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請!”
劉備對袁尚果然是非常的尊重,一場夜宴居然會派出張飛親自出來迎接,可想而知他對袁尚有多麼的稀罕。
袁尚的臉上也是露出了幾分薄薄的微笑,拱手回禮道:“有勞張飛將軍在此等候,袁尚不勝榮幸惶恐,張將軍,你也請!”
張飛聞言哈哈大笑,抬頭間,卻是看到了袁尚身後的半面闕青的孫乾,先是一驚,隨即開口笑道:“袁三公子,這一位不知是你麾下哪位高人?來汝南時,好像未曾見過,哈哈哈,他孃的,居然比老子長的還駭人幾分。”
孫乾聞言面è頓時有些僵硬,過了一會,方才緩緩地開口言道:“翼德勿驚,是我啊。。。。。。。。。。”
張飛聽得對方話語不由的一愣,接著眯眼仔細瞧去,但見對方左半拉的臉的面容闕青,頭上還鼓著一個油光鋥亮的大包,頗為讓人驚異,至於面容嘛,嘿,還真就是有著幾分熟悉。
過了好一會,方見張飛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相信的對那人道:“你。。。。。你該不是公佑先生吧?”
孫乾臊眉耷目,顯得頗有些落寞,聞言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張飛張著大嘴,好半天的都不曾合攏,訝異了好一會方才出言道:“公佑先生,你。。。。你為何把自己描畫成這般的模樣?還有你的頭上。。。。。你長犄角了?”
聽了張飛的話,孫乾的嘴角不自覺的抽了一抽,面è很不好看。
過了好一會,方見孫乾長聲一嘆,道:“翼德,此事說來話長,主公還在裡面等著呢,還是先請袁三公子進去會見主公要緊。”
張飛好奇的瞅了孫乾一眼,卻也不再是多說什麼,伸手將袁尚一眾請入廳堂。
孫乾跟在袁尚和張飛等人的身後,面è頗為抑鬱,卻見一個身影不知不覺間,悄悄的閃了過來,低聲對著孫乾笑道:“公佑先生不必如此憂慮,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先生今rì雖是被青磚砸了臉蛋,但明天砸你說不定就是快金磚呢?還是不要過於記掛在心為上,以免影響身子。”
孫乾聞言轉頭,見來安慰他的人竟是袁尚的主簿鄧昶,隨即勉強的笑笑,道:“多謝鄧主簿掛懷了,在下命中有此一劫,實乃天意,非人為爾。。。。。。”
“誰說的!”
只見鄧昶面露一副大義凌然的神è,低聲言道:“公佑先生不必過於憂慮,你在館驛遭襲一事,在下適才略略思索,竟已是有了些許的頭緒,且待今rì晚宴之後,明rì開始,鄧某定然想辦法替公佑先生抓住這個殺千刀的賊人,一血公佑先生之恥!必將讓此事有個公道定數!”
孫乾聞言,面露驚愕之è,奇道:“在下與通致先生素無交情,以前幾乎毫不相識,先生為在下之事,為何的如此盡心?”
鄧昶面è整肅,一臉正è的沉聲道:“公佑先生這是哪裡話?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士而懷居,不足以為士矣!鄧某為人,一向視他人的疾苦為自己的疾苦,視他人的憂患為自己的憂患,豈能獨獨見先生遭難而不相助耶?若果真如此,鄧某當失君子之道也!此等事,吾誓不為之!”
孫乾張口結舌的看著鄧昶,一股暖暖的熱流湧上心頭,只見他情不自禁的一把抓住鄧昶的手,慨然道:“不想鄧公竟是如此高義,真當世罕見也!孫乾與鄧公真相見恨晚矣!”
說到這裡,孫乾卻是猛然一甩衣袍的下襬,鄭重而言道:“乾今rì得見鄧公,甚是投緣,實乃大幸之事,願與公結為異姓兄弟,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不知鄧公意下如何?”
鄧昶聞言面è一緊,激動抱拳道:“哥!”
孫乾亦是情難自禁:“弟!”
“從今rì起,哥的事便是弟的事,哥的命便是弟的命,哥受傷便是弟受傷!哥哥放心,驛館行刺之事,便包在為弟的身上!弟定然設法抓住那賊兄,為哥哥討還一個公道天理!”
此刻的鄧昶全身散發的都是豪傑英武之氣,讓人望之不由動容。
孫乾仰天長嘆,一邊感慨一邊點頭而言道:“賢弟。。。。。。乃真義士也!”
不說鄧昶和孫乾出乎意料的在廳外yù結為異姓生死兄弟,單說袁尚隨張飛入得正廳,此刻廳內大部人皆已是到齊。
劉備高居主位,身著大紅袍,見袁尚等來至,隨即大笑著起身,拱手而道:“袁公子親臨,汝南全郡生輝呀,宴席已是備好了多時,就等你這位貴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