
長安,衛將軍府。
正堂上,氣氛凝重。
大司馬李傕赫然坐在主位,堂下兩側坐著四個人,依次是左側滇無瑕和李儒,右側李玄和鐵陀。
“元忠,今日究竟商議何事啊,居然把無瑕都請到長安?”稍稍見禮寒暄後,李傕滿臉笑意地隨口問道。
李玄面沉如水,隱隱透著幾分哀愁,眼中還殘留著徹夜未眠的血絲。此刻他低著頭,似是思量著難以抉擇的大事,又好似發呆失神,一副心事重重神不守舍的樣子。
“元忠、元忠,你在想什麼?”眼見李玄竟然對自己的問話不予理睬,李傕臉上的笑容瞬間凝滯,眼底閃過一絲頗為不悅的慍色。
稍瞬即逝後,他臉上重新掛著微笑,眼神從李儒和滇無瑕身上滑過,疑聲問道:“你們今天這是怎麼了,剛一坐下議事怎麼就魂不守舍,難道出大事了?”
聽出李傕話音中透漏出幾分不悅,滇無瑕陡然抬頭,沉聲道:“叔父當真一無所知?”
“呃!無瑕何出此言,我什麼也不知道啊?”李傕聞聲愕然,眼神狐疑地看向滇無瑕,卻見她雙眸含淚,一副傷心欲絕欲哭無淚的樣子。
頓時李傕神色大變,疑心頓起,隱隱感到一定有大事發生,否則滇無瑕就不會出現在這裡,更不會如此悲痛。但他又想不出西涼境內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像沒有特別的事情,一切如故,軍政都很穩定。
正當李傕暗自揣測的時候,李玄深吸一口氣,鎮定心神後,沉聲道:“稟大司馬,昨天傍晚將軍府收到李摯將軍飛鷹傳信,主公出事了!”
“啊!你說什麼,文昌出事了?”李傕聞聲大驚。驟然起身,疾步走到堂下李玄面前,急聲問道。
“大司馬沒有聽錯,主公確是出事了!”李玄神色沉痛地點頭應聲,緩緩說道:“李摯在信中說,主公此次南下荊揚二州,剛一走出司隸就被兗州曹操帳下夏侯惇和夏侯淵兄弟二人發現蹤跡,隨之尾隨跟蹤,直到四天前的雷雨之夜,夏侯兄弟二人帶領三百多名家族死士行刺主公。雙方廝殺大半夜。隨後桓飛重創夏侯淵。李摯擊敗夏侯惇。並將夏侯家族死士誅殺大半。然而、、、就在主公跨橋追殺夏侯惇之際,卻誤中夏侯兄弟早已設好的圈套,歹人砍斷繩索摧毀渡橋,而惡賊夏侯惇更是不惜一死生生托住主公墜入巨大洪流之中、、、、、、”
“啊”李傕再次驚聲疾呼。雙目圓睜,臉上浮現出驚駭之色。隨即他臉上的神色急劇變化,驚駭神情漸漸淡去,轉而流露出悲痛黯淡之色,稍瞬即逝後,眼底卻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鬆神情。隨之他在堂中來回踱步,顯得焦躁不安,滿臉悲痛,實際他眼角餘光卻在留意著李玄、李儒和滇無瑕三人的神情變化。
踱步半晌後。李傕慢慢走回主位坐下,神情無比悲痛,臉頰潮紅,雙眸充斥著幾縷血絲。隨即他咬牙切齒地厲聲道:“兗州曹操膽敢殺害文昌,我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誅其滿門,將夏侯家族挫骨揚灰!”
“叔父所言正合侄媳之意!”滇無瑕應聲說道。
隨之正當她準備說出自己和李欣等人商議好的決定時,卻看到李玄伏在案上的左手輕輕擺動,示意她不要多言。
頓時滇無瑕心生警覺,眼神狐疑地看看李玄,既而抬眼看向主位上的李傕,再不言語。
這時,李玄神情凝重地說道:“雨夜一戰,夏侯兄弟二人一死一重傷,三百多名家族死士死傷殆盡。另外,李摯信中還提到一件事情,主公落水之後還將隨身兵器金猊戰刀擲向岸邊。”
“元忠此言何意?”李傕疑惑不解的急聲追問道。
李玄應聲道:“大司馬稍安勿躁。無瑕夫人,屬下有一事不明,要向夫人請教。”
“元忠但講無妨,我定當知無不言。”滇無瑕輕輕點頭說道。
“多謝無瑕夫人。”李玄拱手施禮,接聲道:“夫人常年跟隨主公身邊,不知主公水性如何?”
“嗯?”滇無瑕聞聲驚愕,隨之面露喜色地說道:“若不是元忠提起此事,我險些都忘了,夫君水性極好!去年夏天,夫君視察渭河洪水,碰巧遇到一個農戶房屋被洪水捲走,他當即跳入水中救起三人,隨後被洪水衝出數里之遙,最終還是將那名農夫救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