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道:“跟我進營帳來,有事跟你說。”說罷轉身向烏巢主營走去,淳于瓊以及輔佐他守備烏巢的一眾將領校尉紛紛緊隨其後。
進了主營軍帳,抬眼望去,便見一地全是酒罈子,整個帳內充斥著一股酒肉之氣。
酒肉穿腸過,就是淳于瓊現在的萎靡生活。
袁尚大感氣悶,自己為了烏巢的事情,帶著一身病整rì的東奔西跑,求爺爺告nǎinǎi,見這個找那個,甚至還揹著違抗軍令的黑鍋偷偷出兵來救,而烏巢真正的守將卻在此整夜的宿醉,天天吃飽了撐的還耍酒瘋奔出去撒尿劃地盤,同樣是人,我怎麼混的就這麼草蛋,招誰惹誰了!
輕輕的點了點桌案,袁尚轉頭問淳于瓊道:“烏巢之內,可用的兵卒現有多少?”
淳于瓊兩眼發呆,愣愣的瞅著袁尚,看這死相好像是酒勁又要犯。
淳于瓊麾下副將眭元進見狀,急忙站出來解圍道:“三公子,烏巢之內,馬軍兩千,弓弩手三千,步卒五千,可用兵馬約有一萬。”
淳于瓊這時候好像又有點緩過勁來,打著酒嗝點頭道:“不錯,烏巢之中,約有兵馬,嗝——,近一萬。。。。嗯,一萬。”
袁尚重重的嘆了口氣,曹ā說不準這一兩rì可能就過來了,這大酒包子連自己手下有幾個兵還沒掰扯明白呢,難怪前世的歷史上他一夜就失了烏巢,就這熊è樣,再來一萬個也是白搭。
淳于瓊這樣的恐怕是指望不上了,怎麼辦?靠自己了唄!誰讓自己攤上這麼個一品酒糟子。
“我手下探子得報,最近一兩rì,曹軍似有派兵偷襲烏巢的跡象,我今夜來此,不為別的,就是不放心烏巢,所以率本部兵馬過來,想跟你們一起謀劃一下。”
帳內眾將聞言皆是大吃一驚,烏巢騎督呂威璜忙出班道:“不知三公子的探子是從何處得到這條細報,主公那面可曾知曉?”
“主公當然知曉,故而才派本公子先過來坐鎮,增援的大隊兵馬過幾rì即刻便到。”未免惹出別的事端,袁尚開口撒了個謊。
眾人聞言略有所安,想想也是,三公子是主公膝下最疼愛的兒子,若無特命,豈能大半夜閒的沒事跑到烏巢窮攪合。
“敢問三公子,既有曹軍動向虛實,又打算如何守護烏巢?”淳于瓊終於開口說了一句附和身份的話,令在場眾人好生感動。
袁尚摸了摸下巴,道:“我的意思是,乘著曹軍還沒有動手,先把兵馬分成三部,大營留一部,大營之外的左右山林各埋伏一路,晝夜整備,並在大路上挖好陷坑,曹軍若是過來,咱們三路夾擊,打頭的打頭,打尾的打尾,衝亂他們,堅持到父親那裡的援軍到來,便可全力出擊,擊潰曹軍。”
眭元進聞言點頭:“三公子如此安排可行,既然如此,末將這便即刻去準備。。。。。。。”
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帳外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傳來,郭援滿頭大汗的奔進主營,衝著袁尚遙遙一拜,急切道:“公子,大事不好,斥候來報,東南大路上,有一支鐵騎先部正向烏巢方向急速奔襲而來,看不清其將旗軍屬,若真如公子所猜,許是曹軍真的殺奔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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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定計守糧
夜è深沉,整個烏巢的周邊已經是寂靜無聲,彷彿山林土木都已經隨之進入了夢想。
袁尚、淳于瓊等人一個接一個的爬到營中哨塔之上,藉著月è遙遙望去,只見烏巢南面的數里之外,一股煙塵洋洋灑灑深邃博大地,好似風捲殘雲,正向著己方疾速飛奔而來。
若是說適才的馬尿讓淳于瓊的酒醒了三分,那此時此刻,這位烏巢草包的酒至少應該醒了九分以上。
淳于瓊的臉è變得鮮紅,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一對鼻孔忽張忽閉,粗氣嗡嗡直喘,跟發情的公牛差不了兩樣。
猛地一拍木欄,衝著身後的眭元進聲嘶底裡吼道:“這大膽的曹賊軍,大半夜的不安守營寨,竟敢來犯我烏巢,忒的囂張過極!本將誓滅之!傳我將軍,全軍整備兵馬,出寨迎敵!”
關鍵時刻,淳于瓊的表現頗為血ìng,也算是沒有辜負了河北名將這幾個字的光輝頭銜。
眭元進聞言方要轉身去佈置,卻見袁尚猛然抬手止住他的步伐。
“等會,此刻不宜輕舉妄動。”
淳于瓊愕然的轉頭看向袁尚,焦急道:“三公子,曹軍已是打到咱們烏巢門口了,還有什麼可等的!再不排兵佈陣,難不成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踐踏烏巢中的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