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紀雖然謀略不屬頂尖,但論起耍嘴皮子,絕對是袁尚麾下屈指可數的一把好手。
派出逄紀之後,袁尚隨即又命焦觸、張南、馬延、張愷次日再去與東吳會戰。
當然這四個人也應該不是周瑜和東吳諸將的對手,但袁尚卻不在乎。
現在的敗,是為了最後的勝利做鋪墊的。
逄紀的速度很快,不幾日就抵達了廣陵城,他一面蟄伏在城邊隱蔽,一面偷偷的派人前往陳登府邸,送上了拜帖。
臥病在床的陳登,在接到了逄紀的拜帖之後,著實是嚇了一跳。
他萬萬沒有想到,與呂玲琦有著深仇大恨的他,袁尚竟然真的派人來找他了。
陳府,陳登的臥房之內。
陳登滿面蒼白,一臉疲憊病容的在床榻上接見了袁尚的使者逄紀。
“逄公,在下身患頑疾,不能起身相迎,著實慚愧,還望逄公不要見怪才是。”
逄紀打量了一下陳登,見他臉色蒼白,滿面枯槁,知道他所言非虛,隨即道:“不想元龍之疾竟然如此嚴重,逄某還以為是外面的訛傳,看來市井之言,亦是不虛啊!”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逄紀張口就直接稱呼陳登表字,拉近關係,說他手段高也罷,說他臉皮厚也罷,反正都是那麼回事了。
陳登苦楚一笑,搖了搖頭道:“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陳某天命將至,此番卻也認栽了。”
逄紀搖了搖頭,道:“元龍這麼說可就不對了,你還是得好好的保養身體,早日康復,天下還需要元龍這樣的智者,袁公那邊,也需要元龍這樣的英才啊。”
“”(未完待續)
第五百三十二章 利弊為家
逄紀的話,話中有話,以陳登的腦力,焉能聽不出他話中的招降之意?不過當然了,從知道逄紀來到廣陵城私下見自己的那一刻起,陳登就基本已經知道了逄紀此來的用意。
陳登長聲一嘆,道:“蒙大司馬大將軍如此看重,在下心中甚是感激,只是陳登舊病纏身,別說為袁公效力了,就連床也下不得”
說到這裡,陳登頓了一頓,又道:“況且想必逄公也知道,在下當年在徐州,一計詐三險,弄潮敗呂布,導致其身死於白門樓,如今呂布的遺孤之女,正是大司馬大將軍之平妻,此等仇怨,只怕難解啊”
逄紀微微一笑,道:“元龍所言,我主焉能不知?然袁公乃是天下雄主,求才若渴,當年元龍圖呂布也是時勢所迫,無之奈何,我主為表誠意,已將呂夫人遣送回了河北!元龍,試問胸懷天下之人,又豈會因此些事而放棄真英傑?若論仇怨,夏侯淵與我主更是私怨為甚!還不是被我主委以重任,坐鎮漢中?”
陳登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逄紀知其所想,道:“當然了,你目前身體的情況,也是你無法答應我主的一個重要原因,可是元龍你想一想,當世神醫華佗就在河北之地,我主知道你身患重病,早已就派人前往鄴城搬請華佗,元龍,我主對你那是真心實意,還望你不要卻了他一番好意啊!”
陳登一聽華佗。雙眸頓時放光,一直漆黯的雙眸中在不知不覺中也似有了身材。考慮了一會之後,但聽他還是猶豫道:“袁公厚意,實在令在下惶恐,只是只是當年曹操也算是待我不搏,如今中州勢危,我如何如何能夠旦夕棄之啊”
逄紀聞言搖了搖頭,道:“曹操當世雄主,天下皆知。若是他在世,我主定然不會派我來說降於你,只是元龍啊,事過情遷白駒過隙,曹操他已經死了!現在給曹氏當家的人是曹植,曹植雖善,但他不是立業之人啊!你想。他連皇帝都能看丟了,這樣的人,又拿什麼與我主抗衡?現在的曹氏之所以還能與袁氏對抗,那純粹就是在吃曹操剩下的老本,可吃老本能吃到什麼時候,早晚是得吃空的啊!良禽擇木而棲。賢臣則主而仕,自糜,曹之後,陳家如今已經是徐州第一望族,難道元龍你想因為你一時的失誤判斷。而斷送了陳家在徐州的前程嗎?要知道,再大的世家也經受不住戰爭的變動。那徐州糜家不就是因為站錯了隊,而徹底的斷送了在徐州的根基嗎?元龍啊,你要是真等我主徹底拿下中州的時候再投效,可就是真的晚了!你難道想讓陳家諾大的基業,毀在你的手裡嗎?”
這一番話,正中陳登的軟肋,當年陳登年輕時,先從陶謙,後隨劉備,再侍呂布,終從曹操,歸根結底不就是為了陳氏一族在徐州的繁榮麼?
靜靜的沉默了良久之後。
“袁公想讓我做什麼?”陳登終於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