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掀掉了一盞水,然後氣喘吁吁的擦了擦嘴,衝著袁尚拱了拱手。
袁尚等著張遼完事之後。方才笑著說道:“怎麼樣?事情都辦妥了嗎?”
張遼喘著粗氣,重重的點了點頭,道:“都辦妥了,徐公明已經被接入了江陵城!”
袁尚點了點頭。道:“戲演的真嗎?”
張遼哈哈一樂,道:“真,太真了,差點就真沒把公明弄死。我這手心到現在都是汗!夠驚險的了!”
袁尚聞言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司馬懿。
卻見司馬懿點了點頭,道:“第一步將徐晃送進江陵城。已是成功,不過僅僅是苦肉計,只怕關羽還未必能相信他,不過主公放心,下面的步驟和應對措施,我已經基本都跟徐晃將軍說明了。以他的能耐和本事,想必雖然兇險,但卻終可化險為夷。”
江陵,議事廳。
議事廳的正面,坐著的,正是如今荊州的武將關羽,而下手方的左面,則是坐著一個白眉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關羽在荊州最為倚重的人,白眉馬良。
關羽靜靜的坐著,摸著長鬚,皺著雙眉,似是在靜靜的思考什麼。
半晌之後,方才聽他緩緩開口道:“季常,徐晃之事,你覺得如何?”
馬良恭敬的一拱手,直接回道:“不可信,然卻亦是不可不全信。”
袁尚大寨。
司馬懿掰著手指頭,為袁尚和張遼解釋道。
“如今徐晃進了江陵城,關羽必然會對其歸順將信將疑,苦肉計雖然做了,但肯定是不會徹底打消關羽的疑心,原因無非有幾點,一是白日勸降之時,徐晃為何不歸?但若說他是詐降,那為什麼不派張遼與其一同前來,豈不更穩妥?三是若是詐降,城下的張遼為何會下死手?四是徐晃就算是投誠,然就不顧及家人之性命了麼?關羽左右搖擺之下,必然還是得看看徐晃的傷勢後,才能做出決斷。”
江陵城,議事廳。
聽了馬良的話,關羽方才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徐晃之投疑點頗多,不過卻又不能不全信,今日我在城池上觀陣,見那張遼命手下放箭,卻無虛假,且招招奪命,若非我派遣援軍及時,只怕徐晃早已是命喪黃泉此不像是詐降,再說若是詐降,為何不派二人同來?豈不更為穩妥?不過若不是詐降,徐晃之家眷又該如何?”
馬良聞言點了點頭,道:“確實是真假難測。”
關羽猛然起身,在大廳中來回轉了三圈,突然一轉頭,對著廳外呵道:“來人!”
“在!”
“給徐晃看傷的醫官替他療傷之後,命其速來廳內見我。”
“諾!”
少時,那醫官緩緩而入。
關羽目視那醫官,淡淡道:“傷勢如何?”
醫官恭恭敬敬的一鞠躬,言道:“情況不妙,箭頭雖拔了,不過血流的甚多,能不能撐過今晚乃是關鍵,得看天意了。”
關羽聞言一愣,道:“這麼嚴重?”
醫官點頭道:“刀劍無眼啊。”
關羽沉思了一會,揮了揮手,道:“我知道了,下去吧。”
醫官聞言,躬身緩慢而退,只留下關羽靜靜的矗立在原地,摸著下巴上的長鬚,似在沉思。
袁尚大營。
司馬懿依舊在滔滔不絕地對袁尚說道:“徐晃將軍傷勢頗重,若是天意能讓此計劃成功,當可瞞過關羽,不過關羽必然不會對他過於信任,只會留其在身邊,為其出策,試問其計。以為試探。”
袁尚聞言低聲道:“若是如此,徐晃應該怎麼應對,你可曾都交待好了?”
司馬懿點了點頭,道:“主公放心,費了這麼大一個局,在下豈能不交待明白,以徐將軍之能,想必應該不會令我們失望的。”
如此,過了數日之後,徐晃終於是不負眾望。從深度昏迷中甦醒了過來。
關羽知道之後,第一時間趕過去看他。
見了關羽,徐晃的嘴唇動了動,便想起身相謝,卻見關羽抬起手來,低聲道:“公明不必多禮,你我乃是故交,何必如此?”
徐晃面色蒼白,聞言慘然一笑,道:“苟延殘喘,得雲長不計前嫌,救我性命,若不道謝,何堪大丈夫焉?”
關羽聞言點了點頭,轉頭命醫官送上湯藥,喂服之後,方才緩緩地問徐晃道:“公明,你前來相投,實乃關某之大幸也,不過我心中尚存幾分疑慮,若是不得解答,關某這心中實在難以釋懷。”
徐晃聞言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