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雲長有話請問。”
關羽眉頭一皺,低聲道:“你到底為何前來投降?”
“”
徐晃聞言,嘴唇動了動,長嘆口氣,道:“實不想瞞,曹公待我,恩重如山,若不能報答,實是九泉難見,但當初乃是曹丞相主動請降罷戰,我亦只能忍了,歸順袁尚,怎奈其人心眼甚小,容我不得,前番交戰,我與張遼同為先鋒戰你不下,他不責張遼,單獨責我,徒有打壓之意,在此等人手下,又有什麼意思!”
關羽聞言,想了想,道:“張遼與你都是曹氏歸順之臣,袁尚何故厚此薄彼?”
徐晃想起司馬懿交給他的回答策略,臉色一陣難看,猶豫了半晌,方才語氣頹然的無奈道:“我說袁尚有龍陽之癖,跟張遼搞基你信嗎?”
“”(未完待續。。)
第六百六十七章 計中有計
袁尚有龍陽之癖,跟張遼搞基?關羽當然不信。
說實話,不但是關羽不信,徐晃自己也實在不太相信,若不是司馬懿一定要讓他如此敘說,依照徐晃的性格,這話打死他也不會說,當然也不想說。
聽了徐晃的話,關羽不由得深深地看了徐晃一眼,眼中似乎是若有所思。良久之後,方才見他長嘆口氣,搖頭言道。
“連這種下作低俗的誹謗之詞都能用上,看來袁尚這廝委實是把你折磨的不輕。”
徐晃:“”
好嘛,原來說這句話是為了達到這個效果,看來那司馬懿果然是個奇才,或者準確的說,果然是個怪才。
二人一個站著,一個躺著,靜靜的沉默良久之後,方聽關羽緩緩開口道:“誹謗也誹謗了,咒罵也咒罵了,公明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吧?”
徐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嘆道:“我與張遼雖然同是歸順降臣,但待遇卻決然不同,那張遼當初乃是呂布帳下的頭號猛將,對呂布之女呂玲綺有教導之恩,而呂玲綺又是袁尚的患難之妻,於情於理,他都與袁尚算是沾親帶故,故而得所依仗,而我確是不同。”
關羽聞言,淡淡道:“縱然如此,袁尚待你不及張遼,也沒有必要薄待於你,如此卻是為何?”
徐晃搖了搖頭,道:“我亦是不知,只是聽說其父袁紹當年與舊主楊奉有怨,各種詳情,卻是知之不詳。”
關羽聞言點了點頭,若是徐晃能有條有理的說出袁尚為何待他不好,他心中反而會生疑,必然覺得徐晃是早有準備安排,偏偏徐晃將事情說得恍然不知,偏又有一點頭緒。似是牽扯到舊主與上一代的恩怨,似又知之不詳。
如此,倒是頗有幾分真意,畢竟以袁尚的智慧於手段,若是能讓徐晃知道所有的情況,那也就不是袁尚了。
不過即使如此,關羽也不會相信徐晃,即使是覺得他不是詐降,在這種關鍵時刻,也絕不會對他有所鬆懈。
不過。倒還可以試著考驗考驗他。
想到這裡,關羽隨即蹲下身子,低聲對徐晃說道:“公明,你既然肯遠來投我,必然有良策告知,如若不棄,煩請賜教!”
徐晃支撐著勉強起身,道:“雲長放心,我這裡有袁軍中所有的軍力部署與情況虛實。若是不棄,我可細細說與你聽。”
關羽聞言不由得悚然動容,急忙彎腰坐在徐晃床榻之策,聽他認真訴說。
徐晃全無隱瞞。將其在袁尚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如實相告。
關羽心中暗思,將徐晃的敘述與自己派出的斥候所打探的訊息相重疊,彼此印證。確是八九不離十,可見徐晃確實全無欺騙。
待聽完徐晃對袁軍實力的敘述之後,關羽撫摸著長鬚沉默良久。道:“想不到,袁尚此番南下,佈置如此之大,亦想不到袁尚之實力居然以是強到這般地步。”
徐晃聞言點頭道:“袁尚收付遼東,遷移異族,擴充戶口數年已是初見成效,再加上中州歸服,實力已是強盛至極,荊州雖然是豐樂之土,兵馬強盛,但若是僅憑南郡一地之軍,卻是難以抗衡,需得將周邊數郡之軍盡皆調至,守護南郡,南郡大門不開,則荊州無恙,南郡大門若開,則荊州面對北方鐵騎之腳踩馬踏,實難抵擋。”
關羽聞言撫摸長鬚,思慮了一會,慢慢點頭。
袁尚大營。
此刻的袁尚正和司馬懿並肩而立,遙遙的向著江陵的城池觀望。
司馬懿仰頭看天,南方的氣候變化多樣,雖然溫暖,但也季雨多多,潮溼難擋。
輕輕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和頭上的斗笠,司馬懿笑著對袁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