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身形一顫,急忙起身接過王雙手中的書信。低頭細細的讀了一遍之後,不由得苦笑一聲。
“真是個任性的婆娘,本指望讓她自己能夠冷靜一下,誰想兩句話談不攏自己扛著包袱回家了,她這是給我耍驢呢”
王雙沉默了一下,猶豫道:“主公,怎麼辦,要末將派人去追嗎?”。
袁尚搖了搖頭,道:“不必了,仇恨已經矇蔽了他的雙眼,要她繼續留在這裡,只會礙事,我們繼續按照計劃行事!先想辦法,招撫陳登。”
王雙眨了眨眼道:“主公,那陳登目前是廣陵太守,咱們要不要現在就去攻克廣陵?”
袁尚擺了擺手,道:“現在不是爭奪城池的時候,周瑜不是省油的燈,我們一旦動手,東吳就會乘隙襲擊我軍之後,得不償失,王雙,今日派你為將,率領一軍去挑戰東吳,勝敗不打緊,輸了就輸了,問題是不要讓周瑜看出我們別有目的,明白嗎?”。
王雙猛然一拍胸脯,道:“主公放心!屬下明白!”
袁尚想了一想,道:“你以武力持強,不善用謀,此番去東吳答應邀戰,最好不要會戰,而是鬥將為上東吳大將脾氣火爆,武勇非常,你此番前去,可單搦周泰交手!”
王雙重重的一拱手,道:“諾!”說罷,轉身而出。
周泰走後,袁尚隨即傳令召張燕前來。
徐州第一戰,馬超,張燕,高覽敗績,馬超身受重傷,被送回青州調養,高覽和張燕則被袁尚罰往後軍,暫任監督糧草之職。
少時,張燕走進營寨,拱手道:“主公,你喚我?”
袁尚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笑道:“老賊頭,這段時間,讓你監督糧草,有些委屈你了。”
張燕哈哈一笑,擺了擺手,道:“拉倒吧,跟我你還來這一套?先鋒大軍敗績,你若是不對我和高覽懲治一番,在三軍面前也說不過去!我理解啊!”
袁尚微微一笑,道:“難得你這麼明白事理。”
張燕撇了撇嘴,道:“不過話說回來,這也就是你,換成別人,老子才不受他這份鳥氣唉,沒辦法,誰讓咱倆是生死之交呢?說吧!有啥事!”
袁尚想了想,道:“我軍目前的情報哨塔,除卻沮授總覽全域性,人員方面一直是你打理,我現在想用一下廣陵城內的探子辦件大事,你幫我安排佈置一下。”
張燕面色一正,道:“什麼事?”
“我想招降廣陵太守,陳登,不過再派人去說降之前,我需要一下陳登目前的情況還有陳家一族這幾年在徐州的勢力如何,你派人做速打探一下,記住,這事很著急,一定要快!”
張燕哈哈一笑,點頭道:“放心,交給我了,三日之內必然給主公一個滿意的答覆!”
袁尚搖了搖頭,微笑道:“不行,三日太長了,我只能給你一天的時間!”
張燕:“”
當天夜晚,王雙率軍歸來,向袁尚請罪,卻是他按照袁尚的要求去單搦周泰出戰,對方也確實派出了這員大將,不過卻乘著周泰與王雙對戰之機,派遣大將徐盛和丁奉,一左一右兩路偷出營寨,掩殺王雙之後,王雙措不及防,兵敗而走,幸的呂曠,呂翔接應,三人再度反殺了回去,又中了太史慈的埋伏,又折一陣。
袁尚聞言沒有說話,不過事情也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周瑜用兵,卻非等閒,王雙和麾下諸將,不是他的對手本在情理之中,況且他目前本意就是要示弱,按照沮授的建議,現在的連戰連敗是為了最後反戈一擊做鋪墊。
而張燕的訊息,也很快的傳回了大營,探子帶回來陳登和陳氏家族近年來在徐州的情況,其中的訴說卻是很讓袁尚振奮。
自打陳家上一任家主,那老奸巨猾的陳珪去世之後,由於倉促之間沒有留下遺囑,陳氏家族的三個繼承人誰也不服誰,鬧得關係很僵,頗為不睦,雖然陳登最終登上了家主之位,但還是令陳家一族興旺比之當年有所蕭條。
另外還有一條重要的訊息,就是廣陵太守陳登,目前身患頑疾,徐州各路醫師皆看不出什麼毛病,陳登的怪病乃是在腸胃,其胃口雖佳,卻是日漸消瘦,渾身軟弱無力,甚至傳出了陳登恐有病危的傳言。
雖然陳登目前還不至於病入膏肓,但長此以往,勢必不能保全!
有了這個訊息,袁尚的心中有了招降他的方法了!
他隨即找來了逄紀,讓他暗中潛伏至廣陵,以自己使者的名義,會見陳登,讓他說以厲害。另外,還立刻派人,星夜前往冀州,搬華佗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