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殺!主公!殺!主公!殺!”
兩人被一眾騎兵隔在場間,恍如被隔離開了俗世。
袁尚靜靜的看著郭嘉,道:“看樣子,你是一定要為曹氏滿門殉節了?”
郭嘉臉色雖然蒼白,但依舊是面色堅毅的點了點頭。
“很好”
說到這裡,便見袁尚猛然拔出腰間的佩劍。向著郭嘉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郭四兄。當年我第一次見你。是在這徐州之境,時至今日,一切都結束了。”
說罷,便見袁尚抬起了手。長將劍高舉,接著狠狠的揮了下去。
一劍過後,郭嘉的身子也隨之倒了下去,摔在地上,肋骨間的傷口四處飛濺,他的世界已變成黑茫茫的一片
沒有光亮,沒有聲音,一個徹徹底底的黑暗又寧靜的世界。
突然,前方閃過一抹亮光閃耀。緊接著,便見那光芒越來越足,黑暗逐漸消失,眼前的黑夜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一大片白茫茫的世界。
在那片白色之中,隱約的閃現出一條人影。越來越清晰,離他也越來越近,那是一個年約五旬的中年男子,形貌不甚突出,頭髮半黑半白,很平凡,沒有任何出彩與出眾之處。
“奉孝。”
“明公!!!”郭嘉眼中含淚,哽咽著回道。
“多謝你這些年對孤子嗣的護持。”
“此乃郭某的分內之事,明公不需言謝”郭嘉的語氣顫抖,顯得很是激動。
“奉孝,勿要執著。”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轉過身去,消失在白茫茫的一片中。
“明公,你幹什麼去,等等我啊!”郭嘉想挪步追上去,可是,身子卻無法移動分毫。
時間向後延伸,大概是在下邳決戰的五個月之後,地處青州臨淄境內一處鄉間的草廬之中。
郭嘉躺在草廬內的床榻之上,隱匿了多年的舊疾加上嚴重的刀傷,使得他休息了五個月之久卻依舊還沒有完全的復原,但適當的動上一動,或是做一些簡單的鍛鍊卻已經不成問題。
此時此刻的郭嘉,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榻上,手裡拿著一封竹簡,看著上面那行歪歪扭扭,不甚漂亮的字。
這封信,數個月來,已是被他翻看了無數遍。
“等你能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袁曹之戰估計已經結束,我覺得一個朝代的結束是另一個朝代崛起的標誌,天下可以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而人生也一樣可以,並不是一條路走到黑的人生就是宿命,宿命有時可以由天擺佈,有時亦是可以由人自己選擇,看的是你自己的心態與心意,在你身邊照顧的人除了醫官之外,剩下的全都是鄉間的民夫,他們不會監視你也不會阻攔你的行為,等傷病好了之後,是去是留,由你自己決定。”
信的下面,還有一個很有深意的落款。
“舊友袁三贈郭四。”
“”
郭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竹簡合上,放在一旁不言不語。
接著,他又抬手揉了揉頭上在五個月前被袁尚用劍柄砸出的那個大包,時隔這麼長時間了,依舊是隱隱作痛,可想當時袁尚的用力之狠。
“這個混球!他那時不是想砍死我,是想砸死我!”郭嘉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道。
“”
第五百四十四章 借勢打勢
下邳城,太守府。
司馬懿,蒲元,陳登等人坐在廳堂之內,窗外的陽光已經逐漸揮灑了進來,士卒來報下邳城已經安定,全城都被完全的控制,整個城內的曹軍除了隨著郭嘉逃出去的少數幾個人之外,剩下全都被甕中捉鱉,非死即傷。
可及時是聽了這話,廳內的幾個人臉上依舊沒有什麼高興的神采,相反的,還非常的惆悵。
這也難怪他們幾個心裡不痛快,雖然擊敗了曹軍佔領了下邳城,但曹軍最重要的人物郭嘉跑了,此人神機妙算,不世鬼才,沒準什麼時候就會跳出來繼續向著己方施展詭計,有此人在,徐州的曹軍勢力就很難打掃的乾淨。
就在這個時候,廳堂之外,甘寧領著人回來了。
陳登見狀忙一抬頭,衝著甘寧言道:“人呢?抓回來了嗎?”
甘寧搖了搖頭,道:“老子東南西北的追出好幾裡,郭嘉是沒有碰到,不過倒是碰見了主公派往下邳城的信使。”
司馬懿微一挑眉,道:“主公信使?說什麼?”
甘寧聞言,‘嘿嘿’的咧嘴一笑,嘶啞著嗓音說:“主公派來的信使說郭嘉,已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