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綺幾乎是從小跟著張遼和高順的屁股長大,深知張遼此人之能。以他的本事,在剛才她專注想要偷襲曹純的時候,想要將自己一擊斃命,並非是不可能的事,可偏偏他剛才只是意在逼退自己,出手間卻沒有這麼做。
想到這裡,呂玲綺的心頓時有些猶疑了。
二人又交手了五六個回合,卻見呂玲綺將兵器和馬匹一收,跳出圈外,而張遼亦不緊迫,只是靜靜的駐馬而立在呂玲綺的身前。
呂玲綺冷冷的看著張遼,心中的情緒複雜莫名,定定地看了他許久,終於緩緩地開口道:“張文遠,我問你一句,在你心中,我父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張遼臉上的肌肉在不知不覺間抽動了一下,然後方才緩緩地說道:“溫侯之勇,天下無雙!御兵之法,百將莫及,從當年我投身在溫侯麾下,他就是我張遼一生所最為敬佩的武者,原先是,現在是,將來仍是。”
呂玲綺雙目微眯,道:“那你為何要投降曹ā?”
張遼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卻仍舊口硬道:“大丈夫生於亂世,功名尚且未立,豈能死乎?”
呂玲綺點了點頭,道:“好,我信你的話,你想立功名,可以!我給你指條明路,你隨我去投奔袁尚,此人乃是天下雄主,又是曹ā的死敵,你投身在他的麾下,一則可以為原主報仇,二則可以征討天下,一展胸中才華,兩全其美,如何?”
張遼卻是果斷堅決地搖了搖頭,笑道:“小姐這話,未免也太看清我張遼了,我雖非大忠大義之將,卻也是有底線之人,決非朝秦暮楚之輩!今天投曹,明天叛曹,世人改當如何看我?此事請恕我斷然不能為之,還望小姐見諒!”
呂玲綺聞言,雙目頓時變得冰寒刺骨,厲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宰了你!以除後患!”
張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如此,便請小姐自便。”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一支利箭隔空而來,幾乎是毫無預兆的,“噗嗤”一聲hè在了呂玲綺右面的胸口之上,卻見呂玲綺腦袋一暈,險些栽倒下馬。
她吃痛的嬌叫了一聲,憤恨的看了一眼滿面訝然的張遼,用盡全身力氣調轉馬頭,快速的向著己方的保護陣安全圈跑去。
不遠處的地方,曹純收了長弓,換上戰刀,嘿然獰笑著舔了舔自己的刀口,雙腿一夾,便引眾向著呂玲綺逃走的方向飛殺而去。
“站住!”一聲厲喝打斷了曹純的思維,卻見張遼一臉寒霜的駕馬來到他的跟前,雙目噴火,將刀向著他的面前一插,口氣清冷卻又帶著毋庸置疑的語氣緩緩言道。
“不、許、過、去——!”
“什麼玩意?”曹純聞言頓時愣了。不敢相信的上下打量了張遼幾眼,怒道:“張遼。你有病吧?那女將乃是袁尚心腹,統領袁軍的無極營。很是棘手,不殺必是後患,趕緊給我讓開!”
張遼定定的看著曹純,似是猶豫了一下,但仍舊堅定不移地開口言道:“你殺誰都行,就是不能殺她!”
“ 嘿!”曹純聞言頓時怒了:“你瞅我這暴脾氣。給你三份薄面,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你以為你是誰啊?連我的去路也敢阻攔!老子愛殺誰殺誰,再不滾蛋,老子連你也宰了!”
“那你就是試試。”張遼語氣平淡。但手中的戰刀在不知不覺間已然是舉過了胸口。
曹純酣暢淋漓地仰頭大笑三聲,口中的語氣逐漸霜寒:“行,真行,你有種啊,有——種你個鳥啊!”
話音方落,便見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飛身而上,向著對方猛地衝殺過去,頓時曹軍兩員大將居然內訌,自相殘殺,卻是令在場地曹兵都看傻了眼。不明所以,渾然不知道該上去幫誰一場大戰整整持續了近乎兩個時辰,雙方無論是在將領方面還是兵馬方面,都是死傷無數,血流成河,幾都可謂之曰元氣大傷。
隨著時間的推移,曹軍的高層們開始忍耐不住了。
“主公,形勢不利於我軍,還是。退兵吧。”以曹軍的荀攸為首。郭嘉,程昱,賈詡等人紛紛上前諫言,請求曹ā速撤。
曹ā的目光在宛如血海地獄的戰場上停留了良久,終於無奈的開口言道:“要撤退麼?呵呵,難道說,我軍此次的北伐,就要因為這麼一場戰鬥就無疾而終?不甘心,不甘心!孤實在是不甘呢老天既然是讓我勝了袁紹,為何在他的身後,給你留下了這麼強大的一個人兒子,莫非當真是天意而不絕袁?。能勝其父而不能勝其子,這是何其悲哀的一件事情——何其悲也!”
曹ā身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