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絕不會那麼做,我張遼受先主厚恩,未曾相報,就算死,我也要死的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以曹軍戰將的身份而死!九泉之下。也無憾無愧。”
張遼這一番話,說的其身邊眾人面紅耳赤,一個個愧疚的低下頭去,再不敢跟張遼說投降二字。
其實。張遼心裡明白,自己如果現在投降,袁尚一定不會殺他,反之,可能還會非常重用他!
但即使如此,張遼也不想投袁,當年在呂布麾下,他無奈之下已經歸順了曹操一次,如今若是再棄曹投袁。世人會如何想他張遼?
貪生怕死之輩,還是朝秦慕楚之人?他不想得到這樣的評價!
張遼的臉皮不厚,他一向以武者自居,如此下作惹天下唾罵之事,他著實是幹不出來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袁軍的陣營隊伍突然間開啟,一輛戰車在袁軍將領和袁軍精銳的護持下來到了張遼等人的面前。
張遼等一眾警惕的注視著來人,也就是車上的袁尚。
看著袁尚的出現,殘餘的曹軍士卒們都驚的滿頭是汗,唯有張遼怡然不懼,他在左右兩名士卒的攙扶下,用刀支撐起身體,面無恐色,怡然自若,站起身來用眼神掃了一圈身邊計程車卒,冷哼一聲,沉聲呵斥道:“都怕個什麼?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瘌!都給我挺直了腰板!”
站起身後,張遼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他腿上被馬超刺出的傷口又大又深,人一站起,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傷口上,那種疼痛欲裂的滋味不是常人能忍受得了的。
張遼異常堅強,咬緊牙關,硬是一聲未吭,他看著諸人,冷笑一聲,仰頭說道:“袁尚!事到如今,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我若吭了一聲,便不叫張遼!”
“你狂什麼?”袁尚身邊一名膀大腰圓的年輕將領,他上下打量了張遼一番,哼笑道:“張遼,你都傷成這樣了,站都站不穩,還口出狂言,我看你想急著去見曹操吧”!
說話的這將領正是袁軍的悍勇之將,王雙。
張遼白了王雙一眼,嘴角不屑的都快撇到耳朵根下,正眼都不瞅他,語氣傲然十足地說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在本將前還沒有你說話的份,滾一邊去!”
王雙見狀氣的直咬牙,這廝死到臨頭,可架子倒比以前抬得更高了。他正想諷刺他幾句,這時,袁尚卻站起身抬手止住了他的話頭。
“張遼,仗打到這個程度,你算是完了。”袁尚平靜的道。
張遼聞言不屑一撇嘴,道:“夫英雄者,不以死為懼!我張遼落到如今這個下場,只是天命而已,我無甚可說!”
袁尚微微一笑:“天命?你把這場勝負歸結為天命?照這麼說,文遠將軍好像還不服氣?”
“哼!”張遼哼了一聲,道:“若非你設下狡計,乘著我軍與吳軍相抗而來,誆我等入局,徐州之勢未必在你!奸詐小人的手段而已,本將憑什麼服氣?”
袁尚搖了搖頭,道:“張遼,你跟隨曹操也有好多年了,怎麼到了如今還是跟著呂布時的那一套?所謂兵不厭詐,正面交鋒和陰謀詭計都只是一種手段而已,其目的是為了取得勝利,只要能贏,袁某不在乎是用什麼樣的手段。”
張遼咬了咬牙關,道:“卑鄙小人!”
“如果是曹操活著,使出我這樣手段,你會說他是小人嗎?”
“豎子,你也配與先主相提並論?!”
袁尚不願與張遼在這個毫無意義的話題上多費口舌,他慢悠悠地說道:“文遠將軍,不管怎麼說現在勝負已分,你是不是該說說你的選擇了?在你面前有兩條路,一是投降,二是死路,如果你選擇前者的話,袁某會考慮不殺你,我還可以從中調停。化解你跟玲綺之間的恩怨”
不等袁尚把話說完,張遼便厲聲喝道:“袁尚,讓我向你投降,你別做夢了!”
說著話,他將刀向著地上一震,大步向前邁進兩步,卻因為腿上的傷口劇痛忍不住一陣搖晃,雖然張遼的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但豆大的汗珠子順著鬢角流淌下來。
他將手中刀抬起,遙遙指著袁尚的鼻子。說道:‘袁尚。自本將認識你以來。咱們之間交手也不下十次了,算是勝負各半,都沒有做過了解,今天。爾敢不敢與本將做個徹底的了結?要麼你死,要麼我亡!!”
袁尚知道以張遼的榮辱和尊嚴是不會輕易向自己投降的,他看著是流血過多而臉色煞白的張遼,目光下移,又看看那他雙腿的傷口,鮮血正順著他的腿不斷的向下滴答,在他的腳下淌了好大一灘。
“