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軍陣中,趙雲手握著一杆長槍,一直緊閉著雙眸,似是睡著一般,絲毫不為兩軍強大的陣勢帶動心中的漣汔。
此刻聽了馬超的喊話,趙雲卻是一點點的睜開了雙眼,定定的看著遠處的馬超,一直平淡無波的面上,頭一次泛起點點的紅暈,雙目中jīng光四hè,一種yù與強者相拼的濃濃戰意,在不知不覺間湧上了他的心頭。
“好漢子!”趙雲瞪視了良久,不知不覺的開口自言自語的誇讚道。
袁尚將頭轉了瞅了趙雲一眼,心念一轉,嘴角不知不覺間挑起了一絲笑容,道:“正所謂遇強則強,這西涼錦馬超在羌族號稱神威天將軍,本領卓絕!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神一樣的對手,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上去跟他比劃一下?”
趙雲猶疑了一下,似是有所心動,但琢磨了一下,還是沉寂了下來,搖了搖頭,沒有動彈,似是意yù再觀望一陣。
袁尚見狀一嘆,搖頭道:“你不上場,只怕我軍諸將卻是沒有人能罩得住他了袁尚隨口而言,不想卻是立時惹怒了一票人!
幷州諸將當中,許多也都是能征慣戰的勇士,一個個武藝高強,皆非泛泛之輩,今rì兩軍對陣,卻見袁尚直捧馬超和趙雲,一個個心下不由得來氣。
這也就看他是主公,若是換成別人,腿給他敲折了!
“主公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不過是涼州的區區一個無名小子而已,何足道哉!我何朗這便去取他的腦袋,獻於主公馬下!”
袁尚聞言一愣,看了看向他表態的幷州將領何朗,搖頭道:“別衝動,你不是馬超的對手,很容易被他爆頭。。。。。”
這何朗乃是高幹麾下上將,脾氣一向爆裂,向來為諸將所敬佩,今rì袁尚話裡話外很明顯是沒瞧得起他,以其心高氣傲又焉能把持的住?
袁尚話還沒有說完,便見這廝早已是揮舞著一柄戰刀當先出馬,衝著馬超直取而去,一邊跑一邊高聲叫嚷:“馬兒休得猖獗!你何朗爺爺來也!”
隨著高聲的呼喝,一人一馬的身影晃動中,何朗已是奔至馬超面前,手中長柄戰刀橫掃而至,衝著馬超的脖頸掃殺而去。
馬超冷笑一聲,也不答話,雙手微微一抬,豎槍擋住了何朗的攻擊,隨著兵器相交“嘭”的一聲鈍響,馬超矗立在原地,動也未動,卻是何朗夾雜著攻勢而來,反是連人帶馬被馬超震了個蹌踉,不由的大驚失è。
馬超嘴角一挑,不屑的冷笑一聲,抬手一槍直取他的胸膛,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滾吧!”
話音落時,手中長槍已是將何郎的胸口紮了個碩大的窟窿,當中的熱血滾滾湧動。
但見馬超輕輕的一拋一鬆,何郎的身體便猶如彈丸一般的輕巧,被垂直的甩飛到了天上,跟孫悟空似的翻了個筋斗,重重的落在了沙土之中。
袁軍陣中的諸將見狀無不駭然變è,連久經戰陣,素來心智最為鎮定的高幹,也不禁雙目緊閃,驚悚的動容。
何朗乃是幷州上將,武藝和力量均屬不俗,在整個幷州,武藝能比他高出一頭的將領,幾乎沒有多少,縱然是有,也自籌能在三五十回合間才能把他擊敗,如今那馬超一人一馬,原地動也未動的一下子就把何朗給拾掇了,試問眾人如何能夠不驚?
袁尚重重的一拍大腿,無奈言道:“看吧,看吧!我說什麼來著?我早說過這馬超本領不俗,不下當年的人中呂布,乃是神將中的神將!豪傑中的豪傑!爾等偏偏不聽,落套了一個不是。。。。。怎麼樣,還有沒有想去找死的?我不阻攔!任憑君意便是!”
高幹聞言不由的擦汗,臭小子,你到底是哪夥的啊!
諸將哪個會嫌自己命長,聞言紛紛搖頭,卻是趙雲已是忍耐不住,提槍勒馬,貌似手癢,有出場與馬超較量之意。
對邊廂,馬超一招擊斃何朗,士氣正盛,高聲對著袁軍叫嚷道:“對面的袁將聽著,誰敢再上來與某玩玩,要是害怕一個人輸的太慘,一口氣上來兩三個也行!”
袁尚見狀輕輕的看了一眼滿面瘟怒的趙雲,故作無奈的長聲一嘆,對幷州諸將道:“馬超如此熊人,偏偏他單打獨鬥無人可比,我看大家還攢雞毛湊膽子,群毆吧!”
這話未免有些過於激人,令身在袁軍陣營中的趙雲一顆武者之心熊熊燃燒,終究是忍耐不住,雙腿猛然一夾,打馬出陣,一杆銀槍遙遙的點著馬超,平靜的言道:“常山趙子龍在此,斷不能由得汝在此囂張。”
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單看趙雲從對面陣中單手御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