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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的話裡話外透漏的很明白:你們放我進去,公子我保證不說出去,而且還會念著你們的好,rì後必有回報。。。。。不放我進去?得嘞,那今兒這樑子就算是結下了,以我的身份,以後左右想招摘了你們的腦袋,你今兒不死明兒也得死,選一條路吧?
話說到這種地步,傻子都明白改選哪條路。
侍衛們左右顧盼,小心的閃開了身體為袁尚讓了條道,領頭的侍衛低聲道:“三公子有什麼事還請速辦,勿要過於延誤時辰。。。。。。”
袁尚笑著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道:“放心吧,好說,幫我在外面看著點,別讓他人知道。”
走進帳篷之內,裡面的事物還沒有看清楚,一股濃郁的刺鼻之氣卻當先迎面撲來,那是一種惡臭的馬草與há溼的糞便交雜在一起的味道,讓人嗅了頭暈腦脹,腹中翻江倒海。
袁尚身上帶病,本就身體虛弱,乍一進入這種環境,一個反胃之間差點就沒吐出來。
“嘔——”
乾嘔的聲音驚動了帳內牢車內的囚徒。
沮授緩緩的抬起頭來,本是姿容上佳,英氣凜然的他,此時因為囚牢的折磨,已是滿臉的蠟黃,下顎鬚髯雜亂,一雙顯示著睿智的雙目此刻因為惆悵而深深的凹陷了下去,顯得頹廢而迷茫。
沮授本是毫無光彩生機的雙眸,在看到袁尚的身影之後,頓時散發出極度詫然的光芒。
很顯然,千算萬算,他也沒有算到第一個來這裡瞅他的人,居然會是那個平rì子自負盈誇,眼高於頂的袁尚,袁三公子!
“是你?!。。。。。三公子?”
詫然之下,沮授忍不住脫口而出。
“呵呵,很可惜,只是我,不是父親,沮先生不會失望吧?”
此時的袁尚忍住了噁心的感覺,小心翼翼的避開地上的穢物,慢慢的走到囚困沮授的車籠之旁。
“罪人沮授,拜見三公子!”此時的沮授終於從最初的驚愕中反應過勁來,慌忙跪倒在囚籠中,行拜伏之禮。
見沮授如此,袁尚連忙笑道:“沮先生雖是囚犯之身,對我來說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氣。快起來,囚車裡木頭硬,跪著挺涼的。。。。。”
“諾。”
沮授緩緩的直起了身體,盤坐在車囚之中沉著的看著籠外的袁尚,他之所以不站起來,並不是他對袁尚不夠尊重,只是木牢的空間實在太小,以他目前的狀況,實在是站不起來。
二人之間沉默了好一會,終見沮授搖了搖頭,悽慘的苦澀一笑。
“吾命休矣。。。。。三公子,不知主公是想將授斬首示眾,還是恩典自裁?”
袁尚眉毛一挑,略有些詫異:“沮先生以為我是來殺你的?”
“不然又是如何?”沮授仰天長嘆,萎頓的面上透漏著隱隱的不甘。
“千金之子尚且坐不垂堂,三公子身份顯赫,沮授不過階下一囚徒,公子若不是奉了主公之命,焉能來此?而主公若非要賜舊臣一死,又焉能卓膝下親子前來?此皆禮數,亦是命數,沮授追隨主公多年,安能不知主公秉ìng?”
說到這裡,沮授雙眸之中悽悽然流下了兩道渾濁的淚水,慨然嘆道:“主公令三公子前來,也算是顧念舊rì情分,授死而不怨。。。。。只是。。。。只是授卻再無機緣,看著主公蕩清寰宇,掃滅群雄的那一天了。。。。。”
袁尚聞言,腦瓜子不由大了三圈,這沮大謀士的想象力未免有些豐富,感情激動的也不是很靠譜,我連個屁都還沒放,他倒“叭叭叭”一頓感慨發言,要死要活的,也不看看什麼時候。
“沮先生誤會了,在下來此並沒有受任何人的指示,父親也並無意要殺沮先生,今天到這純粹就是想跟先生閒話家常,沮先生不要這麼傷感了,悲傷過度對身體不好,千萬別瞎想,真的,折壽。”
沮授慢慢的將頭抬起,淚水在雙眸中婆娑,疑惑道:“主公。。。。不曾下令殺我?”
“不曾!”袁尚肯定的點了點頭,笑道:“父親雖然將先生下了囚牢,但實則心裡還是在記掛著先生,只是一時拉不下面子而已,先生您也知道,我父親那麼大歲數了,又是一方雄主,辦什麼事都好臉,等過一段時間氣消了,自然會重新重用先生,先生人中龍鳳,吃點苦,先忍耐一時,好rì子都在後頭呢。”
過了好一會,只見沮授直起了腰板,衝著袁尚恭敬的雙手抱拳施了一禮:“多謝公子寬解之恩,今rì之德,授必然不敢相忘。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