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官差,你怎麼辦?”
“這個”小七有些為難起來。搖著頭道:“我不知道,大哥,那你說怎麼辦?”
嶽少安並不答言,而是背抄著手昂首闊步而去。小七看著奇怪,隨後跟了上去。兩人來到了一處成衣店中,嶽少安邁步走了進去,小七卻有些猶豫,他最常光顧的就是飯店和酒樓,這種地方卻是很少來的。
起先那成衣店老闆看到一個打扮的如同乞丐般的人行了進來,眉頭一皺便要將人趕將出去,正要發話,忽地看到嶽少安歲衣著破爛,但臉上的神色卻一點也不像乞丐,倒是像一個打了敗仗的軍老爺。昔年也有一些打了敗仗的軍士逃命時什麼也不顧,弄得自己灰頭土臉的,但是一旦安全之後,在百姓面前便是這幅德行了。
故而,那老闆急忙將已經到了唇邊的話嚥了回去,陪著笑臉改口,道:“這位”他想了想,覺得叫軍爺也許不合適,人家可能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遂換了個稱呼,道:“這位大爺,您是要買衣服麼?”
“嗯嗯!”嶽少安傲慢地點了點頭,道:“我說掌櫃的,我不單要買衣服,還要買褲子,還要買鞋子,還要買帽子,你這裡有麼?哦!對了,我路上遇到了強人,被搶了衣物和行李,不過身上的銀子卻還是有些的。而且,我可是識貨之人,掌櫃的切莫誑我,若是”
“大爺放心。”老闆一聽自己還沒問對方怎麼會搞成這樣,對方便急急地解釋,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所謂民不與官鬥,在這種戰亂年間,民更不敢與軍鬥。當即神色更加恭敬,看著嶽少安似乎有些著急,急忙道:“小店的東西雖不敢說多麼比的上城裡那些高檔貨,但絕對是價錢公道,童叟無欺,您所需之物,本店都有,只是這鞋子卻是隻有上等的牛皮靴,價格上貴了一些,若是您需要其他樣式的。可等到明日,本店對面王媽媽那裡的鞋子樣式比較多上一些。”
嶽少安點了點頭,忽又擺手,道:“算了,本呃,我急著趕路,等不了明天了。便將你這裡有的給我弄來吧。”
老闆不敢怠慢,急忙拿上來一對衣服讓嶽少安挑揀。嶽少安拿起一件書生長衫搖了搖頭扯起來一把丟出了門去,道:“掌櫃的,你都弄些什麼玩意。你沒看到本大爺的形象嗎?要粗獷的,狂野的,能承托出本大爺威武之氣的”說著,還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下巴上那許久沒有修剪過的長鬍子。
老闆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道:“大爺,您、您不喜歡也別扔掉啊,小的再給您換過就是”說著,便要跑出去撿那衣服。
嶽少安一擺手,道:“算了,本大爺雖用不著,但是門口還有個兄弟,便讓他穿吧。你先把錢記下來,一會兒一併付與你便是了。”
老闆急忙點頭答應。又去為嶽少安尋那“粗獷的,狂野的,能承托出這位大爺威武之氣”的衣服去了。
正在門外有些忐忑不安的小七,聽得嶽少安在裡面耀武揚威,不由得心生羨慕,佩服地豎起了大拇指,心中一陣感慨,自己若是有一天能這般的話。然而,他的感慨剛剛發出,腦袋上便猛地被甩了一件衣服上來,隨後便聽到嶽少安的話語。瞭解這衣服是送給他的,猶豫了一下,便當即脫下了身上的破衣,換起了衣服來。
可是,雖說此時天色已暗,街上的行人異常稀少,卻也不是沒有,他這大街上“光屁股”的舉動,頓時引來一位大媽的驚叫之聲,只見那大媽雙手握著眼睛一遍跑,一遍咒罵著什麼,至於那捂在眼睛上的雙手,手指是不是叉開著,那就不得而知了。
小七心中一驚,不知該如何是好。便聽嶽少安破口大罵起來:“你說你這貨怎地當街就換起了衣服。對了,那刁婦罵你,你便就這樣被他罵了?怎地不去揍她一頓?老子的人都給你丟盡了。掌櫃的,你這裡有換衣服的地方沒有,趕緊讓他進去。”
老闆心中一陣惡汗,想要說幾句什麼,卻又忍了回去,咱惹不起總躲得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趕緊地讓他們買好了衣服離開才是正經。當即,行出店外將小七讓了進來。
嶽少安又擺了好一會兒譜,這才將自己和小七收拾停當,邁步出了店門。老闆像是送瘟神般將兩人送了出去,便趕忙將店門關了。
嶽少安與小七從新走在街上之時,卻已經變了模樣。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此刻的小七除了頭髮雜亂一些,整個人異常的清秀,看起來儼然成了翩翩少年郎。
而嶽少安已經恢復了他往日的樣子,現在和以前的他基本上沒有什麼兩樣,除了多了一把大鬍子,顯得他比以前略微剛猛了一些外,其他的基本上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