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兵去幷州河東,其不善用謀,只怕未必能速勝,如此拖延下去,空費兵馬錢糧。反為不智,誠不可取也。”
袁尚聞言一愣,道:“你的意思是,由二哥和你們替我擋著曹ā。而我則是去幷州速速破了鍾繇等人,再回來與你們會師?”
“正是!若論用奇之法,我等皆不如主公,如今之計,非此法不能速退兩路!”
袁尚聞言恍然,點著頭喃喃道:“如此,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方式,只是萬一我不能夠取勝,或是沒有速破關中軍回來會和你們,那我軍又會怎麼樣呢?”
荀諶將眼一閉。長嘆了口氣,模樣很是悽苦的道出一句。
“那咱們就廢了。”
袁尚卻說關中的鐘繇,仿效古人聯縱之策,派遣楊阜、傅幹,張既等jīng明人士,聯合關中十餘路諸侯,北上河東,興兵討袁。
這十餘路諸侯除卻馬騰之外,尚還有遠在西涼的金城韓遂。閱鄉侯段煨,河東人馬玩,張衡,程銀,梁興、成宜等眾,眾諸侯相邀聚集於河東與關中交界以南,合兵之後,再北上一同反袁。
當是時,諸侯皆已紛至,唯有那槐裡侯馬騰麾下所部與金城韓遂不曾到來。
韓遂也就罷了,畢竟金城地處偏遠,實處涼州之境,而馬騰兵屯槐裡,就在三輔之邊,竟然也來的這麼慢,不由是有些擺架子的嫌疑。
聯合軍大帳篷之內,眾諸侯都是西北豪放之人,七嘴八舌,你說一句,我嘮一語,話裡話外,卻是將馬騰從頭到腳,埋汰個遍。
“哼!”諸侯之一的梁興重重的一拍桌案,不滿之è溢於言表:“好一個馬騰,好一個槐裡侯!以一人之尊讓我等十餘路在此空等於,真個好大的架子!”
那邊馬玩亦是冷笑一聲,道:“這也難怪,人家可是伏波將軍馬援之後,漢室名門,錚錚虎將,又焉能和咱們這些山野村夫同rì而言?等就等了吧!屆時也好一觀那伏兵之後的風采,過了這村可是沒這店了!”
眾諸侯上首主位處是鍾繇,她身為身負有朝廷實職相任的官員,理當坐於此處。
此刻,鍾繇聞了眾人之言,也不夾槓,摸著鬍鬚搖頭笑了笑,道:“諸公何必著急?想是那槐裡侯有瑣事耽擱了,故而遲些,畢竟是出兵的大事,咱們也得容人家好好的置辦置辦不是?大家稍安勿躁,靜侯其來便是了。”
諸侯段煨聞言冷笑一聲,道:“鍾僕hè,你倒是當老好人,將這好話說了個乾淨!殊不知,此次出兵,我等乃是為的你家曹司空啊!我們急也是幫曹司空急,罵也是幫曹司空罵,你可倒好,兩隻袖子一甩,憑空推了個乾淨?”
鍾繇聞言也不著惱,只是微微一笑,道:“閱鄉侯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對了,曹司空和大家都是一樣的,都是為朝廷辦事,為天子分憂,何得說什麼為了自己?袁氏逆賊攢越,不尊朝廷號令,我得奉天命伐罪,乃是為了天下!說什麼幫曹司空,卻是不美,這等忤逆話今後卻是不可再說了。”
“你。。。。。。”段煨出口想反駁兩句,偏偏人家鍾繇乃是正道博言,在情在理,就算是虛套,但你總不能真的跟他較真去犟吧?
段煨沒辦法,只得憤憤的嚥下了這個啞巴虧,惱羞成怒的盯著鍾繇生悶氣。
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帳外想起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伴隨著稀稀落落的腳步響,卻見一個渾身白銀甲冑的年輕英俊男人當先而入,他的身後跟著一個滿臉虯鬚鬍子的大漢,二人一白一黑,一俊朗一豪邁,且都是英氣逼人,顯得非常扎眼。
“鍾僕hè說得好,比在場的每一個人說的都好,都是為朝廷辦事,為天下謀福,何必那麼矯ìng,連等個把子人都等不了,這樣的人又能幹成什麼大事?”
說話之人,正是那銀甲的俊朗男子,一雙如星的眸子中,正包含深意的掃視著在場眾人,目光中有一股明顯的譏諷和深深的蔑視。
在座眾人雖然都只是關中的小股諸侯,比不得稱霸一州的大勢力,但也都是血ìng之人,平rì裡眼高於頂,誰也不服誰,如今猛然被人用話擠兌了,又焉能不怒,皆是將頭一轉,目視來人怒吼道:“誰!剛才那話誰說的?”
鍾繇不認識來者,卻也是不敢託大,起身拱手見禮道:“尊下是?”
銀甲男子面容帶笑,也不理會一眾諸侯的問話,輕輕的衝著鍾繇一拱手,朗聲道:“在下馬超,乃是槐裡侯膝下長子,今rì奉父親,特率本部兵將前來相助鍾僕hè攻打河東,因糧草籌辦之事耽誤了些rì子,還望鍾僕hè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