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黎陽同時傳來了兩個重大的訊息!
一是中原的曹ā整備兵馬,廣調良將,陳兵北岸,兵鋒直指河北,似有意取圖謀黎陽之舉。
二為關中鍾繇聯合關中數路諸侯,發兵北上,直奔著郭援所鎮守的河東而來,其勢頗大,其志不小,高幹派六百里加急往鄴城請求援軍。
此二處一動。非同小可,立時就引起了鄴城袁軍大本營的注意。袁尚當機立斷,召集麾下所有股肱之臣召開廷議。商議退敵之策。
大廳之內,以沮授,荀諶,逄紀,司馬懿,審配。辛評為主的六大謀士陳列於廳堂兩側,為袁尚出計劃謀,至於郭圖因為上次青州一行被揍得夠嗆,至今還在府內修養。令有田豐在青州輔佐張頜坐鎮,亦是不在此列。
六人當中,五人乃屬袁尚心腹,至於辛評,其心曾屬袁譚,至於是否真心歸附尚在兩說之間,但礙於其身份地位較高,雖然其不在體制之內,每逢大事,也得出面應付點卯。
對於辛評昔rì為袁譚所做的種種。袁尚在攻下青州,拿到袁譚書房中的秘信之時,已是早有明悟。
但回了鄴城之後,袁尚卻對此隻字不提,一則他是想重新的拉攏辛評,不yù將河北繼續分化,二則也是想看看,在袁譚倒臺,被囚困在鄴城的情況下。辛評卻是還想做些什麼,又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在交代瞭如今曹ā與關中兩路發兵的情況之後,眾人的心頭不由的都是大有觸動!
曹ā不愧是當世jiān雄,其計其策其法,一環相扣著一環,有條不絮,直是讓河北難以招架。
先是不予袁尚賜爵,令其在河北有實無名,二是封袁譚為冀州牧,yù令其兄弟反目分化河北,如今這兩計都被袁尚扼殺在搖籃裡,他又以關中為旁枝,出兵兩路再給袁尚平添難題,一招比一招狠毒啊。
袁尚坐在主位上,一邊敲著桌案,一邊有感而發,喃喃道:“曹ā這個老匹夫,屢次出計與我們作對,一個賤招接著一個賤招,他就不能消停兒一會?什麼亂世jiān雄。。。。。。根本就是亂世賤雄!太惹人恨了!”
六大謀士之首,沮授思慮良久出班諫言道:“曹ā率出奇計與我等為難,雖然麻煩,卻也證明了我們休養生息的決策是對的!曹ā害怕,他害怕三兩年後我們河北當真是恢復了元氣,南向以爭天下,令他無從化解!”
“不錯!”審配亦是出班,道:“所以不論曹ā怎麼動,我們都一定要以靜制動!再難再險也要將曹ā和關中軍擋在邊界之外,不讓他們進入河北地界攪局,曹ā屢次興兵,表面上是處於主動,實則不過是在空耗軍力,待數年之後,其力疲憊,我河北軍實力大增之際,便是曹賊授首之時!”
司馬懿介面道:“到時候我大軍兵jīng糧足,後備儲蓄豐盈,南下以徵天下,一舉攻破曹ā,擁立漢帝!試問荊州劉表劉備,關中馬騰諸路,西涼韓遂,江東孫權,益州劉璋碌碌之輩哪一個又是我們的對手!?天下平定指rì可期!”
袁尚擺了擺手,道:“你們說的都是後話,我就想問問,如今中原和關中並舉,黎陽和河東兩路,當如何退敵?我一個人拆不成兩半使,如何同時跟曹ā和關中軍作戰?”
逄紀清了清嗓子,出班道:“主公乃是河北石柱,非您親自出馬不能抵擋曹ā,河東那面,關中軍實力亦是頗為雄厚,以高幹之能,雖然jīng幹,卻是未必能守的住,不若傳召幽州袁熙,令其組織jīng兵強將,前往幷州,與高幹一同退敵!”
逄紀平rì獻策極少,縱然是獻了,亦都不是什麼好謀。不想今rì卻是表現了一把,說到了點子上,令眾人刮目相看。
袁尚聞言點頭沉思,道:“讓二哥和高幹合兵去戰關中軍,我去退曹ā。。。。。這也確實是一個辦法。”
“主公,逄公之法雖然符合時勢,但未必就是完全之策,我有一法,可速退敵兵!令此戰不至於影響到我河北根骨,保全實力。”
說話者,乃是謀主荀諶!
“哦?荀公有什麼法子?”
荀諶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道:“如今張頜在青州,有田豐輔佐,冀州有高覽將軍為首的諸位河北名將,以及我等股肱為輔,實力頗強,主公不妨讓二公子領幽州兵前來此處,與我等會和,擋住曹ā,不求有功,但求拖延無過,而主公則是留下自己的帥旗。以為虛虛實實之計,自己親率一jīng銳。前往幷州會和高幹,火速敗走關中軍!破了曹ā的兩路夾擊之法。如此,則中原之兵在河北必然難以為繼。。。。。。若是令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