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等人身上,安排好司隸各郡的軍事防務,送走甄氏一族前往長安之後,他便再次起行,直奔荊、揚二州而來。
鑑於沿江各州郡沒有過於強勢的諸侯,而且與西涼軍並無仇怨,又距離西涼甚遠,因此李利此行沒有安排大隊親兵隨行,只帶著郭嘉、桓飛和李摯三人南下,並且出發前還稍稍改變裝扮。四人全都脫下錦袍玉帶,卸掉玉冠,穿上粗布衣,帶上一些金銀盤纏,隨之悄然離開司隸。正式開啟了此次遊歷江南之旅。
三天後,李利突然中途改變行程,轉道徐州,緊趕慢趕之下正好碰上曹操率軍第五次強攻郯城。
“嘩嘩譁!”
雨勢越來越大,豆大的雨點直墜而下,將山頂上不曾離去的李利四人淋得溼透,溼漉漉的粗布衣黏在身上。好不難受。
“主公,要看的人也都看到了,現在我們都成了落湯雞。別再感嘆了,快走吧,眼下找個地方躲雨要緊!”
眼看大雨越下越大,可主公李利卻怔怔失神地看著郯城城樓。以致於大家都跟著站在山頂上淋雨。這個時候,郭嘉和李摯二人自然不會去打擾李利的思緒,但桓飛是個例外。他才不管主公在想什麼呢,反正他只知道站在山頂上淋雨的滋味不好受,儘快找地方躲雨才是當務之急。
聽到桓飛的催促聲,李利陡然驚醒,扭頭一看。身體單薄的郭嘉已經凍得直哆嗦,溼透的布衣貼在身上,雨水沿著身軀順流直下,從褲腳處源源流出。
“呵呵呵!”看到郭嘉淋雨之後凍得嘴唇發紫,李利不禁笑道:“飛虎說得對,我們現在就走,先找個山洞躲雨,以免換洗衣服都被淋溼了。走吧!”
說話之中。李利當即勒馬轉身,大手一揮,率先沿著之前上山的山道策馬先行。
幸運的是,前後不到一盞茶的工夫,李利四人就找到一處十分隱蔽的山洞,足夠容納十餘人避雨歇腳。
“嗤嗤嗤!”
篝火堆上,被大雨淋溼的枯枝不易燃燒。嗤嗤作響,火勢不旺,黑煙倒是不小。
換過一身乾淨布衣的李利四人圍坐在篝火旁,李利和郭嘉各自喝著水袋中盛裝的烈酒驅寒。而桓飛和李摯兩人則拿出早已準備的麵餅穿在木棒上烘烤。
一口酒泉佳釀下肚,郭嘉白淨的臉頰上浮現出一抹紅潤,神色漸漸恢復如常。隨之他對李利低聲道:“屬下有一事不解還請主公不吝賜教,不知主公何以執意要來徐州?”
“嗯。”李利微笑頷首,笑道:“只怕奉孝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一路上強忍著沒有詢問,直到此刻到達徐州之後方才提出來,難為奉孝了。”
“主公言重了。屬下是主公之臣,理應尊奉主公之意行事,豈能隨意阻撓主公的行蹤。”郭嘉神色肅然應道。
李利欣然點頭,微笑道:“此次徐州之行沒有特別目的,純粹是我興之所至,臨時起意之舉。曹操與陶謙相爭徐州算是眼下中原各州之中最為引人注目的戰事,各路諸侯坐壁上觀,靜等他們二人成敗,甚至還有人希望他們鬥得兩敗俱傷,而後坐收漁翁之利。
在此之前,徐州六郡乃中原各州中屈指可數的富庶之地,其中東海、廣陵二郡更是天下數一數二的膏腴之地,太平昌盛,百姓安居樂業,令人側目。然則,一場戰火之下,曾經被視為中原太平樂土的徐州已然不復太平之象,百姓倉惶奔命,城邑之中不見行人,屍骸遍地,滿目瘡痍。
由此可見,亂世之中想要獨善其身,牧守一方百姓實屬不易,徐州陶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相比徐州,我西涼各州郡眼下想要達到的目標正是此前的太平徐州,或許我們無法達到徐州六郡這般繁華,卻可以儘量維持西涼眼下來之不易的太平日子。
看看徐州是如何頹敗的,就知道我們以後該做些什麼。處安思危,厲兵秣馬,積極操練兵士,時刻不能鬆懈;待來日戰事降臨,我西涼軍不動則已,動則必勝!”
稍作解釋後,李利喝了一口烈酒,方才道出此次徐州之行的真實目的:“我們四人這次轉道徐州,沒有特殊用意,也不用刻意留心徐州局勢,因為局勢已經很明朗了。徐州雖是中原重鎮,卻偏居東海一隅,易攻難守,距離西涼甚遠,眼下與我們毫無關係。待來日我等若想攻取徐州,只需掃除周邊州郡,大軍壓境,徐州自然一戰可下。
我此來郯城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親眼看看兗州曹操和劉關張三兄弟。對於這四個人,我早就有心與之一會,卻苦於困坐西涼,諸事纏身無緣一見;此次南下正好有機會一嘗夙願,自然要順道前來看看。好在我等不虛此行,初到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