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路諸侯無可奈何,只得偃旗息鼓,暫且罷兵,安營下寨休整,然後派出使者,去往後方向鍾繇告急,請求後方大軍速速派兵支援攻城。
郝昭見三路諸侯收兵不動彈了,略微一思慮,也是猜到了他們心中等候援兵的想法,也不含糊,亦是派出使者手持書信往高幹處,字裡行間盡陳此間情況,請求高幹yù以定奪事情的後效。
時間趕巧,郝昭的使者和袁尚一方,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抵達了晉陽城。
得知郭援受傷,郝昭力挽狂瀾守住了河東郡,袁尚的心中不由大感安慰,看來後世人對郝昭的評價並不完全是扯犢子,這名號稱三國後期的第一守城將軍,的確是名至實歸,實打實的有著幾分本事。
對於郝昭的真正實力,高幹一直以來也是將信將疑,只是因為他是袁尚推薦的,故而不得不將其納入麾下,暫且用之,不想這一次卻是出了大彩,不但令袁尚有了面子,也讓他高幹這位直屬上司面上有光。
倍兒他孃的露臉啊!高幹現在很有一種暗爽的感覺。
晉陽城正廳之內。在向袁尚敘述完河東的戰事之後,高幹不無得意的由對著袁尚大肆誇讚了一番郝昭。只把這小子說的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當然。說完之後,不免順便誇獎了袁尚一番。
“主公真英明之主也,識人之準,認賢之強,普天之下真無人可及,想那郝昭一介年輕之輩。既無戰功在身,又是默默無名之輩,換成他人,誰又肯多瞧他一眼。偏是主公慧眼看破凡塵,愣是提拔其與行伍之間!憑空得一將才,假以時rì,必然會令天下聞名之,實在是令人佩服啊,佩服之至矣!”
袁尚謙虛的擺了擺手,笑道:“表哥此言過讚了,只不過是事有湊巧趕上點了,哪有你說的那麼邪乎?耽誤之急,是郝昭此番能擊退三路諸侯的先鋒軍。卻未必能夠打敗鍾繇所率領的諸侯聯軍大部,你我還得早做謀劃,及早前去支援才是。”
高幹聞言點頭,凝重道:“鍾繇此人老謀深算,深諳人謀詭狡之道,實乃我等之勁敵,使者說郭援中計被俘,行事者雖是李堪,段煨。候選三將,但出謀算計者,必然是鍾繇!此人老jiān巨猾,智計百出,實乃是我等此戰之勁敵也,你我需得仔細應對才是。( )”
袁尚搖了搖頭,感慨道:“他有他的張良計,咱有咱的過牆體,鍾繇雖然多謀,但畢竟少經陣仗,若是真正的交起鋒來,倒也未必是你我軍旅之人的對手,不用太尿他!只是此番來攻幷州的關中軍中還有另外一人,不但勇烈過人,其麾下計程車卒更是善於征戰的勁旅,實乃是咱們的強敵也,不可不防啊。”
高幹聞言一驚,詫然道:“關中聯軍中尚有此等人物,比鍾繇還難以應對?”
袁尚點了點頭道:“正是,此人乃是槐裡侯之子馬超,其年紀雖然不大,可是本領不凡,有神威天將軍之名!若是遇見,咱們需得多家小心才是。”
“馬超?”
高幹低下頭,默默的唸叨了一會,疑惑道:“真有這麼厲害,可我不曾聽得此人名號啊?”
“沒聽過不代表沒本事,就像是那郝昭,原先不也是默默無聞麼?馬超此人本事不小,若是論衝鋒陷陣,攻堅克敵,只怕你我都不是此人的對手。”
對於袁尚的識人之能,高幹心裡已是有了肯定,此番見袁尚如此鄭重,心下不由得有些擔憂,道:“馬超若是真依主公所言的這般難纏,你我又當如何應付?”
袁尚尋思了一下,道:“我在來之前,已是想好了一條連環計,或許可以從內部瓦解關中聯軍,但行與不行,還是在兩說之間,只能一試。”
高幹聞言一喜,忙道:“何計?”
袁尚笑著衝高幹擠了擠眼,並沒有直說。
接著,便見他拍了拍手,對著一旁侍立的隨從道:“去,將張燕找來,我有事要對他說!”
隨從聞言即刻領命而去,少時便領著張燕入得廳堂。
張燕此時雖然入官軍,但平rì的行為做派依舊還是如當rì統領黑山軍一般,灑脫的緊。
見了袁尚和高幹,張燕草草的施了一禮,然後大咧咧的往側面的跪座上盤腿一蹲,嘿嘿一樂,張口直入主題:“主公,有事吩咐?”
袁尚跟張燕是生死之交,說話辦事也很是投機,見狀毫不以為意,笑道:“老賊頭我問你,你當年自立黑山之前,跟隨張角起義的時候,與弘農的張白騎關係如何?”
張燕聞言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袁尚居然會直問這一句,想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