秣不成?”
袁尚搖了搖頭道:“單論作戰,曹兵實力本來就比河北軍士高出不少,而且此番攻取烏巢事關重大,曹ā必然做了jīng密部署,前來劫糧的必然是曹軍jīng銳中的jīng銳,這一步在這盤棋中可謂是一妙招,正面衝突,我估計勝算很低。”
淳于瓊聞言急了:“勝算再低,也是曹軍衝著我們來的!咱們不打,難不成還能跑了不成,公子你打算怎麼辦?”
袁尚閉著眼睛琢磨,腦中飛速旋轉,一個個想法閃現在他的腦海中,又立刻被他全盤否定。
曹ā當世梟雄,普通的辦法恐怕對他不好使,要想迷惑拖延他,只怕得下點猛藥。
過了好一會,終見袁尚雙眸猛然睜開,眼中閃出一道jīng明的目光。
“傳令,立刻動手,燒糧!燒咱自己的糧!”
“什麼?”在場眾人聞言不由的都是大吃一驚,彷彿沒聽清楚袁尚在說什麼。
從古至今,兩軍打仗,率領三軍的主帥每每想的都是怎麼燒別人的糧草,斷對方的糧道,放火燒自家糧食的,還真就是聞所未聞。
這位三公子犯的什麼毛病?嫌自家糧食太多,居然閒的沒事點火燒自家糧食玩?該不是看見曹軍來了,自暴自棄,連反抗一下的勇氣都沒了吧?
這樣的公子,未免也太窩囊,太敗家了!
淳于瓊撓了撓頭,小心翼翼的問了袁尚一句:“三公子,您適才說的什麼?可否再說一遍,末將有點沒太聽清楚。”
“我說燒糧!燒咱自己的糧,只有這樣,才能給曹ā擺下陣,讓他摸不清我們究竟在做些什麼,況且燒了糧草,冒了黑煙,父親在官渡的大帳才會知道烏巢有難,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加速派兵救援,這可比派快馬飛騎去通知迅速多了。”
眾人聞言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心下皆暗自懷疑,這種主意,能算是妙招嗎?
淳于瓊猶豫的望著袁尚,遲疑了半晌終究是喃喃問道:“可縱三公子,燒了糧草縱然是快些迎來了主公的援軍,可糧草都燒了,援軍來的再快又有個鳥用?沒糧咱們rì後照樣打不贏曹ā。。。。。。”
袁尚白眼一翻,痛心疾首的看著淳于瓊,跺腳道:“淳于將軍,我覺得我實在是沒法跟你溝通,我讓你燒糧,又沒讓你全燒,只要燒個一小部分的倉螯,讓黑煙升起來就行。難道你還真閒的沒事,想把所有糧秣全都焚了?”
淳于瓊聞言一愣,接著嘿嘿一笑,充分的展現出他沒皮沒臉的素質:“公子見笑,這酒沒醒,腦袋還是有點迷糊。。。。。。”
郭援皺著眉頭道:“三公子,縱然是燒糧能作速讓主公那邊曉得烏巢形勢,但曹軍這面又該如何抵敵?”
袁尚聞言眉毛一挑,道:“還是那句話,正面抵擋不是上策,我只有一個字的禦敵策略。”
“不知公子所說的是哪個字?”
“蒙!”
“蒙?”眾將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紛紛大感疑惑。
袁尚所說的並沒有錯,曹軍這一次派來襲擊烏巢這支兵馬,確實算得上是曹軍jīng銳中的jīng銳,為首的一支先鋒騎兵,正是曹ā麾下縱橫中原,睥睨群雄的jīng銳鐵騎。
虎豹騎!
而率領虎豹騎當先而來的先鋒將官,更是曹ā麾下屈指可數的將才與猛將。
一人是被後人譽為五子良將之首的張遼,而另一人則是替曹ā統領虎衛軍,被世人稱為“虎痴”的猛將許褚。
許褚此人,以勇力絕倫名冠於三軍將士,作戰時從來都是奮勇爭先,從無退讓,此次夜襲烏巢,他也是一馬當先,位列眾軍之首,即使是擅長御馬奔襲的虎豹騎兵,也被他遠遠的落在身後。
“仲康!休要如此急躁!”
許褚正奔襲間,一騎飛馬上前,蹩馬阻住許褚進路,但見攔路之人面貌儒雅,氣勢非常,一雙細長的眼睛黑亮如星,宛如一介飽讀詩書的翩翩君子,神華內斂,若非身披甲冑,手握長眉鐵刀,任誰也想不到他就是曹魏的一代赫赫名將張遼。
許褚將馬猛然一勒,一臉不滿神è的看著擋他路的張遼,憨聲憨氣的言道:“你攔我作甚?”
張遼和善一笑,彷彿如沐hūn風:“仲康,進兵哪能像你這般急躁?你看看你這衝勁,虎豹營將士都被你落下好遠,主公來時曾有嚴令,命你我勿要激進,別與他的後援之軍距離過遠,萬一出事,兩軍難以互相接應。”
許褚聞言愣了一下,接著面è一變,重重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