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老夫乃是為了四州安定,並不是衝你的面子,你也無須過多的往自個面上貼金。”
以田豐的想法,話說到這個份上,黃康定然會立刻派人去開城獻降,除非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怎奈天道無常,黃康還真就是個傻子。
“田公,在下現在獻不得降啊。”黃康一臉頹敗相,愁眉苦臉的跟田豐小聲嘀咕。
田豐聞言頓時火冒三丈,犟驢本è盡顯。
“讓你投降你不投降!給你臉你不要!那你就去死吧!老夫懶得管你!告辭!”
說罷。一甩袖子就往外面走。
黃康的眼淚頓時嘩嘩的,一把抓住田豐的袖子。
“田公,別走!你聽我說完啊!這事不是我自願的!!是有人不讓我降啊。”
田豐瞅都不瞅他一眼,只是往外大步而去。
“少來,你是一城之守,這平原之內誰能逼你?笑話。。。。。。別拽老夫!要把袖子扯壞了我就揍你!”
黃康此刻也是不怕捱揍,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一把抱住田豐的腰。哭嚎道:“田公,你是瞭解我的!若是說我真心與袁冀州為敵,黃某縱然是有那個能耐。也沒有那個膽子,更何況我本來又沒能耐又沒膽子,實乃是那青州別駕王修。此刻就在城中,此人為袁譚附屬多年,深得青州各郡縣的官、軍、民之心,此刻城中的將官大部服他不服我,他壓著我不讓開城門,黃某縱然是想投降迎主,也是沒有辦法啊!”
田豐聞言,往外走著腳步頓時停下了。
慢慢的轉過頭去,看著身後淚光閃閃的黃康,田豐的臉è一點一點的緩和下來。
“難怪平原城敢與我大軍為敵。想不到卻是那個王修在城中為主柱。。。。。老夫就奇怪嘛,以你黃康這種如蟲蟻般的膽量和智慧,豈能做的出負隅頑抗,舍死焚城這麼有種,這麼英雄的事?”
黃康的眼淚珠子如斷線般不停。
“田大人。你這話是誇我還是貶我呢?”
田豐長嘆口氣:“你就當誇你的聽吧。”
“謝田公聖口一讚。”
“不客氣。。。。。對了,你的權印被王修奪了?”
黃康搖了搖頭,道:“那倒是沒有,王修威望極高,深得官員和將軍們的敬重,再加上黃某人也算聽話。他倒是沒將我如何,只是不許我歸順袁冀州。”
田豐的嘴角抽了一抽:“也就是說,王修什麼都沒幹,甚至連太守印綬都懶得卸,就把你的實權給奪了?”
黃康面è一紅:“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情況。”
田豐木然的瞅了黃康好久,仰天長嘆一聲,慢悠悠的道:“你這一方之守,當得。。。。。當得也是委實夠有水平的了,一般人還真當不出你這個境界。”
“謝田公聖口又贊。”
田豐搖了搖頭,道:“罷了,我料定那王修知道我入城來此,必然會急速趕至阻擋你投降,老夫有一計,你若是照之而行,可解你此時左右為難的處境。”
黃康聞言急忙拱手:“願聞其詳。”
田豐招了招手:“附耳過來。。。。。”
黃康急忙將頭遞了過去,聽著田豐對他細細耳語,一邊聽一邊不住的點頭。
果然如田豐所講,王修在下榻之處,聽聞侍從報告袁軍派田豐與王雙二人入城,頓時大驚失è,急忙派人召集城中各部將官,率領一眾jīng銳,風風火火的向著太守府趕去,卻是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絕不肯開門歸降。
王修前腳剛進太守府內,便聽裡面傳來一陣激烈的對罵之聲,聲音之大,直震的王修與諸將的腦瓜子嗡嗡疼,腿腳差點都麻木了。
側耳仔細聽取。。。。。
當先傳來的,卻是黃康的暴怒吼叫:“田豐老兒,休要拿那些狠戾的話兒來擠兌我!黃某人我不吃這一套!你回去告訴袁三,平原城!是袁青州的!有我黃某人在此,其他鼠輩,任誰也休想染指一分!”
王修,郭淮,並一眾將官聞言,不由都盡皆長大了嘴巴,不敢相信這話卻是黃康能說出來的。
真的假的?
卻聽另一個極負傲氣的聲音冷厲言道:“黃康小子,老夫念你是我的故交,才屈尊前來勸降,意yù保你一條ìng命!不想你小子卻不識抬舉。。。。也罷,既然你想作死,田某人今rì便成全了你!來rì我便請命主公,卓冀州大軍全面攻城,將你這平原小城的彈丸之地夷為平地,雞犬不留!我讓你得瑟!”
黃康極度不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