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難以壓抑的怒è,道:“裝!
你太會裝了!我問你,青州軍侯孔順刺殺你弟顯甫一事,你究竟知也不知?”
袁譚面露驚恐,雙膝一軟,深深的拜伏於地,道:“父親,您冤枉孩兒了!孔順刺殺三弟一事,孩兒從始至終都不曾知曉半點,且孔順本人在臨淄城早已是承認了自己的罪狀,此事三弟亦是在場,可以作證,父親何期將此無端之罪妄加於孩兒頭上?孩兒萬不能受!”
“啪~!”
袁紹狠狠的摔裂了手中的茶盞,虎目中jīng光暴閃,咬牙道:“你還敢說?你糊弄的了別人,又如何能瞞得過我?孔順乃你部之軍侯,若無你的號令,焉敢擅自行此悖逆背天之事?你說你與此事無干?那我問你,孔順與顯甫又有何冤仇?為何一定要置其於死地不可?”
袁譚深深的將頭埋下,慨然而道:“孩兒委實不知!”
“混賬!”袁紹勃然大怒,抬手拿起一個硯臺當頭向著袁譚拋擲面去。
那硯臺在半空中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不偏不倚“啪,的一聲削在了袁譚的頭上,未曾乾涸的墨汁夾雜著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黑紅相凝,恍似一朵燦爛的絢麗huā朵,緩緩的撲散開來。
袁譚抬起頭,看著一臉盛怒之è的袁紹,剛毅的面容上浮現出了一絲悲涼,兩顆碩大的淚珠順著眼簾滴落。
“父親,您當真不信我?”
看著兒子的淚水,袁紹面è頓時一窒,撫在桌上的雙手,微微的有些抖動。
終還是一狠心,話語依舊冰然:“你自己做了彌天錯事,又何得能怪於為父,怪就怪你的心腸太狠,不念骨肉手足之情!”
袁譚悽然一笑:“既然父親認定派孔順刺殺三弟的人是我,那孩兒也無甚好說事到如今,孩兒唯有以一死,以證自身清白。”
說罷,袁譚重一叩首,慘然哭訴道:“父親保重!”
袁紹心下一驚:“你想做什麼?”
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