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備臉上的笑容開始逐漸凝固,高舉酒盞的手停在半空,喝也不是,落也不是,只能尷尬的保持著笑容和姿勢,猶如一尊雕像一樣,默默的遙敬袁尚。
過了好一會,終見劉備眉目一挑,眼睛一瞪,再也忍耐不住,眼瞅著就要發火。
“咳、咳、咳!”
廳側邊,位於廳內右方首席的糜竺見狀不妙,急忙重重咳嗽了兩聲,用以示jǐng。
劉備轉過頭去,卻見糜竺眉毛一挑,暗暗的搖了搖頭,給了劉備一個示jǐng的眼神,其箇中的含義頗有深韻。
主公,淡定,淡定啊!
劉備愣了愣神,接著強壓住心中的怒火,默默然的自言自語道:“不似人君的豎子,我不跟他一般見識。。。。。。不似人君的豎子,我不跟他一般見識。。。。。。不似人君的豎子,我不跟他一般見識。。。。。。沒錯,備焉能跟豎子一般見識。”
袁尚身後的桌案上,張頜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擦了擦頭上的汗,低聲衝著袁尚道:“公子,人家敬你酒呢!”
袁尚聞言緩過神來,回頭看了張頜一眼,接著似有所悟。
轉頭看向劉備,袁尚笑著道:“玄德公,您是跟我說話呢?”
劉備的面è抽搐,舉著酒盞的雙手還是撂在半空中,笑容依舊是掛在臉上,怎奈卻已經是比哭還要難看了幾分。
袁尚豪爽的舉起酒盞,衝著劉備揮了下手,笑道:“玄德公,在下先乾為敬!”
說罷仰頭一飲而盡。
劉備暗中咬牙,揮舞著長袖遮住面頰,亦是仰頭一飲而盡。
放下酒盞的時候,劉備又恢復了平rì裡風度翩翩,英明睿智的漢室帝胄的模樣,笑著道:“賢侄,備適才說到,你甘冒奇險,深入敵後,往來馳騁縱橫兗,豫二州,猶如散步悠哉於自家後庭,真不負大丈夫之志也!當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備深敬之。。。。。。。”
劉備話還沒說完,卻見袁尚撂下酒盞後,已經是轉過頭去,對著鄧昶繼續言道:“一口價,六百錢怎麼樣?最多就是這個數,不能再加了。”
“。。。。。。。。。。。。。。。。。”
劉備的笑容又再一次的僵硬了起來。
瞬時間,便見劉備剛剛才緩和過來的臉è頓時又是一變,一種要發飆的衝動再一次的湧上了他的心頭。
“咳,咳、咳!”
糜竺的咳嗽聲又再一次猛烈的響了起來。
主公,切忌不可發怒,淡定,淡定啊!
貌似是感受到了糜竺委婉的提醒,劉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心情又慢慢的按捺了下來。
罷了,罷了,不似人君的豎子。。。。小兒。。。。。豎子小兒!
備不與爾一般見識!
想到這裡,劉備漠然的揮了揮手,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隨他去吧。。。。。。。。。。
酒宴依舊繼續進行,接下來的宴席一切正常,酒肉酣暢,一切慢慢的又回到了正規途徑。
就在這個當口,卻見一個侍衛悄悄的進得大廳,俯首在孫乾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話音落時,便見孫乾的面è陡然變得有些發白,一臉漠然的深深的看了那侍衛一眼。
少時,便見孫乾輕輕的揮了揮手,讓那侍衛退下。
侍衛走後,孫乾尋了個沒人注意的當口,悄悄的從側廳後繞到正位劉備的身邊。
“主公,有緊急軍情。”孫乾輕輕的在劉備耳邊喚了一聲。
劉備放下酒盞,轉頭瞅了孫乾一眼,道:“什麼軍情,這般著急。。。。。。咦,公佑,你的臉。。。。。?”
孫乾臉è一垮,喃喃半晌,嘀咕道:“此事說來話長。”
劉備知曉孫乾的ìng格,他既然是不想說,那這件事必然就會有他不願意說的理由。
於是劉備將這個疑問埋在心裡,繼續適才的話題道:“是何軍情?”
孫乾也是擺正顏è,悄悄的低下頭去,在劉備的耳邊嘀咕了片刻。
孫乾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劉備的臉è陡然一變,低下頭去,彷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過了好一會,終見劉備將頭略略抬起,問孫乾道:“什麼時候得到的訊息?”
孫乾聞言忙道:“斥候剛剛回報,尚不足三盞茶的時間。”
劉備聞言,輕輕點頭,然後起身,對孫乾道:“我先往後園去更衣,公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