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敬過於拘禮了,把簡單的事情想得太複雜。”
這時,李利穿著一身暗青色長袍從艙中走出來,恰好聽到魯肅和魯老夫人祖孫倆的對話。
但見他走到魯老夫人身前,躬身說道:“李利見過老夫人。若是老夫人不嫌文昌粗鄙,以後我就和子敬一樣叫您祖母如何?”
“這、、、老身僭越了,文昌免禮。”魯老夫人稍稍驚愕之後,笑呵呵地扶起李利,笑道:“好、好、好,就依文昌所言,此乃老身之幸啊!”
李利聞言當即屈身便拜:“孫兒給祖母叩頭了,願祖母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福壽康泰,容顏不改!”
“哈哈哈!”這番說辭聽得魯老夫人開懷大笑,緊緊拉著李利的雙手,眉開眼笑道:“借文昌吉言,祖母還真想親眼看著文昌成就不世霸業!”
“這麼說祖母同意我和子敬結為異姓兄弟了?”李利一臉驚喜地急聲道。
魯老夫人欣然頷首道:“正是。老身年逾花甲,有生之年能得文昌這般年輕有為的孫兒,實乃我魯氏一門之幸,豈有拒絕之理!”
說話之中,她一手拉著李利的左手,一手拉著魯肅的右手,隨之將他們二人的手放在一起,開懷笑道:“今日祖母給你們二人作見證,就在這大河之上,文昌為兄,肅兒為弟,結為異姓兄弟!”
李利和魯肅二人的手緊握在一起,彼此對視一眼,既而俯身在魯老夫人面前跪下,齊聲跪拜道:“孫兒拜見祖母!”
“小弟拜見兄長!”拜過祖母之後,魯肅轉而對李利叩拜道。
“賢弟免禮,自此後我等兄弟同榮辱共進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李利朗聲笑道。
“哈哈哈!”魯老夫人看到眼前情景,老懷欣慰,雙眸中帶著晶瑩的淚花,喜極而泣,隨之她隨手抹掉眼淚,開懷大笑。
眼見祖母如此開心,李利和魯肅二人同樣開心不已,哈哈大笑。
時間就在他們老少三人的開心交談中流逝,臨近中午時,他們二人將祖母扶進船艙小憩。隨後兄弟二人坐在船頭,低聲商議著眼前之事。
“兄長昨夜在何處遇刺,隨行之人現在何處?”魯肅低聲問道。
李利聞言傷神,應聲道:“此前我一行四人借宿在步府之中,因我過於輕敵,步府上下幾十口人近乎全部遇難,生還者寥寥無幾。步府之主步氏與我一見投緣,在不知我身份的情況下認我為侄,並將親生女兒託付於我。沒想到當天夜裡她們竟被夏侯兄弟挾持為人質,藉此脅迫我就範,危急時刻,嬸孃毅然選擇犧牲自己,從而讓我不受夏侯兄弟脅迫。此後的事情,賢弟都已知曉,步府就在舒縣境內。”
“舒縣步府!”魯肅聞聲色變,驚聲道:“小弟知道步府所在,我們此番就要經過那裡。可是步府距離我們這裡足有數百里之遙,逆水而行需要五日才能到達,兄長昨夜竟被洪水捲走這麼遠,當真是兇險之極啊!”
李利頷首道:“是啊,昨夜天降暴雨,足足下了大半夜,大河兩岸洪水滔天,太兇猛了!僥天之倖,我李利天生水性過人,又得賢弟及時搭救,如此才能留得性命。不過夏侯惇和夏侯家族死士就沒有我這麼幸運了,想必此時已被捲入長江,死無葬身之地!”
第511章 榮辱一體兩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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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日西斜,傍晚來臨。
大河之上。
波光粼粼,晚霞倒影,數不盡漣漪,道不完柔情。
七艘渡船逆水而行,迎風捲浪,飄飄蕩蕩搖搖擺擺,掀起層層波瀾,恰似蒼首老嫗面頰上的圈圈皺紋。
逆水行舟三日,日暮再臨,河畔停船。
半個時辰後,星辰如期而至,半圓明月凌空。
河畔竹林中,二十餘座帳篷圍成橢圓,中間生起十餘堆篝火,一陣陣飯香隨晚風飄散在竹林中,炊煙裊裊。
“子敬啊,整整三天了,每日行船三十餘里,至今距離步府還有百餘里,這也太慢了!”河畔竹林邊,剛剛吃過晚飯的李利和魯肅二人臨水席地而坐。
聽到李利的話後,魯肅能夠理解他的急切心情,寬慰道:“兄長莫急,再有兩日我們就可抵達步府。再者,而今我們是逆流行船,行進速度遠遠比不上順流直下,因此每日前行三十餘里已經很不錯了,還想再快些恐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李利微微頷首,仰望著滿天星斗,輕輕嘆口氣:“哎!還是洪水跑得快呀,幾個時辰之間順河直下兩百多里,如今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