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袁尚和呂玲綺居中為虛,張頜高覽各領一軍在後,分佈左右兩方為實,小心翼翼的徐徐推進。
雖然不明白袁尚這麼小心究竟有什麼意圖,但張頜與高覽還是照著他的吩咐做了,七千餘眾步步為營,徐徐推進,rì行十餘里,行軍恍若龜速,弄得大家一頭霧水,心下都是暗自猶疑,可偏偏袁尚還不說原因,每回問他,都是哼哼唧唧的顧左右而言他,裝瘋賣傻的找個話頭就給你對付回去。
袁尚這麼做,實則有他不得已的苦衷,雖然他清楚歷史上袁紹二子手足相殘,互相攻殺的事情,但其他人卻並不知道,而且現在這個時候的袁譚還好好的當著他的青州刺史,並沒有絲毫的惡意之相,自己若是隨便亂說話,反而會給別人留下一個心胸狹窄印象,得不償失。
小心翼翼的行軍了一rì,太陽落山之時,袁尚一行人來到一座山谷之邊。山名為宜戚山,深谷無名。
高覽親自勘察了一下附近的地勢情況,最終,他建議袁尚在谷內紮營,一則山谷裡林蔭繁茂,可以讓士卒馬匹好好的休養一夜,二則這谷口矗立於山腳之間,地勢不平,易守難攻,且水源很近,適合紮營。
高覽在選定了營地之後,隨即請來袁尚驗看,一邊勘察一邊為袁尚做著解釋。
“三公子你看,此谷地勢易守,只要稍稍的設些木欄,便可輕易的截住谷口,充分利用地形守固,只需派遣少量將士巡夜,定可無事,也可讓三軍將士今夜睡上個好覺。。。。。。。。”
對於這些具體的安軍事宜,袁尚懂的自然沒有高覽內行,高覽jīng於武事,營寨交給他建立,袁尚也算是放心。
因此,高覽每介紹一句,袁尚便應承著點一下頭,然後敷衍的說上一句:“高將軍好本事。”或是“高將軍好眼光。”
大約過了一會,高覽已是將谷內地勢全部為袁尚介紹完畢,然後搓了搓有些乾涸的手掌,笑道:“三公子,末將覺得紮在此,依山傍水,佔滿險要,而且臨近還有水源,大體上無有疏漏。。。。。不知三公子意下如何,有何不妥之處,請公子指正。”
袁尚站在高覽的身邊,看著這所左右環險,接洽險要的山谷,很滿意的點點頭:“高將軍選中的地方很是不錯,我也說不出什麼不是,不過,我只想請問高將軍一件事情。”
見袁尚指不出什麼毛病,高覽心下頗為得意,一股身為武者的傲氣油然而生。
“公子有何疑處,還請明示。”
袁尚輕輕的撓了撓頭,抬手一指山谷,道:“高將軍,此處兩面環山,一面臨水,佔盡了地勢險要,是個休息的好地方,可是若有人前來偷襲,我等卻是又該是如何應對,萬一事有不濟,卻是又該從何處逃走。”
高覽聞言不由得白眼一翻,暗自嘆息,得,又來了!
“三公子,末將有句話憋了好久,今rì卻是不能不說,咱們如今已不是在中原之地,青州乃主公治轄,曹軍縱然再是好戰,也斷然是不敢隨意而來,公子在中原腹地尚還不曾如此,怎麼越是奔自己的地界走,便越是膽怯,公子一直說偷襲,偷襲,卻又不知這偷襲之兵乃從何來?”
袁尚好似沒有聽到高覽的話,摸著下巴自顧自的說道:“高將軍,你仔細瞧瞧,覺不覺的咱們安營紮寨的地方,很像是一個三面閉塞,只有一面出口的。。。。牢籠?”
“公子你。。。。。”
高覽語氣一窒,最後無奈的一嘆,搖頭道:“那依公子之見,我等今夜該當如何?”
袁尚眨了眨眼,道:“出口只有一處,咱們守住了,啥事沒有,可若是守不住,讓偷襲的人衝了進去。。。。。”
說到這裡,袁尚遺憾的嘆了口氣:“咱們自己就會憋在這個山谷裡,讓人家關門打狗。”
高覽聞言不由嗤笑,道:“公子這詞新鮮,可是用的委實不怎麼貼切,哪有人形容自家兵馬是狗的?只怕有些不妥吧。”
“噢!”袁尚急忙點頭,表示贊同:“不好意思,我的這個比喻是有些不太貼切。。。。。。那高將軍覺得甕中捉鱉自個詞如何?””
高覽的眼皮子抽了一抽,道:“這個詞末將也不曾有所聽聞,不過仔細琢磨一下。。。。。好像還不如剛才的那個。。。。。。”
“總之!”袁尚開口打斷了高覽的話:“不管是狗還是鱉,咱們都不願意當,也不能當,但是這個大籠子,既然可以困住咱們,為什麼不能用他困住那些要攻打咱們的賊子呢?高將軍,我有一計,現說與你聽,你趕快去會和張將軍,按我的方法行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